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江湖术士耶!当军师?”陶七妮优雅地翻了白眼道,“这大燕真得是气数将尽了。”
“你小看那位先生了!”姚长生双凤眸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没有扎实的功底,敏锐的洞察力,是看不出老太师的来历的。”
陶七妮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察言观色确实有一套,前面算命为何那般准,我不相信他没有帮手。”
“这就不得而知了。”姚长生闻言勾起唇角莞尔一笑道,“走了。”拉着她就走。
“等一下,等一下,李先生。”陶七妮反手扣着他的手道,“你看是李先生吧!”
姚长生回头看过去,果然看着李道通朝卦摊走去。
“难道他也要算命。”陶七妮随口说道。
“谁知道呢?”姚长生闻言微微摇头道,“看下去就知道了。”
“借过,借过,闪开,闪开。”李道通带着侍卫扒拉开人群,走进了卦摊,抱拳拱手道,“林先生。”
算命先生站了起来,诧异地看着李道通道,“李先生你要算卦?”
李道通因为在疫情期间登记城中瘟疫情况,大家都认得他了。
“不是,不是。”李道通看着他摆摆手道。
“那李先生所谓何来啊?”算命先生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观邦啊!我来给你道喜来了。”李道通满脸堆笑地看着他说道。
“李先生这喜从何来啊?”林观邦不解地看着他说道。
“城中百姓都在议论你,说你真神了,你这卦算得太准了。”李道通看着他大大的夸赞道,“你说你有这么大的能耐,有未卜先知之能,又写的一手好文章,我们主上贴出这招贤榜你为什么不揭榜呢?”食指点着卦摊道,“你说你流落江湖这是干什么?你为啥不投靠我们主上呢?”双手抱拳朝金陵王府的方向,拱了拱手。
林观邦重重的叹口气道,“唉……别提了,当年我也是头悬梁,锥刺股,十年寒窗苦,读过万卷书。也曾进京赶考,怎奈没有银子给官府送礼,名落孙山,一怒之下沦落江湖,养家糊口。”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李道通看着他笑了笑道,“你那时候进京,那是去燕廷。现在金陵可不归大燕管了。我们主上礼贤下士,贴了招贤榜了。凡有一技之长,皆有大用。你呀!到哪儿去,亏不了你。”
“这可不敢说?”林观邦眼神游移着撇撇嘴道,“你们主上帐下能人异士颇多,哪里会看得上,我这穷酸书生啊!咱就不去哪儿丢人现眼了。”顿了一下又道,“再说我没有介绍人啊!人家能收我吗?”
“这不我来请先生了,我将你介绍给主上。”李道通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准儿能成。”
“如此在下先谢谢了。”林观邦双手抱拳作揖道。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不算卦了。”李道通看着围观的百姓说道,把卦摊上的东西用包袱皮一包,扛在肩头,拉着人就走。
老太师一看差点儿没蹦起来,这是被人家给截走了。
这个混蛋怎么拆老子的台呢!本来我想收留这个人。
结果让楚九给截走了,气得老太师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他伸着手有心把人家喊住,却又不敢。
老太师还没忘了自己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气呼呼的看着人家走了。
姚长生和陶七妮两人这看得也差不多了,转身朝王府走去。
姚长生将陶七才去了书房,面见楚九。
ap;
姚长生经过亲卫的通禀后,跨进了书房。
“主上。”姚长生双手抱拳行礼道。
“长生来的正好,燕廷有动静了。”楚九指指左侧的椅子道,“坐。”
姚长生坐了下来看了看李道通和林观邦,俊楠也在。
“这位林观邦察觉燕廷来人了,来头还不小。”楚九将刚才林观邦禀报的事情转述给了姚长生。
“我知道,林先生算卦的时候,我也在,来的是老太师。”姚长生面容冷峻地看着他们说道。
“什么?”众人脸色微变。
“他亲自出马啊!”郭俊楠心里算了算道,惊讶地说道,“这位可八十了。”
“这还能骑得了马,还能拉开弓吗?”李道通特不厚道地说道。
“人看着顶多六十出头。”姚长生目光扫过他们道,“既然他来了,那么他身后的兵马也离的不远了。”
“老太师亲自出马的话,兵力肯定少不了,这兵器方面也会比攻打襄阳的荆州各部人马要先进的多。”郭俊楠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老太师的兵力就是加一倍甚至两倍,要想拿下固若金汤的金陵城也难。”李道通双眸湛湛地看着他们自信地说道,“何况还有长江天险呢!”
“咱们的人时刻注意着长江防线,没见兵马从北方大举而来啊!”郭俊楠皱着眉头道,“这老太师不会只身犯险。”
林观邦抿了抿唇犹豫不决地看着他们。
“林先生有话要说。”楚九看着嘴不停的张张合合的林观邦道。
“老太师这兵马会不会从南方调。”林观邦斟酌着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长江南岸一线都被各路义军把守着,老太师哪里来的兵。”李道通想也不想地说道。
“李先生说的是事实,林先生,这老太师哪里还有兵马可用。”楚九目光温和地看着林观邦说道,“林先生继续说?”
“当初顾少帅攻打金陵的时候,金陵防御空虚,几乎是一座没有反抗力量的空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