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嘶吼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动着,震彻了整片山丘。
天空还是一望无际的蓝,然而就在着纯净的湛蓝之下,却有很多人在他人的享乐里被当作猎物猎杀。
听着远方的叫声,简小竹颤抖着握紧了拳头,看着容修远,用嘴型和手比划着说出:“那些都是西云国的子民,你看到他们被杀,难道不会难过吗?”
容修远却摇头:“我并不是西云国的子民。我一直以来都是随着收养我的人游历于四海,后来遇见了六皇子,便随他去了西云。只是不久前我离开了西云的皇城,继续我的游历。不知道是谁告诉北溯的可汗,我的琴音可以治愈他每日的失眠,于是我便被带到北溯了。”
简小竹听着容修远的话,明白过来,容修远在北溯这边并不是什么俘虏。而容修远则继续说:“可汗从一年前开始,到了夜里便无法入睡。他寻了很多方法,却依然治不好他的失眠。后来呼延觉找到了我,把我带到北溯,而我的琴音也医好了可汗的失眠。”
看着容修远讲话时那副仙气飘飘的样子,简小竹在脑海里不禁觉得这人就像是小说里的世外高人,仅凭着琴音便能治好失眠,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虽然我在北溯是为了治愈可汗的失眠,但是我一直隐瞒着我和西云国的皇室打过交道这件事。毕竟可汗生性多疑,所以我必需装作不认识你,还请你见谅。”
简小竹赶紧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见到简小竹的反应,容修远温和地对她笑着说:“芸竹姑娘,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尽全力保住你的性命。不过,你为什么会被呼延觉当作西云国的子民被抓,又为什么不能说话了?”
简小竹无法用手势和嘴型表达出这一系列的经历,只能用手指在草地上划出两个字:“中毒。”
“你中了什么毒?可以解吗?”
简小竹点头,然后又在草地上写了几味药材的名字。简小竹记得,她在里,背过的某本医书里有提到过这种让人无法说话的哑毒,并且还给出了解毒的方法。
看着简小竹在地上写的那几味药材,容修远点头:“放心吧,芸竹姑娘,这些药材我会帮你弄到的。”
简小竹感动地看着容修远,而容修远则满眼温和地冲她笑了笑:“当日在东源国一别,我还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见你一面。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再次碰见。”
看着容修远眼里的柔光,简小竹只觉得吹到身上的风都变得温暖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连三声号角吹响,宣告着狩猎大会结束了。
很快,呼延觉便提着一个染血的布袋走了回来。看到容修远,他扬起手上装得满满的布袋,笑着说:“容音,你看,我还是收获了很多东西的。”
容修远笑着说:“恭喜七皇子。”
突然,呼延觉看着简小竹双手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脸色突然变冷:“容音,你为何要解开这个奴隶手上的绳子?”
容修远回答:“我想,就算是解开了这位姑娘手上的绳子,她也无处可去了。所以,就让她心甘情愿地跟在您的马后,作为您的战利品被带回去,岂不是更好?”
呼延觉听到容修远的话,脸上的冷意转为笑意:“容音,看来你们中原的男人倒是很会怜香惜玉嘛!不过你的这个提议我觉得很好,就这样吧。”
说罢,呼延觉让简小竹走在他的马后,跟着他一同回到帐篷那边。
当所有人都站到可汗面前时,也逐一打开了手上染血的布袋子。在布袋打开的瞬间,一阵浓烈的腥气飘到了草原上的空气之中。简小竹看到,布袋里是一只又一只血淋淋的断臂,这让她低下了头,不忍去看。
这次狩猎大会,一共有九十八个奴隶,最后存活八人。其中大皇子一人便在狩猎中获取了二十八人的手臂,拔得了此次狩猎大会的头筹。
“恭喜大哥了!”
呼延觉笑着对呼延桀说到。而呼延桀则满眼都是骄傲的神色,他看着呼延觉,问:“七弟此次的收获如何?”
呼延觉说:“一共五人,比大哥差远了。”
呼延桀却看向呼延觉身后的简小竹,笑道:“依我看,七弟还找出了一个样貌不错的中原女人做奴隶,也算是颇有收获了。”
而呼延觉接下来的话,则让简小竹吓得一颤:“如果大哥中意,我送给大哥就是了。”
然而呼延桀却大笑:“这是七弟猎到的奴隶,我就不夺人所爱了。更何况,我对中原这种干瘦的小姑娘没什么兴趣。”
看着呼延桀身后被抓的那个身材丰满,皮肤白嫩的女人,简小竹联想到之前被他斩杀的那个少妇。看来,呼延桀是个少妇控。
不过见呼延桀对自己没兴趣,简小竹松一口气。而这时,那个美丽的北溯公主突然笑眯眯地看着容修远:“容音,你这次的收获如何?”
容修远回答:“回公主,草民一无所获,恐怕让公主失望了。”
但呼延真却笑着说:“容音,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参加狩猎大会,没有收获也没什么的。对于我们草原的男人而言,只要有勇气,就不丢脸。”
而呼延桀却满眼鄙夷地看着容修远,冷哼一声:“毕竟是个中原人,怎么和我们草原上的男人比?”
听到呼延桀的话,呼延真不高兴地说:“大哥,你不许这样说!”
“好了!”呼延觉上前打圆场:“虽然容音没有捕获到什么,不过,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