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丽站在楼梯口那里看着楼梯下的地下室,冲一旁的何源点点头。“把东西移过來吧。”
何源应了一声,把身边高晓丽开车运过來的一个长条案子搬到了高晓丽身前,高晓丽打开了随手带着行李袋,拿出了蜡烛点燃放在了案子的两边,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左右,他们在童洛家的旧宅,昨晚何源接到高晓丽的电话,高晓丽说希望今天中午可以帮她一个忙。
“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会找我帮忙。我们似乎不是很熟。”
“是相当不熟,一共沒说几句话。”高晓丽摆着道符说道。
“那你……”
“因为沒有别人啊,楚千秋,路都在外地,我这人性急沒时间等他们回來,我总不能去求洛生吧,那个老家伙一定会坐地起价。”
“洛董事长也会道术?”
“他是楚千秋的师傅,道术世家,几百年前也是牛逼过的人家。再说,这是接外面的生意,楚千秋接起來会麻烦的,洛生不会把我怎么地。”
何源听着侧着脑袋,玩味地看着高晓丽。高晓丽看着桃木剑“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
“你是个独來独往,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
“所以?”高晓丽挑着嘴角斜睨着何源。
“所以这里东西很麻烦,你拿不准,至少有个人在一旁你会安心?”
“有阴阳眼至少可以帮我观察一下,而且你身上罡气重,说不定可以帮着镇住东西,另外……我实在找不到人啊,但是要是有事至少要有人帮我往外面传句话。”说着高晓丽拿起了两张道符递给他“拿好,希望你短跑什么的还不错,我尽量不把你害死。”
何源不由得伸手松了松领带“你至少先说一下,我好换件方便的衣服。”
“谁知道你随时随地穿这身……”
“习惯。”何源说着,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影像,西装和黑色都可以给人以压迫感,是谈买卖的时候需要的,有时候他也想过,既然博士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自己是不是该换换一些习惯了,不过似乎有些困难,习惯已经成了自然了。就像路习惯躲在夜店不被人看见的角落里一样,他也习惯自己看起來严肃一些的样子。
高晓丽手持着桃木剑,上面的符咒闪着金光若隐若现,案子上一沓道符已经放好,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两分钟正午,一天阳气最重的时刻就要到了,她深吸一口气,“站远点,能听见我的声音就行。”
“好。”何源应着向一旁退去。
高晓丽握着剑向前点去,剑尖落在了符咒上,她闭上眼,握着剑的手紧了紧,随后,剑尖一挑,一张符咒跃起,“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随着话音落下,符咒直直地向门前射去,案子上的符咒像受了牵引一般,连成一线,射向房门,屋内的气息开始改变,一股无名的风,不知从何处旋起,高晓丽眯着眼睛,案子上的两只蜡烛的火焰开始摇曳,高晓丽眯着眼睛,头发随着风吹动着。屋子里却出奇的安静。
符咒在门前一张张燃烧起來,门上的金字消失,一排排血红的咒文显现出來,好像一只只恶鬼被困在上面。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蜡烛的火焰猛然蹿高,高晓丽瞳孔猛地一缩,那些符咒早已消失,那一排排的鬼印被一股黑色的雾气笼罩,瞬间消失,一股强烈的阴气猛然逼近。
高晓丽呼吸一滞,高喊道“离远点!”说着一跃跳到了案子上,在桃木剑上画了几下,金光一闪,将剑猛地刺出,一阵罡气横扫而出。伴随着一阵尖叫。阴气却越加旺盛,猛地袭向了高晓丽胸口。高晓丽猛地向后跃去,半跪着跳下,堪堪在墙前稳住,案子已经被掀翻在地。
“是个婴灵!”何源在一旁喊道,那股阴气已经扫向他,他努力维持着身形,左眼的瞳孔泛着一丝蓝光。那团气息在他的眼中正好是一个巨大的婴儿的脑袋,只不过目光血红。
高晓丽一听心中暗骂一声,忙把桃木剑掷出,双手捏诀“阴阳五行,为我号令,天帝玄火,得卫我身1急如律令!”说着桃木剑落下的地方,两道火龙迅速旋起,将那股阴气包裹其中,高晓丽看着渐渐显出形状的影子,翻出握住五枚铜钱,五道金光划过,将那个影子向后毕去。
高晓丽掌心合十,然后双手翻开,最后一枚铜钱悬于两掌中间。金光万丈。“快走,丫的,告诉童洛别再过來!”高晓丽拼力喊道。何源一看,火光已渐渐退下,五枚铜钱的光芒渐渐被那个头颅的影子吞沒。高晓丽也已经是轻弩之末,凭着手中的一枚铜钱拼力对抗,一步步向前,似乎要将东西封回屋子。
何源看着,眼睛狠光一现,一个青铜的杵从袖间滑到手中,左眼一眯,向高晓丽那里冲去,“命门在哪!”何源站在高晓丽身后喊道。
“靠,你能看见?”高晓丽沒空回头,只得喊道“我只能看见是个脑袋的形状,应该就是额头那里。”
“帮我!”说着何源猛地向前冲去,一股阴气迅速包围周身,他拼着力气,猛地一跃。高晓丽一看,把手中的铜钱掷出,在何源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
何源握紧青铜杵,狠狠地向前刺去。一阵金光刺出,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