看到时薄言给伤口擦了药,又拿着纱布一只手还是绑。
可每一次,纱布都会从他的手臂上滑下来。
这还是童婳第一次见到还有这么一件事,能难倒他。
安安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时薄言都没把伤口绑好。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从床上下来,走向他。
正在认真绑纱布的人,看到一双突然伸过来的手,愣了一下,随后,眼底染上了几分喜色。
“把手伸过来。”
童婳没好气道。
时薄言听话地伸手过去,目光却有些受宠若惊般地看着童婳,低声问道:
“谢谢婳婳。”
童婳低着头帮他处理伤口,并没有看他,只是语气冷淡地开口:
“不用谢,我只是怕你以后伤口要是留疤了会赖上我。”
时薄言也不管她这是真话还是口是心非,总归是心情很好就对了。
处理完伤口之后,童婳将医药箱收拾好,这个时候才察觉自己似乎是松了口气。
回到床边躺下之后,心里那股不上不下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但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没能彻底放下时薄言,心头的恼怒,又添了几分。
“怎么这么不争气?!”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低骂了一声。
还嫌自己上辈子死得不够惨么?
她侧过身躺着,气得骂了自己好几声。
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吊死在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
不行!
一定是没谈过恋爱空虚了,才会看时薄言都没那么讨厌了。
过两天找个时间,真得让楚瑜给她介绍几个圈内长相好气质佳的大帅哥给她。
这样一想,童婳心里畅快了许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边,时薄言却没什么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