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一口气吃了七个包子,两根麻花,又灌了大半壶的水,这肚里有了东西,苏鸿信才更踏实了些。
“轰轰轰——”
火车的轰鸣声突然像是远了。
众人看去。
原来已经出了隧道。
窗外,风雨未停,电闪雷鸣。
大雨只往里面刮。
几人才赶忙又退回煤厢。
苏鸿信朝外瞧瞧。
刘莺开口道:“过了隧道,就要过黄河大桥了,过了黄河,大概明天傍晚就能到京城了,但愿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她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毕竟先前刚经历了那些怪事。
苏鸿信心里也有些拿捏不准。
之前就曾说过,这“打生桩”可是多要活人祭,“邙山隧道”既然出了古怪事,那这“黄河大桥”他可真是怕再有什么动静。
而且这“架桥”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叫作“困龙枷”,风水学中,多是将天下山川走势,江河水脉视作龙脉。
架桥,就相当于给这“龙脉”扣上一道枷锁,故而,古怪事也是层出不穷。
何况,黄河上发生的怪事可多了去了,一条河也不知道养活了多少捞尸人。
他笑笑,道:“能有啥事,只要桥不塌,我——”
想着算是半安慰自己,半安慰一下别人,可话刚说到一半。
他忽然闭嘴了。
“轰!”
顺着火车前方的光亮瞧去,只见这大雨中。
远在三四十米外的一股浑浊巨浪倏然掀起。
如飞瀑翻卷逆流,竟是自黄河中倒卷而起,狠狠冲在了黄河大桥上,激得巨响轰隆,整个火车都跟着隐隐颤了颤。
可真正让他闭嘴的,是这浑浊巨浪中居然隐约可见翻起一条巨尾,太粗了,仅是露出的一点轮廓,就大的吓人,像是水缸一样。
“这是啥玩意儿啊?”
苏鸿信的笑瞬间比哭还难看。
“造了孽了,我是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