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拘谨的模样,康熙手指动了动,道:“过来。”
英珠顿了下,起身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
康熙伸手,握住她的手。
英珠一惊,一抬眼,就见皇帝嘴角露出一抹笑,大手一用力,她就扑了过去。
她的双手按在他的胸前,防止整个人落入他怀里。
康熙双手扶住她的腰。
英珠整个人僵住,忘了呼吸。
腰上像着了火似的,很烫。
康熙嘴唇凑到她耳边,语气轻佻,又暧昧,“手感不错。”
昨晚他就试过了,他很喜欢这个感觉。
从初次见到她的背影,虽然有宽松的旗服挡着,看不到纤细的腰肢,但从那走路的姿势中,他下意识便觉得这个女人的腰握起来一定很舒服。
事实正如他所料。
听着他不正经的话,英珠的脸也像着了火似的,眼睛微微睁大,神色茫然而无措。
脑海中忽然多出一段很久远的记忆。
有一次,他也是这样握住她的腰,令她大惊失色,猝不及防。
那时,她还是主子身边的宫女。
虽然只是握了那一下,很快就放开了,但她还是很惶恐。
恰巧被主子撞到了。
她很久都在主子面前抬不起头。
对这个男人就更怕了。
眼下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险些忍不住再次狠狠推开他。
在双手抵在他胸前的那一刹那,眼下的身份突然涌入脑海,英珠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唇色有点白。
康熙看着她的脸色,神色忽然变得恍惚。
很快就回过神,看着眼前这张脸,抬手抚上她的眼睛,低低地叹了声,“你呀,还真是让朕惊讶。”
英珠垂下了脑袋,一动不敢动,不明白他话中之意,也无心去想。
“一会儿,跟朕去后面。”康熙搂着她的腰,语气很温柔。
后殿,惠妃去了西暖阁歇着,把东暖阁留给了皇上和喜塔腊氏。
惠妃胸口憋闷的紧,闭着眼深深吸气。
皇上待那喜塔腊氏还真是特别,一连幸了两个晚上。
看来这喜塔腊氏是真要得宠了。
虽然早就有过经验,当初的卫氏也是如此,但她仍是不舒服。
惠妃胸口有苦涩,有恼怒,有不甘,那喜塔腊氏怎就忽然入了皇上的眼了呢?
罢了,再如何喜欢,还不都是一时的,空有一张脸有何用?
当初的卫氏,多得宠,后来不还是被抛在了脑后?
想到此,惠妃就气顺了些,歇下了。
东暖阁的枕头被褥和帐子都换了一遍。
宫女服侍皇帝和喜塔腊贵人歇下,就鱼贯退了出去。
因为她住的东偏殿太小,太简陋,自然是不能让皇帝在那儿歇息的,只好来了后殿,惠妃的地盘。
“等你怀上龙嗣,朕就封你为嫔,把你挪到单独的宫殿。”康熙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勾起薄唇。
英珠咬着唇,没吭声,眼睛如下雨。
康熙看着更着迷了。
……
宁韵还真是敢说敢做,兴致盎然地提点着英珠要如何做,如何放松。
是以,这一晚的英珠岂止是身累,心更累。
即便再是不愿按着宁韵的说法,还是在她喋喋不休的话语中按着她的话走,她的心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仿佛被对方的话施了降头。
英珠脸颊充血,艰难度过了这一夜。
次日凌晨,康熙满意而去。
英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东偏殿。
昨夜的她仿佛不是自己一样,她的所有行为都被别人的话控制了。
这令她无地自容,又怒不可遏。
仿佛感受到她的气恼,宁韵吃吃地笑,“你恼什么?你自己不也很舒服吗?装什么装?告诉你,食色性也,有什么好矜持的?怎么舒服怎么来咯,我就讨厌你们古人这副明明想要,却又装的多贞洁烈女一样。
想要得到你要的一切,你就要努力讨皇帝欢心,不讨了皇帝欢心,你靠什么上位?靠你自己?靠别的嫔妃?切,别做梦了。这宫里最大的就是皇帝,皇帝的宠爱才是真理,让皇帝高兴了,你才能过的更好。
所以,你还是改变一下你的心态,矜持是成不了事的哦。说实话,你这性子真是不讨喜,想成功,就听我的,我又不会害你,毕竟害了你,就是害了我自己。白天在外该装就装,但是夜里,是最装不得的。”
英珠充耳不闻,把自己彻底清洗了一遍,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她感觉到了,皇上似乎很喜欢她昨夜的模样。
但这更令她无法接受。
尤其是想到他当初的所作所为。
她受不得那样邀宠献媚,讨好一个自己压根不喜欢,甚至讨厌的男人。
但现实又容不得她退缩。
宁韵有些话说得对,她的目的不就是要靠皇帝的宠爱来达到吗?
那她又如此矜持做什么?
困守心中的芥蒂,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显得矫情。
也许,她该试着放下心中的芥蒂,好好地面对以后的一切。
她更要坦然面对皇帝的宠幸,利用自己的优势,让皇帝更加喜欢。
不过,现在她更要面对另一件事。
她一连两次承宠,必定招了某些人的忌,接下来怕是要不安生了。
至少王氏和纳喇贵人不会罢休。
她要准备好接招了。
钮祜禄贵妃那儿更要继续了。
若能得到钮祜禄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