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深喊她妈妈?”
罗钊以为景墨是终于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他连忙如同捣蒜一般使劲点头。
谁知,景墨竟是面如寒冰一般开口,“那只能说明,她的心机和手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见不得光许多!”
“罗钊,认清楚你自己的本分,我请你做我特助,不是为了让你被一只不要脸的丑八怪收买!”
看着景墨那冷得跟一块覆满了寒霜一般的背影,罗钊郁闷得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他为了自家老大,这般的苦口婆心,没想到,自己最终却被老大当成了叛徒……罗钊想哭。
罗钊默默地擦去自己额上的冷汗,重重地叹了好几口气。
现在想哭的人是他,只怕,最终想哭的人,就是老大了。
他最近得到了不少的消息,乔大少一直对唐小姐穷追不舍,陆三少对唐小姐的感情,似乎也不简单,还有南宫太子,也总是想方设法地去靠近唐小姐。
在江南的那两年,老大其实是抢占了所有的先机的,但现在,老大这般冥顽不灵,只怕,是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他只希望,到时候,唐小姐最终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老大别哭得太惨。
景墨说了明天再过来看昭昭,唐苏心里真挺开心的,她一直盼着他能赶快过来。
但她一直等到深夜,她都没有过来。
昭昭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她的大眼睛,一直注视着病房大门的方向。
唐苏知道,昭昭定然也是盼着景墨过来,只是,他食言了,他没有过来看昭昭。
唐苏自嘲一笑,江南的那座小院中的景墨,从来不会让她和昭昭失望。
但现在,他们早就已经不再是在江南了。
来到海城,曾经那温暖的人心啊,越来越淡了。
昭昭忽然烧得那么厉害,唐苏真被吓得不轻。
不过第二天苏茶茶知道昭昭住院后,她就带着叶唯一起过来了。
叶唯的医术真的厉害,她给昭昭诊治,不用让她再受打针的苦,而且治疗效果还特别好,昭昭隔天就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唐苏直接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说来也巧,唐苏去给昭昭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没想到又遇到了景墨。
景墨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了半分那天晚上温暖的影子。
唐苏向来遵守承诺,所以,别人不信守承诺,她也会有些生气。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景墨面前,气鼓鼓地开口,“景墨,你说过要去看昭昭的,你说话不算话!”
“唐苏,你以为你是谁?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话算话?”
景墨慵懒地抬了下眼皮,黑玉般的眸中,没有波光,唯有寒寂的银霜。
景墨口气这么冷,堵得唐苏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也没等她回应,他就又凉凉开口,带着浓重的不屑与厌恶。
“唐苏,以后,别再背着我耍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长得这么丑,本就已经够恶心了,心还那么脏,除了让人想吐,你那些阴谋诡计,起不了别的作用!”
“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景墨,你这话什么意思?”
“装无辜?
对,唐苏,你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装无辜!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唐苏,长了这么恶心的一张脸,你装起可怜与无辜的模样,真可憎!”
“景墨,我什么时候装无辜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唐苏最讨厌被人误会了,她的语气,也不由得变得有些冲。
“唐苏,你不必揣着明白给我装糊涂,没意思!”
景墨厌恶地从她的脸上收回视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赖上我了,非要缠着我不放!不过,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不管你耍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都不可能瞧上你这只丑八怪!”
“唐苏,你也不必再虚伪地说什么我景墨配不上你!你若觉得我配不上你,就不会为了赖上我,什么不要脸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那个野种,也是被你教着来缠着我吧?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被你当成了勾男人的工具,她真可悲!”
这究竟什么跟什么啊!唐苏真的是要被景墨给气死了!明明,那天晚上,他们相处得还蛮温馨的,怎么眨眼之间,这个男人,又成了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了呢!“景墨,你可以瞧不上我,你可以觉得我不要脸,但我不许你那么说昭昭!”
唐苏使劲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才憋出了这么几句话。
“想要别人瞧得起那个野种?”
景墨笑,他的笑声很好听,如用冷玉撞击,但那么好听的笑声,也可以冷到残忍。
“唐苏,她有你这种不自爱又诡计多端的母亲,注定被人踩在脚下!”
“唐苏,人贵有自知之明,像你这种面目可憎的怪物,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就好,还想到处勾男人飞上枝头?”
景墨忽而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钱给你,去买面镜子!”
说完这话,景墨头也不回离开。
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百元大钞,唐苏气得一张小脸看上去更丑了。
她一瘸一拐地追上景墨,就在他面前,狠狠地将那张百元大钞撕碎。
“景墨,我就算是买镜子,也不需要你的钱!”
“我丑,我有自知之明,但景墨,你不用一次次用我长得丑这事儿,来刺我的心!还有,我唐苏终有一天,会飞上枝头,我会比你更有钱,比你过得更好,但我唐苏做到那些,不需要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