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民夫出身,但是他的刀饮血极多,特别是入了庆元城做了捕快之后,砍下的脑袋足以筑成京观。

“你们别闹了,这里可是都督府,在这动刀子,你们死不死倒是无所谓。

可你二位的身份在这摆着呢,一个是侍卫统领,一个京营守备,到时候以讹传讹,都以为咱们三和人目无王法呢,”

孙承德无奈的道,“我劝二位还是以和为贵,不要伤了感情,没那个必要。”

想到两人的性格,为什么发生这种意气之争,他很是不明白。

何鸿是塞北之人,为人大气,跟谁都能结交,不管是在和王府,还是在军中,人缘是非常不错的,何况,能做上侍卫统领,也不是莽撞之人。

傻子是做不上这个职位的。

至于韦一山,虽然年龄小,但是为人也极为聪明,颇有城府,从来不轻易与人发生冲突。

和王爷还夸赞过他,说他是诚实小郎君。

这么性格的两个人,能发生矛盾,任谁看都感觉不可思议。

“那就只能下次有机会再领教韦将军的高招了,在下先告辞。”

何鸿呛啷收刀,对着韦一山拱手后,大踏步的走了。

孙承德说的对,他与韦一山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但凡闹出一点动静,都是大事。

更何况,他还是和王爷的身边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和王爷,做出有碍和王爷清誉的事情,和王爷可能无所谓,懒得搭理。

何吉祥、洪应这些人可不会放过他!

轻则受一番训斥,重则把统领的位置给弄丢了。

为了一点小事,不值当。

“慢走不送。”

韦一山冷眼看着渐行渐远的何鸿。

孙承德等何鸿走远,好奇的看向韦一山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二人无冤无仇的,这都是为了什么?

都是一家人,怎么也不至于拔刀吧?”

“谁说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韦一山咬牙切齿的道。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仇?

我没听人说过啊。”

孙承德更不解了。

他也算是和王爷身边的老人了,不管是府内,还是街面上,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抱歉,我走了,不便让何大人久等。”

韦一山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府衙内。

孙承德一边挠头一边看着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的猪肉荣,笑着道,“你看到了?”

“我大老远就感觉到了那股杀气,”

猪肉荣笑嘻嘻的道,“哎,可惜了,居然没打起来,要不然也能有好戏看呢。”

“你是包打听,你知道他们俩为啥这么不对付?”

孙承德觉得自己要是不把这个谜底解开,他晚上都会失眠。

猪肉荣装模作样的道,“这是人家的家里事,我乱嚼舌根不是太好吧。”

“兄弟,这到饭点了,咱们哥俩去喝一杯,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过了。”

孙承德不由分说直接把猪肉荣拖到了旁边的饭馆里。

要了一个雅间,等韭菜上齐,亲自给猪肉荣斟酒。

“哎呀,兄弟,这么多人,就你没变,你现在都是京营教头了,这么大官了,还是像以前那么和气,”

猪肉荣居然有点受宠若惊,“你实在太抬举哥哥了。”

“哎,哥哥,你是不知道啊,这教头哪里算什么官,就是个专门教人练把式的武师而已,”

孙承德很是无奈的道,“没什么卵用,离了校场,没人认识你是谁。

来,喝,我敬哥哥一杯。”

两人同时举杯,皆是一饮而尽。

“话可不能这么说,”

猪肉荣砸吧下嘴,笑着道,“这教头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既然入了何大人的眼,你这当官是早晚的事情,这么年轻,不必着急于一时。”

“希望如此吧,”

孙承德一边给他斟酒,一边好奇的道,“哥哥,这何鸿与韦一山的事情你还没说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漏给外人的。”

“这事吧,其实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猪肉荣笑嘻嘻的道,“想当初韦一山跟这何鸿的关系是很好的,奈何韦一山拿他当兄弟,他却想当韦一山的爹。”

“嗯?”

什么叫想当韦一山的爹?

孙承德总感觉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自己一时半会儿有点消化不过来。

“韦一山老娘你又不是没见过,”

猪肉荣打着酒嗝道,“将屠户说,想当年那可是白云城第一美女,想娶她的人,能从西街排到白云大庙,如今虽是徐老半娘,可依然风韵犹存啊。”

说着说着居然用舌头舔了下嘴巴,口水甚至都直接下来了。

“这......”

孙承德承认韦一山的老娘很漂亮,也很有味道,看一眼就有心动的感觉。

但是,何鸿不至于吧!

怎么可能放着大姑娘不娶,去找个寡妇,说出去也没有信啊!

“真事,没蒙你,也许人家就喜欢这样的,”

猪肉荣信誓旦旦的道,“据说这两人很早就对眼了,韦一山还当场给堵住过,何鸿跑的快,这才没打起来,不过啊,至此韦一山同他势同水火,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没想到啊,没想想到啊,”

孙承德想到过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那两人就不联系了?”

“那谁能知道,”

猪肉荣再次把杯中酒喝完后,接着道,“也许真可能就断了,你想想,何鸿以前虽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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