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英贤和阮少修把方圆送回了家。这个时候的方圆,神智是清醒的,四肢是绵软的。孔双华看到喝醉的方圆,真是又生气又心疼。孔双华说:“你们怎么能让方圆喝这么多的酒?”杨英贤说:“孔老师,今天晚上方书记想不喝醉都很难。今天我们5中的答谢宴,有四位市委常委看在方书记的面子上来参加,还有市教育局的翟局长、孙书记、宋主席,还有东州最大的民营企业老板安东升和许多我们也说不上名字的领导和企业家。不但是市领导、企业家们与方书记喝酒,我们这些小兵也要敬敬我们尊敬的方书记,大家都想跟方书记交朋友,都期望得到方书记的厚爱。所以,方书记也是没办法。”孔双华说:“那要是把方圆的身体喝坏了,可怎么得了?”杨英贤说:“是啊,当时我也看到了这个情况,真想替一替方书记,替方书记挡酒。可是,人家根本不认识我,我是个小人物。要是我有方书记那么大的面子,我当时是真准备冲上前去,替方书记挡下所有的酒。”
阮少修是真佩服杨英贤的马屁功夫。如果说拍马屁都能达到杨英贤的水平,那真可就达到了《厚黑学》里所说的“厚而无形同,黑而无色”的最高境界了。阮少修这个时候,都不愿意说什么了。
杨英贤与阮少修,扶着方圆来到书房,把方圆细心地放倒在□□。杨英贤在第一时间把方圆的鞋子给脱下来。冬天了,人的脚总是有一些臭气,杨英贤也闻到了。他说:“孔老师,家里有热水吗?”孔双华说:“有。”杨英贤说:“我去给方书记用热水洗洗脚。阮主任,你扶一扶方书记,我去端水。”说着,脱下方圆的袜子就出了书房。一分钟后,杨英贤返回了书房,端着一盆热水。杨英贤摸了摸水,说:“这温度,微微烫,正好暖暖脚,还能醒醒酒。孔老师,不知道方书记用来擦脚的毛巾是哪一条?”孔双华脸一红,连忙看向母亲。孔淑芳说:“我知道,我:“我也知道,我去拿,阿姨!”孔双华有些异样地看了看小清,没有说话。
阮少修扶着方圆,杨英贤端起方圆的两只脚,放入盆中,轻轻地撩起一些水,问方圆:“方书记,这水烫不烫?”方圆说:“英贤,我自己就成。”杨英贤说:“方书记,你喝得有些多,我没喝多,我能行。”摸起方圆的脚,轻轻地用水搓洗着方圆的脚,杨英贤心里说:我***,连我爸妈的脚都没有洗过,我今天给你算是当了孙子当了媳妇了,方圆,如果你将来不关照我,那我真他咒你八辈祖宗了。
孔双华看着杨英贤像仆人一样给方圆洗着脚,好几次想开口说要给方圆洗,不麻烦杨英贤这个外人,鼓了好几次勇气,却无法说出口。孔双华实在是不想低下自己高贵的头弯下自己娇贵的腰,为方圆洗脚。但对杨英贤能够低声下气地给方圆洗脚,孔双华还是很感动。孔双华说:“谢谢两位了。两位对方圆的好,在方圆清醒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他。”方圆说:“我还清醒着呢!英贤,少修,谢谢你们了。你们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杨英贤抬起头,一脸真诚:“方书记,您对我一直都是那么好,我和阮主任做这点事,您也不必记着,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阮少修现在算是认清了杨英贤到底是怎样的人。这拍马屁,有些拍得出神入化啊!现在,好话都让杨英贤讲了,好人都让杨英贤做了,杨英贤又代表了他阮少修,他阮少修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这杨英贤,脸皮真厚得可以。
方圆说:“这泡了脚,我感觉舒服多了。”杨英贤说:“这暖暖的水,最有利于血管的舒张。我再给方书记捏捏,脚的穴位多着呢。”说着,杨英贤真地给方圆捏起来,从脚趾捏到脚心,又捏到脚后跟,果然是让方圆很舒服。孔双华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杨英贤这样服侍方圆,孔双华自忖自己无法做到。阮少修也在问自己:如果今天送方圆回来的是我阮少修,我能这样做吗?我会这样做吗?阮少修给自己的答案是一正一反。阮少修对自己说:我也能像杨英贤这样做;但如果没有杨英贤今天开创此先河,恐怕我还想不到要给方圆洗脚,脑袋里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阮少修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有一点点的自尊心,放不下这个架子,换一个角度讲,就是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还达不到像杨英贤这样厚颜无耻。小清也在旁边看,她也在问自己:如果方圆大哥需要她来给他洗脚,自己会洗吗?这个答案本来是否定的,但小清的心里却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会,我一定会像这个大叔一样给方圆大哥洗脚的,能给方圆大哥洗脚,这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也是很幸福的事情。方圆大哥那么有才华,如果自己将来能够嫁给像方圆大哥这样优秀的男人,自己就算是当牛当马,也要把心爱的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不但留住男人的胃,更要留住男人的心。小清的心里,还真看不惯孔双华姐姐这样,一点也不体贴方圆大哥,这哪里还是方圆大哥的老婆?连这个大叔都能给方圆大哥洗脚,这个大叔是个外人,如果我是方圆大哥的老婆,我一定不会同意让这样叔叔来洗,我要亲自给方圆大哥来洗。可惜,双华姐看到这位叔叔在洗,竟然无动于衷,不肯去洗。小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是我是方圆大哥,心里说不定会很伤心,自己的老婆还比不上外人关心与体贴,这算是什么老婆?
孔淑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