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不知的黄德贵,还在出言炫耀着自己,直言要给贾贵好看。
白翻译实在看不下眼了,朝着黄德贵,叫嚷了一嗓子,“黄德贵,你脖子上面长的是脑袋吗?”
“废话,脖子上面长的不是脑袋,还能是猪头啊?”黄德贵反呛了白翻译一句。
“你脖子上面长的是人脑袋呀,我以为你脖子上面顶着一颗猪头呢。”白翻译冷冰冰的骂了黄德贵一句。
“白翻译,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黄德贵跟你白翻译,可都是山田一郎手下的人,虽然我黄德贵惹不起你白翻译,但是我黄的贵,也不是白给的,你在青城市打听打听,除了太君,除了八路,还有这个贾贵,我黄德贵吃过谁的亏?”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认怂的话,也就黄德贵了。
“都到现如今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想着问贾贵要钱呢?”白翻译眯缝着小眼睛,提醒了一下黄德贵。
“我为什么不能要钱?那可是90块现大洋啊,不是90个铜子儿。”黄德贵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我黄德贵什么都不喜欢,我就喜欢钱,谁都可以欠我黄德贵,就是不能欠我黄德贵钱,谁欠我黄德贵的钱啊,我黄德贵就跟谁急,当然,太君和八路除外,我黄德贵惹不起。”
“那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能跟之前一样吗?你就是不知死活,你黄德贵要是想死的话,你别拉着我白翻译,我白翻译不想死,我白翻译还想活。”白翻译的语气,有些悲呛的味道在其中。
“白翻译,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山田太君要换个翻译呀,要不然你怎么能这么悲愤,就好像被八路用枪顶住了脑门。”黄德贵真是猪脑子,一点大事大非的观念都没有,都这个场合了,还分不清高低你我,谁是大小王。
“我都不晓得我该怎么提醒你了。”白翻译的右手,指着黄德贵,不住气的颤抖着。
足可见白翻译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简直就是火冒三丈。
“白翻译,你别这么扭扭捏捏,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黄德贵挺得住。”黄德贵眼巴巴的看着白翻译,眼神中满满的求知**。
可不是黄德贵在装,是黄德贵真的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这个青城市的天就要变了?还说自己这个保安的旅长不知死活了?
真以为自己手下那一千条人枪是摆设,是白给的吗?
“我问你,山田太君这次打了败仗,又丢了他们皇帝赐给他的那个御赐之物的宝贝,你认为他还能当成青城市的一把手吗?”白翻译看着黄德贵。
“为什么不能当?除了山田太君,还有别的太君能担任青城市一把手吗?”黄德贵真是猪脑子,一副提点不明白的样子。
这一番话,气得白翻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也顾不得许多,径直将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推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黄德贵,“黄德贵,我白翻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实话跟你讲,御赐之物对于太君来说,是天大的象征,至高无上的荣誉。但相应的,丢失御赐之物也是杀头的大罪,山田太君要是成功地剿灭了独立团和铁道游击队,还能凭借着军功,将功赎罪保住他的项上人头。但是很可惜,山田太君围剿扫荡独立团和铁道游击的军事行动失败了,被八路给撵着打了回来。这么一来的话,山田太君想要借着军功,将功赎罪弥补丢失御赐之物的大罪,就变得不可能了。上面的大太君追究起来,山田太君很可能要掉脑袋,就算不掉脑袋,他也不能再担任青城市的一把手。”
“昂。”黄德贵昂了一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啊。”
“青城市有两个太君,一个是山田太君,一个是龟田太君,山田太君当不成青城市的一把手,当青城是一把手的,自然就是龟田太君了。”白翻译挑明了主题。
“龟田太君当青城市的大太君,就当青城市的大太君嘛,跟咱们有关系,不管哪个太君当青城市一把手,也必须用咱们这些汉奸,要是没有咱们这些汉奸帮忙,太君能在青城市站稳脚跟吗?”黄德贵的语气,依旧不以为然。
其实也不是不以为然,而是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黄德贵,你真是白痴。我和你都是山田太君的心腹,鬼田太君当了青城市的一把手,能重用我们两个人吗?他重用的只能是贾贵,你再说说,咱们要是勒索贾贵钱财,逼着贾贵在掏九十块钱现大洋,贾贵心里能不记恨咱们嘛。到时候保准给咱们小鞋穿儿。所以咱们不能在要这90块现大洋,还得把前面勒索贾贵的那十块现大洋,原封不动的还给贾贵,要不然我和你两个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白翻译的口气,异常的沉重。
从扫荡围剿行动败落的那一刻开始,白翻译就在琢磨着脱身的对策。
“白翻译,我黄德贵跟你说句实话,他真要是把我黄德贵逼急了,我,我,我黄德贵投8路去。”黄德贵气呼呼的说了一句气话。
“就你黄德贵,还投八路,就你做的那些罪行,你投8路去,你到了8路那边,8路逮着你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将你枪毙。”白翻译还学了一声枪击的声音,“啪”
“这么说,咱们两个必须要讨好贾贵了”黄德贵的态度,突然变得软和了起来,他那句投降8路的话,也就是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