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小林后,黎夏已经可以确定,父亲的死肯定跟周启仁有关。

但现在的问题是,人证和物证,都没有。

邓妈妈只能证明周启仁当时出现在医院过,能做为关键人证的小林精神状态不好,她的话根本不可能做为证言。

至于物证,时间过去了几年,有也早就没有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邓妈妈看向黎夏,“孩子,我没有立场劝你,但你现在考上了好的学校,有光明的未来,有些事,你还是要想清楚。”

周启仁那样的人,邓妈妈是真的很害怕,觉得恐惧。

小林会疯,看似是家庭变故,还有各方的压力同时导致,但邓妈妈跟小林共事那么久,知道她是个个性开朗,十分坚韧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的程度,小林又怎么会疯,而这里头,周启仁有没有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或许有人知道,但他们肯定不是站在小林这一边的。

黎夏和季景铭提前从精神病院离开,邓妈妈没有走,她还想再陪陪小林。

事实上,黎夏和季景铭也没有走,两人坐在车里,各自沉默。

“要去找小林的未婚夫了解情况吗?”坐了好一会儿后,季景铭看向黎夏。

小林在生病前,是有未婚夫的,不过在她压力最大,家庭发生变故的时候,也是这个未婚夫压垮了小林的最后精神。

他提出了分手。

但小林母亲亡故?父亲再组家庭?对她不管不顾的时候,也是这个未婚夫把小林送到了医院?并且这些年一直担负着小林的治疗费用。

邓妈妈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两个年轻人有可能,一直两边做工作?但没多久,那男的就结婚了。

算算时间?孩子现在估计都有两岁快满三岁。

这样的人实在是没有去见的必要?但对方一直管着小林,而且在黎夏他们调查到这一步时,突然要替小林转院,由不得季景铭不去怀疑。

他们的每一步?可能都落在了周启仁的眼里。

“不必了?找人盯着他。”就算去问,十有八九也问不出什么来。

至于周启仁,黎夏对他倒是挺服气的,居然还有时间盯着她,看样子?他现在还不算焦头烂额。

周启仁怎么可能不焦头烂额,但事情再多?他还是害怕当年的事被人给翻出来。

“我早跟你说了,早点处理掉那个女人!”周启仁暴躁如累雷?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态度差到了极点。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电话那头的人由来不敢多做什么?周启仁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盯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仅仅是黎夏和魏也?还有顾家的人。

事情发展到现在,周启仁也知道,他做的那些都成了无用功。

顾家当时一片混乱,被他糊弄了一次,同样的套路,再来一次,顾家就不会再上当了。

被黎夏和魏也盯上,周启仁没有什么担心,但被顾家盯上,周启仁还是过得有些艰难的。

顾家打了招呼,业内稍好一些的工程他都接不到,能接到的工程基本没有油水,还要担风险。

好在蒋家及时冲他伸出了橄榄枝,蒋家给出来的工地有问题,周启仁当然也知道,但知道又怎么样呢,比起别的小杂鱼一样的工程,起码这个工程背后有蒋家,出事的几率没有那么大。

他这人没读过什么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力,就搞工地这个是做熟了的,要他去做别的,也不行。

抱上了蒋家的大腿,周启仁才得以有一丝喘息。

这一喘息,才惊觉黎夏竟然已经查到了小林的头上,他赶紧联系人,把人弄走。

周启仁到底不像之前那样有钱有势,有人替他跑腿了,电话打出去后,他就暂时没管了,自然也不知道精神病院的护士会联系了邓妈妈,邓妈妈又把黎夏她们带了过去。

现在周启仁发火,只是不满对方敷衍的态度,他是让人立马把人转院走,但对方却拖到了下周。

“周总,我要工作,这些事还得瞒着妻子家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公司请假要也是要扣工资的。”男人对周启仁态度倒是还可以。

没办法,有钱的人是老大。

如果周启仁的钱给得再多一点,男人别说是请假了,就是旷工也能连夜把人送走,这不是周启仁画大饼勾着,他干活自然就没有动力了么。

至于把人做掉,男人压根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周启仁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

何况小林曾经差点成为他的妻子,就是缘分不够罢了。

他从周启仁这里弄点钱,也能把人妥善安置好,在他看来,这交易挺划得来的。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男人说要忙工作去了,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周启仁气得摔了电话。

黎夏和季景铭等到邓妈妈出来,把她安全送回家,才准备离开。

“阿姨,您把知道的这些告诉我们,也是冒着风险的,最近您要多注意安全,如果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直管开口。”离开前,黎夏认真地对邓妈妈道。

甚至黎夏都在心里计划,是不是再从保全公司请个人,负责邓家人的安全。

邓妈妈笑了笑,“我没事,这可是国家机关大院,他不敢的。”

“小娥姐和叔叔那里呢?”邓妈妈不用出门,但邓小娥和邓父还是需要正常上班的,尤其是邓父,经常要去外地出差。

邓妈妈拍了拍黎夏的手,“我会叫他们小心,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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