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爷......”
庆王居然有点感同身受。
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前些日子受到的屈辱。
与和王爷的遭遇相比,自己这点事好像不算什么事了。
最重要的是他听到了让人胆寒的“寂照庵”三个字。
在寂照庵的刺杀下还能活着,真是不容易......
“让皇叔见笑了,”
林逸擦吧下眼泪,继续道,“如今老三还想进都城找老大的麻烦,不瞒皇叔说,我的本意就是联合老大斗倒老三,不然真让雍王赢了,本王以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庆王道,“和王爷,这说的过于严重了吧。”
其实,心里他是承认的。
当今几个皇子的性格,他甚至比林逸还要清楚。
真比较起来,恐怕与德隆皇帝林洵不遑多让,一个比一个阴狠。
林逸道,“皇叔,不是我危言耸听,雍王登基,不光是我等兄弟,恐怕你们这些藩王,也是在劫难逃。”
庆王道,“本王实在不解王爷的意思。”
林逸道,“哎,本王今日见到皇叔高兴,就多说了两句,实在是太丢人了。
就是有点心疼皇叔这怎么就瘦了,而且听说,居然被安排进了都指挥使司,太不像话了。”
你装糊涂,我也就装糊涂了,索性就不再多说。
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说多了,反而让人生疑。
“王爷恕罪!”
谢赞、刘阚等人直接跪下了。
林逸腾的站起身,气愤的道,“你们平时在本王面前骄横也就算了,居然还在皇叔面前放肆!
岂有此理!
来人!
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是!”
门口的侍卫哄人应命,直接把谢赞和刘阚等人拖了出去。
“王爷饶命!
下官冤枉!”
善琦一把鼻子一把泪叫冤。
但是依然还是被高大的余小时和阿呆合力拖了出去。
庆王看着面容失色的善琦,老怀甚慰。
和王做了自己想做,而一直没敢做的事情,从谢赞、善琦到刘阚,这一个个的,他都是恨极了的!
居然敢拿他这个藩王不当回事!
实在是岂有此理,放在以前,他直接就是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至于杀,他是没有这个胆量的,擅杀地方官员,是想造反吗?
一众侍卫把善琦等人拖到拐角处后,孙崇德赶忙道,“行了,别伤了几位先生。”
等侍卫把他们放下后,赶忙替着他们整理衣冠,陪笑道,“几位辛苦。”
善琦摆摆手道,“这倒是无妨。”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侍卫都始了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惨叫声。
叫的最响亮的是阿呆,他一边喊叫,一边往廊柱上拍板子。
庆王听着外面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更加满意了。
和王爷果然诚实君子也!
不愧是姓林的,都是一家人,始终还是向着他的。
“皇叔,”
林逸拿起水壶一边给他斟茶一边道,“我真命苦啊,但凡有一点退路,我都不会这样。
打仗是要死人的,万一死的是自己,这都没地哭去。”
“和王爷说的是,”
庆王居然有点同情他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打仗这种事,我懂个屁,全靠善琦这帮子老东西了,”
林逸气愤的道,“他们就觉得我依仗着他们,自己有功劳,为所欲为,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说气不气?”
庆王大声道,“大不敬当斩!”
“谁说不是呢,”
林逸凑着庆王的耳边道,“我早就想杀他们全家了,但是有用着他们的地方,杀了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庆王点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懂。
林逸仰天长叹道,“说了这么多,想必皇叔也了解侄儿的处境了,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庆王再次默然不语。
林逸接着道,“他们很是胡闹,居然敢占了皇叔的府邸,说是给我,其实就是他们自己想占为己有。
等南州平稳了,本王做主,就送皇叔回去,估计也就个把月的时间吧,三和这种鬼地方,确实不是人待的。”
庆王拱手道,“有劳和王爷了。”
他居然有点感动。
林逸望了望外面炙热的太阳,朝着外面高喊道,“来人!”
一连喊了三声,才有人回应。
“王爷!”
江仇两只手垂在胸前恭敬的道。
看着江仇脸上狰狞的刀疤,庆王吓了一跳。
“摆宴席,我与皇叔畅饮,”
林逸大声道,“快一点。”
江仇懒洋洋的道,“是。”
林逸叹口气,朝着庆王爷摊摊手,叹气道,“御下宜严,治事宜速,本王一件都没做到。”
眼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庆王不落忍,拿出手绢,递过去道,“和王爷,咱们不哭。”
林逸嫌弃手绢有汗臭,没接,直接用袖子擦了下,然后道,“我太难了!”
开席的时候,桌子上两盘素材,两盘肉,林逸脸色涨红,庆王拍拍他的肩膀,好生安慰了一番。
都是一家人,不必计较。
宴席结束,林逸表示不能再让庆王继续住在都指挥使司,强烈要求住在和王府,叔侄二人可以秉烛夜谈。
想不到的是,庆王居然没有同意。
林逸只能无奈的把他送回了都指挥使司。
小喜子道,“王爷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