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这样一个封建时代,吃喝不愁,到天黑就发愁。
什么酒池肉林,都是书里忽悠人的,保证三天就腻!
甲醇超标的白酒,泛善可陈的食物,至于能引起人荷尔蒙冲动的大姑娘小媳妇是好,不能天天搂怀里吧?
铁打的腰,钛合金的肾,也经不住这么祸害吧?
所以啊,什么事情都有个度,有时候多了,就让人发腻了。
即使是帝王,也想着换点新鲜的花样,找点乐子。
不光是想与女人参与互动,也想参与一些群众性活动。
但是,最大的悲哀在于,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就犹如黑夜里的白炽灯,永远的是那么的耀眼,想低调都没办法。
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人恭维,拍马屁,很难得一句实话。
他们只能活在虚假的奉承和谎言之中,时间长了,自我认知的系统都会出现很难的问题。
有些皇帝,会以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自己的权势他天下第一,自己的脑子也应该是至高无上的,到后来做的每一个决策都是错误的,不免成了昏君。
有些皇帝,万花丛中过,叶叶不放过,损耗过度,加上医疗条件有限,寿命有限,最后想做昏君都没机会。
前车已覆,后未知更,何觉时?
不觉悟,不知苦,迷惑失指易上下。
他林逸虽然算不上什么聪明人,但是偶尔还是会做一点反思的。
别人是怎么死的,自己一定要警醒一点。
“这.......”
关胜隔着油纸包都能闻见里面猪头肉和花生米的香味,他讪笑了一下道,“小兄弟如此盛情,老哥哥我就不推辞了,多谢。”
说着就把塞到自己面前的油纸包拿住了,然后丢给了旁边的闺女关小七。
关小七接过后,看了一眼林逸,弯腰低头进了黑漆漆的小屋里去了。
林逸站在门前,出于礼貌,没有掩住口鼻,可是那里面的潮湿的发霉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这辈子不抽烟,最灵敏的就是这鼻子了!
因为太好使,不管走哪里,最享受和最受罪的都是它。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林逸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还是钻进了屋子里。
屋里只有一扇不大的窗户,透不进来光,屋子里早就点了油灯。
借着不甚明亮的油灯,林逸发现,虽然屋子里受潮严重,但是非常的干净,破旧的桌椅板凳,一尘不染,叠在炕角的被子整整齐齐。
“小兄弟,这边请,”
关胜并没有觉察到林逸脸上的神色,热情的道,“这边坐,我给你泡碗茶。”
“多谢。”
林逸看着面前脏兮兮的一碗水,上面飘着的残缺的茶叶,一口都不敢喝。
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也没喝过这种茶啊!
一泡开,叶片上全是虫眼,真正的无公害无污染!
林逸刚坐下,便闻到了一股淡淡地幽香,便听见关胜在那斥责关小七道,“这不年不节的,你点香做什么?
姑娘家家的,就是矫情。”
关小七不服气的道,“爹爹,你大病初愈,我替你还个愿而已,可惜的是家里简陋,就怕菩萨怪罪了,条件要是宽裕一点,我就去大庙里了。”
关胜讪笑道,“有心就好了,想必菩萨是不会怪罪的。”
闻着空气中的淡淡檀香味,林逸吸气出气一下子顺畅了许多,心情很是不错,高兴地道,“不错,有那份心就可以了。”
林逸目送关小七出了屋子后,左右打量了一下不到十个平方的土坯茅房,好奇的道,“你们就一直住在这里?”
他记得焦忠说过关家的情况。
关家虽然条件不好,很是贫困,可是居住条件是没有这么差的,跟村里许多人家一样,一进大院子,三间土坯房。
这样的小茅屋?
恐怕下雨就得冲塌了。
关胜笑着解释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关胜没什么大的本事,可一辈子也置了三间像样的正屋。
只是这突然犯病倒下来,家里一日不如一日。
我那姑娘是个利索人不假,这世道艰难,她一个人哪里又能撑得起来。
说句不怕小兄弟笑话的话,真的撑不下去了,就只得把那几间草房给卖了,勉强度日。”
“原来如此,”
林逸点点头道,“这屋子实在委屈你们了。”
关胜笑着道,“老夫倒是无所谓,真正委屈的是我那女儿啊,从小就跟着我吃苦,从来没有享过一天福。
我都想好了,等这两天家里安顿好了,我就给她找个不错的婆家嫁了,省的跟着我受罪。”
“爹,你胡说什么呢。”
窗户外面传来了关小七的声音。
关胜哈哈大笑道,“爹说的是真话,我都找人打听了,那南城的洪家是个不错的,那老汉是个打更的不假,可人家的儿子有出息,才刚刚十九岁,却已经通过了什么公务员考试,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安康府尹衙门的书办。
书办是什么,你老子我也不清楚,可是这安康府尹是什么地方,你老子是知道的。
能在里面做事的,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姑娘,信你老子的,这门亲事要是成了,你一辈子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咣当一声,关小七从外面伸出来了脑袋,娇嗔道,“你再胡说,我就不给你做饭了。”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关胜大声笑着,等女儿缩回了脑袋,便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