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中张十七年龄最小,身体也最矮小,而朱能长了一两岁,又长得虎背熊腰,张十七背靠着他,顿时如同穿了一身护甲,每每势危之时,他便拿朱能的身体去抵挡,三人投鼠忌器,都是无可奈何。
张十七计谋得逞,用后背顶着朱能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片刻间已经到了后台的边缘,眼后朱能就要出圈,徐景永突出奇招,俯下身体,向张十七腿上攻去,张十七下意识地跃起,徐景永却抱住了朱能,着地一滚,向旁边滚了开去。
张十七发现上当,连忙飞身追上,此时,徐景永的后背完全露了出来,如果他一脚踢中徐景永的后心,不仅可以将两人都踢出去,徐景永也非受伤不可。
如果这个人是蓝夜或是刘步蟾,张十七定然已毫不犹豫地出手,可现在是徐景永,张十七又怎么下得了腿,他正自犹豫间,刘步蟾和蓝夜左右攻到,张十七功败垂成,无奈叹息一声,只能放弃,跟两人双掌一对,借着两人的掌力,飘然倒回场中。
这一次,四人主动进攻,可是依然没有占到优势,反而被张十七抓住了机会,若不是徐景永在最后关头急中生智,此朱能已然被淘汰。
远处的太子看得真切,又赞段凡尘道:“段卿言之有理,如果是八个人一起上,反而会束手束脚,被张十七各个击破,输得更快。”
段凡尘大声道:“朱能的思路是对的,不过方式可不怎么对,以他的实力,怎么敢与张十七对攻,如果只顾防守,倒是有机会守得住。”
皇长孙急了:“段大人,你不带这样的,张大人以一敌四,已经不公平了,你现在还要出言指点,那他还怎么打?”
段凡尘摇着道:“殿下,战场之上,从无公平一说,万一他今日面对的是生死敌人,而敌人又有人在旁指点呢,那他难道要屈膝投降吗?
要做殿下的老师,当然必须表现得足够优秀,台上的四个年轻人虽然优秀,也只是代表世家子弟罢了,真正到了江湖这中,又算得了什么?张十七如果连他们四个人都打不败,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当殿下的老师。”
皇长孙哼了一声:“我对张大人有信心,他一定能赢。”
台上的朱能听到段凡尘的话,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段大人指点的有理,从现在开始,我便全力防守,给你们充当一面盾牌,你们躲在我这面盾牌后面,不断进攻。
反正规则是只要把张十七从台上挤上去就算赢,刚才张十七用这个办法对付我,我们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慢慢挤过去,稳打稳扎,一定可以把他赶到台下去,就算赶不下去,至少在场面我们更占优势。”
蓝夜赞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而无敌的防御,也是最好的进攻,朱兄此计,正合兵家之法,就是这么干。”
刘步蟾道:“朱兄,要不我再得罪你一下,我踩着你的肩,攻他的头部,这样的效果更好。”
朱能道:“这个时候,还讲究什么,今天这场架如果输了,大家的脸都丢尽了,还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四人计议已定,刘步蟾站上了朱能的腰,而蓝夜和徐景永则站在他的左右,四个人仿佛成了一个六足八手的巨人,缓缓向张十七靠近。
这一回合的较量,又自不同,张十七本打算故技重施,拿朱能作突破口,可是正如段凡尘所说,朱能全力防守之后,张十七想在一两招之内打败他已经绝无可能。
相反的,张十七一旦进攻朱能,其余三人便齐齐攻至,尤其是刘步蟾在朱能的肩上手足并用,招式变幻多端,严重扰乱了张十七的视线和思维,若不是眠花神功实在神奇,能够根据对手内力的运行提前应对,只怕早已经连续中招。
四人见此法见效,顿时放开了手脚,全力施为,这一下,张十七顿感压力沉重,不敢再主动进攻,而是首先用于防守,他好几次故意示弱,在朱能面前露出破绽,想诱使朱能进攻,可是朱能性子坚硬,根本不动心,反而是其余三人寻隙攻来,让张十七更加被动。
台下的皇长孙见张十七一个人如影子如鬼魅一般,在四个人的拳脚中闪来闪去,却没有被挨到一招,可四个人也站稳了脚跟没有丝毫后退,他关心张十七,不由得问道:“蒋大人,现在的形势是谁输谁赢。”
蒋瓛道:“段大人出了一个好主意,朱能领悟到了,现在这四个人联手以后在攻、防、速度和内力上都要胜过张大人,现在张十七没有办法分化他们,只能与他们硬碰硬的对攻,如果他想不出出奇制胜的招术,只怕要输。”
皇长孙愤愤不平:“现在明明是平手嘛,再算上刚才赢得,应该算张大人赢。”
蒋瓛道:“徐景永和蓝夜都是太极高手,他们在用内力慢慢影响张十七的动作,再接下去,张十七的动作会越来越慢,他只能后退,不然就会中招。”
他的话音刚落,张十七果然退了一步,徐景永和蓝夜一左一右,不断用太极内力干扰他的内力运行,也让他的动作越来越不到位,只能勉力后退,脱出两人内力的掌控。
皇长孙见张十七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不由得大为着急,他从座位上跳起来,对那些旁边站立的侍卫以及太监道:“快跟我一起给张大人加油,快!”
那些侍卫和太监都用眼睛先看了看太子,太子转过头,只当没看见,那些侍卫和太监领会意思,便跟着皇长孙一起喊道:“张大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