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柳如烟轻轻摇了摇头,“如今麻统领和陈捕快都已知道,和我就没有区别了,你们一样危险。
暗卫又如何能放过你们?”
麻贵哈哈大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与陈捕快不往外说,姑娘还要往暗卫告密不曾?”
柳如烟道,“我与暗卫已然决裂,自然不会告密。
可是自从二位进入醇香楼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机密甚大,暗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的。”
“来了正好,正愁找不到他们,只要他们敢动手,自然让他们有去无回。”
陈心洛脸色陡变,倒不是怕,而是气愤,想不到暗卫的人居然还敢留在这里!
只是大多乔装打扮,一时间无从查找。
柳如烟端起酒杯,又重重的闷下去一口,淡淡地道,“二位还是小心的好,暗卫的手段,我比二位要了解的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麻贵笑着道,“那就多谢了,这里是三和,暗卫再是猖狂,也甭想蹦跶。”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子,站起身,朝着二人躬了躬身子道,“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应允。”
陈心洛与麻贵对视一眼,然后道,“姑娘请说,如果能做到的,在下一定尽力。
如果做不到,也请姑娘海涵。”
“我想见王爷,”
柳如烟一字一句道,“还望二位代为引见。”
“见王爷?”
麻贵皱了皱眉头,叹气道?“这种事恐怕不是我二人能做主的。
再说?姑娘自可进府找人通报,何须我二人传达?”
柳如烟再次躬身道?“只盼二位向王爷传达?至于王爷见不见,想必王爷心中自有决断。”
麻贵道?“行,但是得看情况?我得捡着王爷心情好的时候说?要是赶着王爷心情不好,你啊,就慢慢等着吧。”
“如烟明白,”
柳如烟笑着道?“麻统领多费心了。”
说着从衣袖里掏出来两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麻贵毫不客气的揣到了自己口袋里。
和王爷说过的,只要不把他给卖了,在外面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柳如烟笑着道,“全摆脱二位了。”
陈心洛拱手道?“我等自然竭尽全力。”
汪旭回来,先从帘子里伸出来了脑袋?见三人谈妥,便重新坐下。
几个人又重新喝了一番?此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就不再多坐逗留?拱手告辞了。
王兴丢下两块银子?引得几个女子道谢不止。
此刻却是醇香楼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许多人坐在大厅里?把女子抱在腿上,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正准备伸手探索一下人体的奥秘,突然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三人,楼上楼下一时间鸦雀无声。
一个是布政司衙门捕头、一个是民兵队长,一个是和王府侍卫统领!
最不济的汪旭,那也是和王爷的眼前人。
可都是三和的煞星啊!
随便得罪一个都不是好受的!
等四人的身影出了醇香楼,所有人长舒一口气。
王兴的两个属下一直在门口候着,见他出来,立刻牵马过来。
麻贵笑着道,“今日让兄弟破费了,着实不好意思啊。”
“客气,客气,”王兴高兴地道,“能与几位哥哥一起酣饮,实在是人生快事!”
陈心洛道,“你们队长喝多了,赶紧扶上马,回去歇息。”
两个属下胳膊交叉成“井”字形,王兴踩上去,翻身上马,拱拱手后,策马而去。
两个属下也赶忙上马紧跟了上去。
陈心洛三日人沿着长长的街道往回走,汪旭不时的把手往麻贵的胸口里伸。
麻贵拍下他的手,没好气的道,“干嘛,干嘛!”
“麻子,你可别装啊,”
汪旭笑嘻嘻道,“我可亲眼瞧见了,银票你揣怀里了,见者有份啊,你可不能独特。
陈头,你说是不是?”
麻贵踢了他一脚道,“你小子倒是眼尖。”
陈心洛道,“他说的对,见者有份,赶紧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身为花魁,出手应该不会那么小气的。”
麻贵在两人的注视下,停住脚步,依依不舍的从口袋里掏出来银票,故意朝着身心吐了一口唾沫,总共就那么几张,但是还是认真一张张数起来。
汪旭凑脑袋过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数,等他数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便低声笑道,“这么多银票,才一千两,也忒小气了些。”
“咱们三个人平分下来,”
麻贵没好气的道,“抵得上你一年的月钱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一人一百三十两,剩下十两,明天啊,咱们再搓一顿。”
汪旭和陈心洛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麻贵从口袋里掏出来零散的银票,递给了汪旭,然后劝诫道,“省着点花,你还没成家立业,再不存点钱将来可怎么办?
别再去赌了,没好下场,真生出什么事来,总管可饶不了你。”
汪旭叹气道,“这还用你说,总管早就警告过我了,说我与那些商人走得太近了。
吾日三省吾身,有米乎?
有水乎?
有柴乎?”
“你的闲事我们也懒得管,自己有点数就行,不然真像王爷说的,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你一件都解决不了。
还是安心做事吧,”
陈心洛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别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