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本不想和邢枫说太多,甚至想着以后他的课也不再去上了,可是邢枫却随口将她所有的心思全部给说了出来,行如流水,都对!
“邢老师,您太厉害了。”夏竹在他面前感觉自己特别渺小。
“都写在脸上了。”邢枫和夏竹一起往前走,然后继续说,“我觉得你老公还是爱你的,不过你们之间应该存在什么误会或者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让你们无法跨越鸿沟,才会发展到现在的局面。”
夏竹低头,默默不语。
“至于我和你,恐怕只是借口。”邢枫说着摇头笑了,“刚才校长跟我说在这里,你老公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人,可是我觉得他很幼稚,至少情商并不高。”
“邢老师,您还看到了什么?”夏竹想多了解一些。
“抱歉,我只是和他说了两句话,相处了不到二分钟,实在看不到太多。”邢枫歉意的说。
夏竹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分了,自己和白胤庭生活了那么久,都不能了解,何况是邢枫呢。
邢枫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夏竹愁眉苦脸的侧脸上,充满了慈爱,就像一个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
白胤庭回到公司,很快,林颢就将所有关于邢枫的资料交给了他。
“这个邢枫还真是不简单啊。”白胤庭没想到邢枫竟然已经是比较有名气的心理学教授了。
而且他在国外有自己的心里诊所,并且在两所有名的大学担任导师,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回国,并且来到他们这所算不上一流的大学担任选修课的老师,实在让人诧异。
“是学校聘请的他?还是他自己主动找到学校的?”白胤庭又问。
“据说是他自己找到了秦校长,毛遂自荐,并且说每星期一次课,并且只待三个月就会离开。”林颢回答。
白胤庭眯眼,这么说他倒是像是有目的性的进入了学校,为了什么呢?
夏竹吗?她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一个长期定居国外的人,或许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吧。
“老大,秦校长说暂时没有办法请他离开,所以恐怕还要让他在学校待满三个月。”林颢说着将合同拿给了白胤庭,“合同非常严谨,他似乎早就猜到了一样,所以特别在这一条上面做了详细的备注说明。”
“派人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他一个心理医生想要玩什么花样。”白胤庭竟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对于夏竹和他之间的事情,白胤庭也已经调查清楚了,或许真的只是误会。
但是这个人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白胤庭特别喜欢挖掘别人的秘密。
“老大,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让嫂子一直住在学校里吧?”林颢追问。
“明天伊沫就要出院了,夏竹暂时住在学校里或许也好。”白胤庭也是为难。
“老大,伊小姐这几年简直就是一片空白,根本毫无头绪,奇怪,她就像消失了三年,然后突然出现一样,没有人知道她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林颢也是费了不少周折,结果一无所获。
“慢慢查,不着急。”白胤庭其实对伊沫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不是很在乎了。
因为不管她好还是不好,基本已经不会改变什么了。
毕竟是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了,和她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呢?
第二天,白胤庭亲自将伊沫接回家,她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脸色也有了几分红润,只是看上去还是那么柔弱。
乔姨看见她,心里就堵得慌,却又不能说什么。
老爷子那边得到的消息是伊沫已经离开了,所以在昨天便放心的去了国外看望老朋友,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管得了白胤庭,而她,也只能干着急。
“小白,夏竹真的不会回来吗?她看见我在这里不高兴怎么办?”伊沫弱弱的问。
“她暂时不会回来。”白胤庭回答。
“真的吗?我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吧?”伊沫又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你先去房间休息吧。”白胤庭对她似乎没有之前关心了。
伊沫看得出来白胤庭有心事,看来他和夏竹之间应该只是闹了矛盾,可是却没有真正的分崩离析。
这可不行,她必须再加把劲。
不动声色的回到了房间,伊沫却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芮丹妮不在,她只能靠自己了,或许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才行。
夏竹,是个软弱的女人,或许她已经有了离开白胤庭的打算,这个时候如果再给她一点好处,是不是更动心?
伊沫嘴角浮现伊沫笑容,看来自己即将忙碌起来了。
白胤庭独自坐在书房里,手里摆弄着手机,很想给夏竹打一个电话,但是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在他的内心,有对夏竹的愧疚,也有对夏竹的怨念,可是此刻,都被思念所淹没了。
第二天早上,白胤庭下楼吃早饭,伊沫也起来了,她今天化了妆,穿了以前白胤庭给她买的衣服,她相信白胤庭一定记得。
“小白,早啊。”伊沫为他摆好了餐桌。
今天是她亲自为白胤庭准备的早饭,三明治和牛奶。
可是白胤庭却没有任何表情,“伊沫,这些事真的不需要你来做,你睡眠不是不好吗?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我就是想多陪你一会儿。”伊沫委屈。
“我没什么胃口,先去公司了,你再去睡会吧。”白胤庭起身,早饭也没吃。
乔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