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坚持不受,两个人开始争来争去,最后王嫱道:“你们都别争了,反正公子现在需要找房子,要不先去看看无敌的房子吧?如果确实合适,公子再贴无敌一点钱,这样大家都不吃亏。”
张十七一想,觉得这个主意倒也不错,两人便和王嫱去看房子,那房子离东城兵马司很近,前面是一条大路,可以直通兵马司,路面宽敞,可供六马并驱,若是沿此路策马狂奔,只半柱香的时间便可到东城兵马司,交通着实方便。
推开大门,前院的格局是一户独门独户的小四合院,沐无敌平时里派人在不定期的打扫,里面虽然陈旧,却不破败,大小正适合小户人家居住。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风格与张十七现在在徐府的居室十分相似,低调简陋,但是正房、偏厅、厨房、卧室、柴房等配套又十分齐全,正房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有三个卧室,颇为宽敞,并不显得寒酸。
而柴房后面则是一个近一亩的小院子,可以种些瓜果蔬菜,养鸡养鸭,隔断后院的则是一条河流,可容一般的小船通行,河水清澈,洗漱也十分方便。
看完以后,张十七顿觉十分满意,王嫱更在一旁连声叫好,拼命建议张十七就住在这里,张十七也就不再娇情了。
这房子的市场估价是八百两,当他要把三百两银子补给沐无敌时,沐无敌坚决不肯受,然后偷偷告诉他,当时这个房子是他从一个逃亡的关系户手中买回来的,买来的时候,其实只化了一百两,这样的房子,他还有好几处。
张十七哭笑不得,沐无敌却振振有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既然掌管着东城兵马司,只要不贪桩枉法,这种便宜生意,只要能做,又何乐而不为?
有了房子以后,张十七跟徐妙清禀报了一声,便把张云海和自己的一些东西搬到了小房子里,他在自己卧室的地上挖了个深坑,把银票和七伤拳谱用油布层层包扎以后都埋了进去。
至于晴儿,张十七暂时还是让她留在徐府,在他的心里,总是不喜欢被人伺候着,所以,他更愿意晴儿从此获得自由,寻一户人家过安生的日子。
当天晚上,张十七一个人在新房子里,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发出什么声音让在隔壁的晴儿听见,也不用被人伺候地心烦,最关键的是暂时不用去想盛云遥的事,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安安静静地睡了一个觉了。
隔天一早,王嫱便死皮赖脸地凑上来道:“公子,你那里空房间还有好几间,我搬过去住吧?”
张十七白了她一眼:“免谈,无敌家里空房间更多,你干嘛不搬过去?”
王嫱慎道:“公子,你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的心意,你别装不知道!”
张十七正式道:“王姑娘,你很优秀,也很漂亮,但在我的心里,已经装了一个女孩子,也只能装一个女孩子,这辈子都难改了,你真的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相反的,无敌才是你应该认真考虑的对象,虽然他长得确实不够风度翩翩,可是如果要在这个世界上找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他如果排第二,无人可排第一,你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
王嫱摇摇头,哀求道:“公子,是你给了嫱儿第二次生命,没有你,我现在只能屈服在李千钧的淫威之下,为了我弟弟而苟延残喘,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你是我命中的救星,我发过誓,今生今世一定要报答你!
公子,嫱儿不求成为你的正妻,那怕是做妾,做媵,做侍女,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你让我给沐无敌一次机会,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张十七看着王嫱认真又楚楚可怜的表情,心头不由得闪过一丝异样,可倾刻之间林若初和沐无敌两人便跳了出来,把这一丝异样冲得一干二净,他沉吟了一下,正色道:“嫱儿,我求你一件事。”
王嫱听他开口喊自己嫱儿,语气之中又无比郑重,心里不由得砰砰乱跳,她红着脸垂下头去:“你只管说便是了,不管你说什么,我一定是应允的。”
张十七道:“我从小就是孤儿,你现在也无父无母,你刚才说是命中注定我该来救你的,那从今日起,我们便结拜为兄妹吧?
从此以后,我多了个妹妹,不论我以前对你有什么样的帮忙,那便都是天经地义了,而你要报答我,便多喊几声哥哥罢。”
王嫱浑身一震,瞬间满脸苍白,她微微颤抖,离开座位,向着张十七倒头便拜:“兄长在上,受嫱儿一拜。”
张为欢喜,也向她行了一礼道:“嫱儿妹妹,从今日开始,张十七便是你的结义兄长,今后你不论有什么事,兄长我都一力担待着,谁敢欺负你,我必定打得他满地找牙,那怕是我妹夫以后敢嚣张,我也一定把他全身的毛都拔光了!”
王嫱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可倾刻间又悲伤起来,哀求道:“哥哥,既然我是你妹妹了,那你的新房子里,我是不是可以住进去了?”
张十七一愣,他倒没有想到这一章,可是王嫱说得在理,既然成了自己的结义妹妹,而且她又是孤苦无依,不跟他住在一起,反而没天理了。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哭丧着脸道:“当然,当然,除了我的房间,你想住哪里,便住哪里!”
他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来,递给了王嫱道:“嫱儿,既然你是我妹妹,哥哥自然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些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