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对法律了解的不多,眼前做的只是一些表面工作。
毕竟法律体系的庞大和处理法律事务的繁杂,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在司法所,他亲眼见过,光是围绕一个“调解纠纷”进行的规范解释就有一整间屋子,光有智商没有耐心,法学就可以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劝退。
他还是得把经常骂他的那些国子监和朝堂老夫子给请回来,他们才是真正的法学专家。
有时候,他自己的缺点自己也清楚,就是喜欢以现代人的身份自命清高,看不起古人。
想明白之后,他才明白,他只是柿子捡软的捏,莱布尼茨和牛顿、薛定谔、普朗克、卡文迪许也是算古人了?
他怎么就不敢看不去他们?
最关键的是,这些大儒真不算软柿子,论水平,这些人比他不知道要高明到哪里去。
比如朝廷之上,那些人说的什么“夫立法之大要,必令善人劝其德而乐其政,邪人痛其祸而悔其行”,“百司官吏务要熟读,讲明律意,剖决事务”、“法者,盖绳墨之断例,非穷尽理性之书也,故文约而例直”,他都听不懂,但是依然觉得很厉害。
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论专业性,这些人可把他吊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他有时候,还是得自谦一些,不能把别人都当傻子。
他与古人的脑容量都是一样的,谁都不会比谁聪明。
民科要不得,还是要尊重人家的专业性!
“王爷,”
小喜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林逸的身后,“这刘朝元愈发放肆了。”
林逸冷哼一声道,“那就警官一下他,做人啊,要本分,三心二意没有好果子吃。”
小喜子看向叶秋,刘朝元是大宗师,还得叶秋这样的大宗师去放狠话。
叶秋躬身道,“属下这就去警告他一番。”
等林逸与瞎子渐渐远去后,叶秋冷冷的看向小喜子,面色不善。
小喜子赶忙道,“叶公子,咱家也是为了王爷,你切莫生气,叶琛公子前些日子与秦家产生了些冲突,咱家也去了,他还问了你呢,托咱家代为向你问好。”
你亲弟弟叶琛与御史秦阳家的子嗣产生冲突,还是老子去摆平的!
老子很给你面子了!
你不能不给你老子面子!
“他与我何干?”
“叶公子.......”
小喜子有苦说不出来。
你他娘的,不要不讲道理!
那是你亲弟弟!
面上你表现的不在乎,私下里谁不知道,谁惹着你弟弟,你杀人全家!
但是,这些话,他也不能当面说出来。
只能在心里暗自吐糟。
把叶秋说恼了,真揍人的,没必要。
他要被揍了,哭到和王爷面前,和王爷只会大笑,不会给自己主持公道的。
而且还会送给自己两个字:活该!
总之,他惹不起的人不多,这王八蛋就是其中之一!
谁让人家是大宗师呢!
自己已入九品,谁都夸自己天资卓绝,可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喜公公.......”
“叶公子,咱们都是一家人,”
听见这声称呼,小喜子吓得双腿打颤,“不要说两家话。”
“哼。”
小喜子只听见一声冷哼,刚抬起头,便看不到叶秋的身影了。
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何连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道,“这里可是皇宫,如此高来高去,太肆意妄为了,根本没把公公您放在眼里。”
小喜子冷哼道,“等总管回来,待我禀明,让他吃不了兜子走。”
何连笑嘻嘻的道,“公公英明,得让这家伙明白,惹着了咱们,没好果子吃。”
小喜子道,“圣上又召见这卢义祥了?”
何连道,“这卢义祥不识好歹,要不小的给拦着?”
小喜子道,“如今齐州、冀州如今皆为王爷治下,既然王爷没说什么,就由着他们蹦跶吧,谅他们也跳不出王爷的手掌心。
还有,咱家得交代你一句,不要与包奎、麻贵这些人起冲突,他们皆是和王府侍卫出身,与你不一样,真闹到王爷面前,王爷信的也是他们,吃亏的是你自己。”
何连赶忙道,“小的知道,肯定不会再与他们故意为难。”
他又不是真傻。
包奎、麻贵等人与叶秋不一样,叶秋虽然是大宗师,可就一个孤家寡人,包奎这些人却是统兵将领,无论是军中还是在三和派系中,也都是极有权势和威望的,是真的不能轻易惹的。
小喜子淡淡道,“知道就好,不要不开眼,什么人都去招惹,否则咱家真救不了你。”
“谢公公教诲,”
何连犹豫了一下,很是委屈的道,“那两个呆子呢?
前面那会,小的只是随意说了两句话,那余小时举着钵大的拳头就要揍小的,俗话说,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小的是公公的人......”
“闭嘴,”
小喜子呵斥道,“还要咱家再说一遍吗?”
“小的知道了。”
何连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小喜子恨声道,“要是再不知道好歹,咱家就让你去冷宫做啥扫太监。”
“小的知罪。”
何连吓得噗通跪了下来。
自从和王爷掌了朝纲后,大赦天下,包括冷宫中的苦命女子,不管什么罪,也皆被放了出来。
连发疯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