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闫老四守财奴的性格,绝不会花这种代价。”乌宁真也说,他并非帮薛铃音,只是实话实说。
霍翌抽着烟,眯眼瞧着薛铃音,他谈了谈烟灰,“关于那件事,你也没说清楚,现在给你机会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闫帮与霍帮向来是死对头,大家谁也看不起谁,我的人损失了十几个,但相比闫帮,很划得来。”她不想多谈。
“你失踪,真的只是养伤?”乌宁真对此有疑惑,对这个女警,他心怀戒心。
“我身边的手下全死了,没人可以证明,你不信也没办法,我不需要解释。”薛铃音从地上站起来。
她侧头,将嘴角的血擦在肩膀上,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步姐,这份合同到底怎么来的,你最清楚,不过我奉劝你,别惹我,弄不死我,我一定弄死你!”她目光挑衅,眼里的狠劲惊到了李白。
一段时间不见,薛铃音变化很大,此刻身上那种戾气,叫人畏惧。
卧底真不容易,不仅要隐藏身份,还要让自己狠,甚至投入这个角色。
想要保持初心,就必须分清两个角色,有时候难以抽离这个角色,很容易变节。
正如老大所言,卧底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突然之间,他对薛铃音更加佩服。
“给我打!”步彤沉下脸,还从未有人敢挑衅她,身为一姐,绝对不容许她放肆。
那些打手上来前,薛铃音抬腿,一脚踹向其中一人的下体。
那人痛的脸涨红,弯下腰去。
其他人立刻围上去,薛铃音能反击,但双手动不了,又被打了十几拳。
最后,还是霍翌抬手,那些人才收手。
“带下去,查清楚后再处置。”他下令,随即上了楼。
薛铃音被押进地下室,乌宁海拿了药膏给她,薛铃音坐在地上靠着墙,一言不发。
“你还把我当大哥吗?”他踢了踢她,“失踪那几天,到底去了哪里?”
李白站在门边,他很想开口,但碍于外人在场,只能隐忍。
薛铃音一直不说话,乌宁海无可奈何,他对李白道:“你跟她谈谈……”
说完,他摔门出去。
李白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乌宁海的脚步声远去,他开门看了看,外面没人。
他又检查了一下地下室,未发现摄像头,这才走过去。
“铃音姐,到底怎么回事?”
薛铃音瞧了他一眼,她屈起双腿,低头望着潮湿的地面。
女人嘴角已经肿起来了,脸颊破皮,有淤青。
“我被闫帮关了两天……”她终于说出实情。
“你被关……”李白大惊,“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薛铃音不吭声,过了片刻才说,“我的人干掉了他们那么多人,又毁了几家场子,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我……”
她晕了一天,醒来后找机会套出了那个仓库。
“你伤在了哪里?”被打到昏迷,一定伤的很重。
“不碍事……”她摆手,抬头道,“我怀疑步彤是内鬼,我从来没有签过任何这种合约,除非她的人隐藏在我身边,趁我签字的时候把合约放在其中……这不是关键的,关键是合约是真是假?”
她皱眉,绷着脸,“假的倒还好,如果合约是真的,她就是以我的名义与闫帮做生意。”
“她想除掉你?”
“她想除掉我只是小事,我也不怕她,我唯一担心的是我废了这么大力,好不容易站住脚跟,不能白白浪费力气。”她一定要查出霍翌的身份,如果能削弱霍帮的势力,自然最好。
但霍帮扎根西部几十年,想瓦解,并不容易。
“真的合约才好,只要找到证据,反过来可以扳倒她。”李白也在地上坐下。
“扳倒她?哼。”她轻笑,抹了一下嘴角,指尖上粘上血痕,“她是霍翌的女人,这些年唯一的女人,想要扳倒她……”
她摇头,后面的话不需要多说了。
“就算是他的女人,按照霍三爷的脾气,也不能容忍背叛吧?”
“你以为霍翌一点都不怀疑?”她靠着墙,笑他单纯,“就凭一份合同,霍翌就下令帮规处置,只能说明两点,第一,他绝对信任步彤;第二,他谁也不信,于是放任步彤打压我,不论哪一点,这个霍翌,不好惹。”
李白皱眉,没再说话。
过了片刻,他捡起地上的药膏,递给她,“姐,保重自己。”
“你这个姐,把我叫老了。”她比他大不了几岁。
“你的伤……真没事?”其实刚才在大厅,他注意到她每一次用力都呲牙,身上的伤应该不轻。
“死不了。”她接过药膏。
李白起身出去,不过薛铃音没用药膏,直接丢在角落里。
她眯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步彤走进来。
她穿着t恤牛仔裤,手里拿着两副拳击手套。
“知道你不服气,给你机会收拾我。”她将手套都在地上,抬了抬下巴。
薛铃音冷笑,她站起身,“知道我受了伤不是你的对手,趁人之危的本事,你属第一。”
她言语里的讥讽,并未激怒步彤。
“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臭警察!”她戴上手套,挥拳就过来。
薛铃音避开,她捡起手套戴上,一拳打过去……
薛铃音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前两天被闫帮的人关在仓库打了几个小时,今天又被一帮壮汉打,伤势不轻,她一直在硬撑。
与步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