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弟弟的时屹看到自己的姐姐害怕成这个样子,不由得产生了几分男人的责任感,他立即鼓足勇气挡在了时柳儿的面前,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带我姐走的。”
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一边盯着时珺,一边把人推进了房间里,“姐,你待在房间里就不出来,我看她能如何。”
时柳儿看自己的弟弟这样帮自己,心里涌起一阵感激,“弟弟……”
“快点!”时屹把人一把推了进去。
那架势一副大义凌然,英雄就义的样子。
时柳儿顿时也不再浪费时间了,连忙躲进了房间里,并且成功将房间的锁给锁得死死的。
时屹一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禁不住心里慌了一下,但随后还是故作勇敢地站在那里,呵道:“我告诉你,你别想趁此机会作践我姐,这一次我姐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情。”
时珺冷眼旁观地看了一出姐弟情深,然后淡然地来了一句,“她知不知情,和我无关,我只是按照父亲的意思办事而已。”
时屹“嗤”了一声,口吻中满是不屑,“你少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这些废话,我才不相信你一点私心都没有!”
时珺懒得和他废话,径直朝着那扇门走去。
时屹见了,连忙上前阻拦了她的去路。
时珺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淡淡提醒:“我希望你不要妨碍我做事。”
时屹被这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给震得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后就强装镇定地说:“我妨碍了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揍我不成?别忘了,我可是你弟弟!”
时珺嘴角轻勾起了一个讥冷的笑,片刻后才缓缓道:“你也知道你是我弟弟啊。”随即面色一冷,伸手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漆黑的眸色里没有半点情绪,语气更是阴郁,“所以,姐姐做事,弟弟就乖乖滚一边去,明白了吗?”
时屹被她这么猝不及防地掐住脖子,顿时面露出惊恐的神色,喉间更是发出“咳咳咳”地声响。
而脑海中更是瞬间浮现起时珺掐着时铭御的场景。
当时自己作为旁观者看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如今自己亲身经历起来,心里那种恐慌感立刻充斥着整个心脏。
那种喉间渐渐收紧,而导致他呼吸困难,濒临死亡的体验……
此时此的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时铭御后来在四叔死去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蹦跶,甚至性格大变到带着自己父亲名下的遗产默默地躲在时家后宅那一处,再也不愿意露面了。
因为他知道到差点死掉的滋味。
所以他才会再也不敢忤逆时珺。
“你放……放手……快……”时屹两只手死命地扒拉着她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嘴里说着断断续续地言辞。
时珺神色冷漠,无动于衷地猛地再次手下一个收紧。
时屹眼白一番,只觉得自己距离死神也就不过一线之隔。
这下他连扒拉的力气都没有了。
时珺倒也不想真的弄死他,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很快手下的力道就微松了一些,并且对屋内的时柳儿冷冷说道:“时柳儿我劝你还是赶紧开门,不然你弟弟就要被我掐死了。”
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空气的时屹一听到这话,立刻拼尽全力地挣扎喊叫了起来,“不……你不要听她的……她骗你的,她不敢……”
结果那三个字刚说完,脖颈处的力道再次加重了起来。
而且这一次比之前的几次都重。
“唔……咳咳……”时屹被掐得双眼都微微凸出来了,太阳穴上青筋都暴起。
时珺用事实在告诉他,自己到底敢不敢这一件事。
“时柳儿,你知道我向来不会玩儿假的,快点开门跟我走一趟,否则就真的说不准了。”时珺死死掐着如同小鸡仔似的时屹,对着门内的人再三地提醒。
可屋内的人却像是聋了似的,根本无动于衷,半点声音都没有。
在等待了半分钟后,时珺语气冷漠地对着眼前的人说道:“看来比起你,你姐更在意她自己。”
说罢,就把人随意地丢到了一旁,然后对身后的几名手下命令了一声,“撞门。”
时屹被掐得眼前一阵发晕发黑,像个瘫软的蛇倒在那里,不断剧烈得咳嗽着。
没了阻碍,那两名手下很快就行动了起来。
随着“砰”地一下巨响的踹门声,那扇所谓的防盗门轰然倒下,激起了一阵灰尘。
屋内没有灯,只有两个门边上的一个小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里面看上去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时珺顺势就踩在了那扇门上准备走了进去。
此时,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在墙角的时屹总算从那一阵窒息中缓和了过来,结果就看到时珺大步踏入门内,当下他心头一慌,直接就扑了过去,“不行!”
可惜,还没有靠近时珺,就已经被她身后的一名手下发现,一脚重新踹了回去。
他后脑勺撞在了墙上,发出沉闷地一声“咚”,然后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而时珺则像是没听到似的,没有半点停留地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只是刚踏入,结果就看到大厅内一道慌乱的黑影突然蹿到了窗台上,然后就听到一声尖锐地喊叫声:“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时珺脚下的步子一顿,眯了眯眼,总算看清时柳儿正蹲在窗台上,浑身发抖地抱着窗户的栏杆,看上去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