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能拐弯,我刚刚想起来。贾贵手枪射出的子弹它能拐弯,看着从你前面打过来,实际上它转圈从你后面射来,到了你跟前,噗嗤一声绕个弯……我把你推在前面,我身体躲在你白翻译后面,其实就是在替你白翻译挡这个子弹,贾贵手枪射出来的拐弯子弹,从后面飞来的时候,会打中我黄德贵身体,这么的,就等于是在救你白翻译,白翻译,我黄德贵豁出性命救你,你不但不念这个救命的恩情,还抽了我黄德贵一个大嘴巴子,我黄德贵伤心,我黄德贵难过,我黄德贵肝脑涂地,我黄德贵委实不是人……。”黄德贵拿瞎话糊弄着白翻译。
至于白翻译信不信?
那是白翻译自己的事情,跟黄德贵没有关系。
最最紧要的事情,是黄德贵有了借口,有了理由,把屎盆子给推了出去。
算账。
算不到他黄德贵头上。
静寂。
现场死一般的静寂,仿佛放个无声屁,都能听到放屁声音,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黄德贵。
真是能编这个瞎话。
有这么编瞎话的嘛。
还拐弯手枪,拐弯子弹。
我挡你前面,是害你,你挡我前面,我是为了救你。
这个瞎话,说的也太玄乎了吧。
“你们看我干什么啊?我黄德贵就是这么一个人,我顶天立地,我壮志雄心,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大义凛然,我举头三尺有神明,我附身为大洋挡这个子弹,我是驴肉火烧泡驴杂汤,除了毛驴,也就毛驴了。”一番狗屁不是的话语,从黄德贵嘴里飞了出来。
说的什么啊。
东一榔头。
西一棒子。
这根本就是屁话。
实际上。
还真是屁话。
就看人们信不信。
“黄德贵,你这个瞎话我贾贵也不相信,手枪怎么能拐弯啊,它又不是驴肉火烧,能吃的玩意。”贾贵帮腔了一声。
白翻译的场子,贾贵必须得帮,反正是坑黄德贵这个混蛋玩意,不坑白不坑,坑了也不是白坑。
“贾贵,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给我添乱。”编瞎话好不容易编的连自己也差一点信了的黄德贵,见贾贵这个坑货,突然跳了出来,当时就暗道了一声不好。
贾贵什么人。
黄德贵一清二楚。
那就是一个坑自己人,不坑敌人的超级混蛋,每次跟着贾贵出任务,一准得损兵折将的跑回来。
反观被他们讨伐的独立团,还有这个游击队,跟过年似的,又是缴获枪支弹药,又是清理物质粮饷,再不就是漫山遍野的抓这个俘虏。
坑。
真是坑到家。
不管什么事情,千万不能让贾贵参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好比现在,眼瞅着就要糊弄过白翻译了。
好家伙。
贾贵出言了。
这是不盼自己好啊。
狗日的混蛋。
黄德贵急的都火上房了。
“怎么跟贾队长没有关系啊,你说贾队长手枪打出的子弹能拐弯,我信,我还真t妈的信。”白翻译替贾贵出头,怼呛了黄德贵一句。
这叫礼尚往来。
一报还一报。
刚才贾贵帮腔白翻译,现在白翻译替贾贵出头,两个人算是扯平了,在某些利益共同点之下,贾贵和白翻译结成了同盟,共同对付起了黄德贵。
一个是专门坑自己人,往死里坑的坑神,一个青城市一把手鬼子的贴身翻译官,随便抡出一个,就不是黄德贵所能对付的,更何况现在两个人还联手了。
很快。
黄德贵被绑在了木头桩子上面。
下令将黄德贵绑起来的人,赫然是白翻译。
为什么将黄德贵绑在木头桩子上面。
原因很简单。
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
就因为白翻译信了黄德贵那番话,也就是贾贵手枪打出的子弹可以拐弯,他要亲自试一试。
“白翻译,怎么个意思?”
“还能怎么个意思,当然是我白翻译要还你黄德贵的人情了,你黄德贵刚才替我白翻译挡子弹,这份恩情我白翻译可担不起,所以我的还你这份恩情。”白翻译朝着黄德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反正给人一种小生怕怕的感觉。
白翻译迈步走到了贾贵的跟前,亲自将贾贵枪套里面的手枪掏出来,把这个保险给打开,随即将手枪塞在了贾贵的手中,“拿着,拿稳当了。”
贾贵有些愣神,白翻译这番神一般的操作,他有些看不明白,是真的这样,还是假的这样啊。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刚才就不把手枪装枪套里面了。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看到黄德贵没有?”
“看到了,不是刚刚被你捆在木头桩子上面嘛。”手中抓着手枪的贾贵,愣愣的回答了白翻译一下。
没过脑子,顺嘴回了一声。
“黄德贵说,你贾队长手枪子弹能拐弯,我准备替黄德贵挡枪,一会儿我站在黄德贵身后,你拿着你的手枪,朝着黄德贵开一枪,我倒要看看,你贾队长的这个手枪,它打出的子弹到底能不能拐弯。”
“合着是这件事啊。”贾贵笑了笑,“白翻译,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贾贵就是在糊涂,也得给您做的好好的,不就是开枪嘛,我开。”
“好好干,我看好你。”白翻译用手拍了拍贾贵的肩膀,朝着黄德贵阴沉沉的笑了笑,迈步挪到了黄德贵身后,在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