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望向它,它龇牙咧嘴的笑,完全不把林逸放在眼中。
吃完了桃子,还把桃核砸向了林逸。
林逸闪避的快,不然真被砸着了。
小喜子从屋里端茶出来,吓坏了,毫不犹豫的朝着猴子飞过去,奔上房顶,一脚给踹出了无影无踪。
下来的时候,盘中的茶水一滴未落。
林逸恨声道,“附近的猴子全部驱赶走,撵出八百里地,一只不留,不能再惯着它们了。
奶奶个熊,完全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的玩意。”
他是真被气着了。
猴子智力虽然不低,但是报复心未免太强了一些,对它们有十次好,只要有一次不好,就不行了,一定记恨在心。
它鱼池里鱼,花园里的花,快被它们糟蹋完了。
偶尔还会把自己拉完的屎橛子朝他扔。
他越生气,猴子们就越开心。
小喜子高兴地道,“王爷,早该这样了,畜生总归是畜生,养不熟的。”
他对这些猴子也是厌恶至极。
要不是和王爷拦着,他早就打死它们了。
林逸道,“哎,本王对它们也是仁至义尽了。”
说白了,就是自己对它们新鲜感过了,而且现在自己也了解了它们的本性。
小喜子把茶放到林逸的面前道,“王爷英明,确实不能再纵容它们了,不然真的无法无天了。”
林逸问,“山上的棚子还没搭好吗?”
小喜子笑着道,“王爷,明日就好了。”
“那就明天去吧。”
林逸打了个哈欠,正想说什么,王庆邦匆匆跑了进来。
“王爷,”
王庆邦一边擦汗一边道,“圣上下诏,要求所有藩王回京侍孝。”
“圣上?”
林逸有气无力的道,“是哪个圣上啊?”
到底是他皇帝老子? 还是刚登基的太子殿下——正昌皇帝!
“下诏的乃是太上皇,”
王庆邦忧虑道? “恐怕不出一个月? 旨意就会到三和了。”
“来就来吧? 还能怎么样?”
林逸没精打采道,“是雍王能回去,还是老四、老五、老八能回去?
明知道是龙潭虎穴,回去不是找死嘛。
都没那么傻。
不过老大这招倒是毒啊,到时候一个大不孝的帽子扣过来? 还真不好受。
天下悠悠众口? 不好堵啊。”
王庆邦叹气道,“正是。”
“看雍王他们怎么应对吧? ”
林逸笑着道,“他们不着急,本王也就不着急? 耗呗? 谁怕谁啊。”
“王爷说的是? ”
王庆邦正色道,“太子殿下野心甚大,恐怕不是好相与的。”
“野心肯定是有的? ”
林逸笑着道,“老大年龄比我大上不少,可本王也甚了解他,他没这个脑子,主意肯定是别人给出的。
说吧? 还有什么事没有?”
王庆邦道,“太子迎齐庸之女齐淑娴进宫,册封为贵人。”
林逸道,“果然都是好算计。
暂时都别管了,我三和还是按照既定计划来,高筑墙广积粮,生则尽力,死则死耳,怕个球。
另外替本王给老六写一封信过去。”
“代王?”
王庆邦诧异。
林逸点点头,然后道,“告诉他,本王对他甚是想念啊,附带寄上二斤茶叶。”
“只有这一句?”
“那还要写多少?”
林逸对小喜子道,“去给王大人准备纸磨,另外记得盖上本王的印信。”
两人躬身退下。
林逸一直在院子里躺到下晚,太阳没有那么毒辣的时候,才出来走动。
骑在驴子上,看着周边辛勤忙着夏播的农夫,他突然有点汗颜。
人家为了赶播种,不顾炎热,从早忙到晚,也没叫声屈。
自己躺着也能躺一声毛病出来。
感叹归感叹,他也没有奋进的打算。
就这样甩着鱼竿子,又在河边晃荡了一天。
太阳西斜。
陈心洛在结了于小春的案子后,早早的从布政司衙门出来了。
“陈头,案子都结了,王爷也没怪罪于你,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汪旭不解的道。
陈心洛摇了摇头道,“结了是结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你想没有想过,陈莺哪里不来,偏偏来三和?
我三和这些年虽有发展,可终究是偏僻之地啊。”
“这.....”
汪旭左右看了看,见再无旁人,便低声道,“齐鹏不是说过,柳如烟也是暗卫的人,王爷也让我等小心查探,你说这陈莺会不会是过来投奔柳如烟的?
据说这二人情同姐妹。”
陈心洛皱眉道,“这倒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陈莺去年就来了,我等一直也在盯着柳如烟,并未发现二人有接触啊?”
汪旭笑着道,“陈头,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咱们给发现了,人家暗卫还能算得了什么密探?”
“莫涨他人志气灭志气威风,”
陈心洛冷哼道,“什么人能在我等眼皮子等下蹦跶?”
汪旭哑然失笑道,“陈头,盯着的都是些化劲、二品的,暗卫要做点手脚还不简单?”
“哼,”陈心洛背着手道,“既然如此,我等晚上就去醇香楼一探究竟。”
汪旭两眼放光道,“陈头说的是!”
陈心洛笑着道,“你请客。”
“啥?”
汪旭怀疑自己听错了,急忙追上去,“陈头,我一个月几个钱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