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应讪笑着道,“小的托王爷的福,终究是奢侈了一把。”
他自小就伺候在和王爷的身边,自己家王爷是什么性子,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老吝啬鬼了!
只要一张口,洪应就能明白他的想法!
这口气要是不让他撒掉,他这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好在他早有准备!
要不然他哪里敢回来!
他缓缓地从衣袖里掏出来一块玉石,见林逸张望过来,献宝似得道,“王爷,西荒漫天黄沙,但是却是最盛产美玉,这是小的特意为小郡主寻过来的,还请王爷掌掌眼。”
“羊脂玉?”
林逸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把那块洁白的玉坠子接在手里来回摩挲着道,“洁白、细腻、浑厚,好东西啊。”
这么好的玉,放到现代社会得大几十万吧?
如果将来他死了,再埋到墓地里,是不是又具有了考古价值,价值千金!
如果他再给写个序什么的,更不得天价?
好歹他也是大梁国头号人物!
放到后世也是属于被竞相研究的历史dà_boss!
“只要王爷喜欢就好。”
洪应满脸的褶子都堆在一起后,笑意始终都散不开。
“王爷,”
一旁的焦忠适时的插话道,“您要是喜欢,小的这叫安排人往那西荒地界去买些回来。”
紫霞看了看林逸的神色,忍不住笑着道,“焦统领大概没看过新的《梁律》。
矿藏、水流、森林、山岭、草原、荒地、滩涂等自然资源,都属于国家所有。
本来就是国家的东西,哪里用得着买。”
“国家所有?”
焦忠看看和王爷,再看看一言不发的洪应,沉吟了一下,一下子就是明白了过来。
矿藏属于国家的,那么这国又是谁的?
他高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自己居然说什么买!
这不是昏了头了嘛!
拍马屁永远拍不到正确的位置!
真的是够蠢的!
“这西荒啊,居然开始打老子的主意,老子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林逸打着哈欠道,“到时候啊,这玉石矿收归国有,用之于民,好事啊。”
“王爷英明。”
众人齐呼道。
林逸摆摆手,继续道,“行了,继续说这西荒的事情吧,这长公主去了西荒,这刘朝元也去了西荒,这西荒到底有什么魅力?”
“王爷,”
洪应正色道,“属下一路往西荒去,并没有发现长公主和刘朝元,在西荒的一些城池里,也未见足迹。”
林逸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长公主和刘朝元都不在西荒?”
那他们能去哪里呢?
洪应突然跪下道,“小的还有一事未向王爷告罪,请王爷责罚。”
林逸不屑的道,“还能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别磨磨唧唧的,没一点爽利劲。
你放心大胆的说吧,哪怕是造反,我也恕你无罪。”
“啊....”
洪应吓了一跳,他们这位王爷还是如此的口无遮拦,什么都敢往外说啊,回头传出去,落到何吉祥、陈德胜耳朵里,总归是不好!
他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
他身为和王爷的内侍,只在乎和王爷一人的心情!
他在乎的是和王爷的名声。
宠幸奸臣,昏庸无道,对和王爷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想到这里,他深怕和王爷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便赶忙道,“小的不敢!
小的对王爷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至于这国,谁爱谁爱去,谁愿意表忠心谁去!
他只忠心和王爷一人!
“你啊,还是废话一堆,”
林逸没好气的道,“有话你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是了解我的,我是最讨厌说话说半截的!”
掌大权的人就一点比较难受,永远要别人猜他的心思,而他也要猜别人的心思!
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含蓄!
不管你有多想要,吃相都不能太难看,要雅致一点,要有个排场。
哪怕是登基做皇帝,也得搞个三辞三让,嘴里谦虚的说着什么“福少德薄,非所堪当”。
然后一帮子提前安排好的演员嘴里喊着“四海不可以一日旷主,万机不可以斯须无统”,好像不登基的话,这世界将灭亡,国将不国了。
登基是为黎民百姓好!
最后半推半就,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勉为其难的登上帝王。
“是,”
洪应见林逸着急了,不敢再有犹豫,赶忙道,“小的在回来的时候路过晋州,夜入了沈初的营帐。”
林逸没好气的道,“就这点事?他是侍卫统领出身,功夫都是你教的,认真说起来,还是你半个徒弟呢,见就见了,有什么好说的。”
他内侍不经过他的同意,深夜密会他的统兵将领,是什么意思?
哪怕没什么私心,也算是瓜田李下,说不清楚的。
如果他是斤斤计较的,肯定要给洪应穿小鞋!
“是,”
洪应小心翼翼的道,“小的从沈初那里得知,长公主和刘朝元极有可能入了雍王的营帐。”
“有可能?”
林逸皱眉道,“没个准话?”
洪应道,“王爷,沈初曾经在帐中遇袭,军中高手入云,刺客虽然没有得手,但是来去自如,沈初说那身影隐隐约约是长公主和刘朝元。
奇怪的是,小的盘桓了一些日子,特意夜谈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