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方清明欲言又止，虽然他心中对洛清游却有怨恨，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要置人于死地的想法，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夜莺族虽是他秃头雕的附属小支，这么多年来借着他们的势力也做了不少龌龊事，但那李明贺每每见到他们也是毕恭毕敬，称不上好，却也没那么坏。如今害的他父子二人一死一伤，方清明的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
“你的意思是午时你不在族中，那你又是何时返回的，返回途中可有发现什么异样？”洛清游打断他们问道。
方清明道：“我差不多是申时末回到的族里，路上...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洛清游又问：“你是从哪条路回来的？街上的景象你没看到吗？”
方清明支支吾吾道：“我是偷偷去的，身边就带了几个侍卫，又不是从主路走的，哪里知道街上是什么景象...”
秦羽双翻了翻白眼，五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们二人的脸色，果然这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那你回到本家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异常吗？”秦羽双颇为无语的问道。
方清明想了想道：“好像...是冷清了点儿，但是平日里大族长不喜喧闹，那些侍卫婢女也没有哪个敢大声喧哗，所以...所以我也没多想...”
“心真大啊~~~”五眉情不自禁的感叹道，方清明一个凌厉的眼神瞪去，五眉立马不说话了。
“瞪什么瞪？他说错了吗，你这人确实心大，那院子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你竟发现不了！”秦羽双没好气的吐槽道，这这这，完全是抓了一个废物嘛~~~
“我...”方清明刚要辩解，洛清游一个眼神过去秦羽双立马会意，世界再一次回归安静。
“噗~~”五眉想笑又不敢笑的捂了捂嘴，跟在那两人身后老老实实的牵着方清明，突然觉得还是跟他们在一起最好了，虽然如今不单是寨主不怎么待见他，就连师父对他也没有好脸色，但这也怨不得旁人，说到底是他背叛在先，他们没有一刀砍了他已经是仁慈了，怎么可能要求他们不计前嫌呢？
五眉似有些失落的垂了垂脑袋，与洛清游一起走在前面的秦羽双回过头来，“怎么回事儿！走不动路还是没吃饭啊？”
“来...来了...”五眉立马拖着他那条不是很方便的腿往前跑了两步，这一回遇见他，他可真是老实了不少。
秦羽双转过身与洛清游并肩而行，虽然与五眉之间还是隔着一些距离，不算近但也不算远。洛清游看了他一眼道：“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们现在去哪儿？”
秦羽双道：“去秃头雕本家，有个地方我想亲眼确认一下。”
洛清游点点头，余光瞥了一眼身后正费力拽着方清明往前走的五眉，开口道：“他呢？你不生他气了？”
秦羽双道：“气啊，为什么不气！”
洛清游笑了笑道：“是吗？我看着好像不怎么气的样子，倒更像是在使小性子！”
秦羽双磕巴道：“我使什么性子，怎么说也是他背叛我们在先，我难道还要给他好脸色看不成？再说了，你不也不搭理他嘛~~~”
洛清游道：“我一向不怎么搭理他，更何况那只有对信任之人才称得上是背叛，所以他于我来言，不算！”
“那你...怎么还让我带着他？”秦羽双问道。
洛清游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心软，见不得他那一身伤，想来再大的火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秦羽双的小九九一眼就被洛清游给看穿，不是因为洛清游有多厉害，而是因为这家伙太单纯了，喜怒哀乐统统挂在脸上，别说洛清游了，就连孟行之都看出来了，要不然他怎么就图一嘴快活，也没见动五眉一根指头。
“你还是觉得他有苦衷？”洛清游问道。
秦羽双侧了侧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坏，以他的聪明劲儿若真只是想依附于秃头雕，怎么也不该混成这个德行。”
洛清游仔细看了看五眉身上的污糟程度，想来被关进去有些日子了。
“哎~，既然他不想说，就便随他去吧。”秦羽双说道，“反正我已经长记性了，他若老老实实便罢，若他不老实，看我不把他吊起来打！！！”
秦羽双故作凶狠的说道，他这人就算嘴上说着狠话但也一点儿狠劲儿都看不出，洛清游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
五眉听见前面两人突然笑出了声，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望，许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秦羽双一眼望去，吓得五眉赶紧又低下了头。
‘原来逗人玩，还挺有趣的嘛~~’
四人很快又回到了秃头雕本家，当然里面一如既往的没人，秦羽双带着他们兜兜转转好一会儿，就在方清明确定这群人不认路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座颇为陈旧的院落门口。
“秃头雕本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洛清游惊奇道。
“是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不相信。”秦羽双说道，上前打开了院落的大门。
洛清游跟上道：“这里有人住吗？”
秦羽双边走边说道：“有啊，不仅有还是一个位高权重者。”
五眉带着方清明走进院中，两人皆是一脸迷茫的四处张望着，显然他们都是第一次到这个地上来。五眉不知道不奇怪，方清明不知道未免奇怪了些。
秦羽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