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和顺郡王,还是和顺郡王之子胡信安,都是很麻烦的人物。
更让人头疼的是,其中还牵涉到了和顺郡王的侍妾。
林逸搞不清楚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他是胡家的女婿!
但是,又是大梁国的话事人,说话做事自当谨慎。
不该掺和到这种破事中!
他们胡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能管这种闲事。
否则让有心人看见了,会做各种莫名其妙的解读,后患无穷。
“王爷,”
胡妙仪用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林逸,犹豫了一下道,“还请王爷为臣妾做主。”
“你还在怀疑本王的话?”
林逸笑着道,“本王说让你做主,就是让你做主,没有一丁点的假话。
郡王是本王的老丈人,世子是我的大舅哥,你让本王如何决断?
这种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吧,本王就不掺和了。”
老话说: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
惩罚郡王?
那是胡妙仪的老子。
惩罚世子?
那是胡妙仪的亲哥。
怎么做都不对!
所以啊,还是让胡妙仪自己头疼去吧!
“臣妾不敢,”
胡妙仪见林逸的神色不似作伪,便大着胆子道,“臣妾那兄长比臣妾痴长几岁,可终究是个不争气的,如今弄得家宅不宁。
我父皇年事已高,万万再不能受这般折磨了。”
林逸笑着道,“你啊,自己怎么想的,只要不违国法,做什么样的决定,尽管吩咐下面的人,无需知会本王。”
胡妙仪道,“谢王爷。”
秋天,天气愈发凉了。
随着寒冷北风一起过来的还有漫天的沙尘。
林逸在河边钓鱼,尽管林子已经很是茂密,可依然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尘土。
“咳咳”
一阵风刮过来,携着的尘土扑头盖脸的砸过来,林逸等风过去,背着身子往地上吐了好几口口水,已经吐的口干舌燥,依然感觉吐不干净,望着浑浊的水面叹气道,“沙尘暴啊,真要老命了,好像比往年还要大。”
他不知道北方的那些邻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人口大爆炸,不然这沙尘暴不至于这样严重。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卫星定位,没有水土保持技术,对于沙尘暴只能是无可奈何。
“王爷,”
焦忠小心翼翼的递过去茶壶,陪笑道,“据说塞北今年发生了干旱,草原上的牛羊不但没水喝,连草皮子都不够吃。
塞北人在我三和大军手里吃了亏,如今又没胆子南下,这日子可不好过了。”
“草原干旱?”
林逸皱着眉头道,“前些日子,我记得在哪里看过?”
焦忠道,“王爷,这是何吉祥大人写的周总结报告,当时是属下念给你听的。”
“哦,想起来了,”
林逸恍然大悟道,“都有好些日子了,塞北、西荒的日子都不好过啊,据说还发生了鼠疫?”
焦忠道,“是,胡士录部长严格按照我大梁国的卫生防疫政策在凉州和凉水河的茶马司设立了隔离点,但凡进入大梁国的边关人员,皆需要十四天隔离。”
“隔离不隔离,其实都无所谓的,”
林逸笑道,“除非安康城周边发生了鼠疫,否则都不需要那么担心。”
许多防疫政策和卫生法规都是他在三和时候定制的,如今他入了安康城,自然就成了大梁国的律法。
如今胡士录已经是个成熟的卫生政策执行者了,所以有些时候,林逸还是非常放心的。
再说,就这年头这交通条件,这么远的距离,携带鼠疫病毒的病人往安康城来的病人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扛过病毒,自带抗体,安安稳稳来安康城。
要么扛不过,直接死在半道上。
无论是塞北还是西荒,与大梁国相距甚远,而且中间还有大面积的无人区,即使是快马,也得跑十天半个月。
基本没有把病毒带到安康城的可能。
古代就这点好,不具备在全国传染病毒的条件。
所谓的隔离,估计也是为了范围防范于未然。
“王爷英明,”
焦忠接过林逸喝完的水壶放到一边后,在林逸的面前撑起一把很大的黄伞,“只是胡神医说,塞北的大军不敢南下,怕就怕有大规模的流民为了躲鼠疫集体南下。”
“集体南下?”
林逸吓了一跳,硬着头皮道,“有什么征兆没有?”
一个人两个人,甚至几十个人过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是,上百个人,上千个人接力传播鼠疫,就成了未可知。
焦忠道,“具体属下还不清楚,胡神医也在等边关的回报。”
林逸朝着他摆摆手,示意他把雨伞拿开,继续盯着水面的鱼漂道,“给边关传令,不得命令,流民止步于凉水河。
另外,沈初在晋州是什么情况,怎么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焦忠道,“上个月沈将军领军与雍王大战,雍王领五万大军退出了晋州,如今进入了凉州,而且继续西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沈将军自然是一路追赶。”
林逸笑着道,“跟何吉祥大人说一声,穷寇莫追。”
他倒不是怕雍王。
而是对传说中的西荒,特别是星沉海,心怀忌惮。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敢轻心大意。
焦忠道,“是。”
见谭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