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竭力平复住自己的呼吸,痛心疾首到无以复加。
“枉我——枉我从前对你——”
冯嫣的脸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对着自己最亲近又最敬爱的长辈,作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疯了。真是疯了。
冯嫣短暂地沉默,然而当再次看向姑婆的时候,她也皱起了眉头。
“您不必与瑕盈对峙,您……与我对峙就好。”
“放肆——”冯老夫人的目光中蹦出火星,“魏行贞胡言乱语就罢了,你也要听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还记得前些日子我突然置身域外的事吗?”冯嫣轻声道,“那次带我走的,正是瑕盈。”
“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与我说过的话,我自当告诉您,不会隐瞒。”冯嫣望着老人,“我之所以走到您面前来,也是因为我听出您没有在说谎。
“至于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误会,我们就趁这个机会,都摊开来讲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