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看看这个地方是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素问吩咐道。
挽歌略微有些迟疑,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睛的容辞,又看了一眼容渊,他觉得就把素问放在这只有他们叔侄两的地方危险至极,更何况上一次那容辞还有着越距的动作出现,而挽歌又看了一眼素问,她手上拿捏着银针的尾端,这眼睛里头一派的平静似乎半点也没有在意别的事情一般。
“怎么了?”素问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她微微侧过了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挽歌以为他还有旁的事情要说。
“没什么,我即可就去。”
挽歌应了一声,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想容辞这一次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得手才是,毕竟现在的素问还清醒的很,又不想上一次的早上那般的迷糊。而且她也不是一个喜欢被旁人占了便宜的人才是。
挽歌这样一想之后,心中微微释然了一些,便是出了房门,安心去做素问所交代的事情了。
容渊也瞧见了挽歌那似乎有些不大甘愿的眼神,刚刚他这最后扫来的眼神那几乎可算是在防狼一般了,就怕他这一不在之后会出现一些个对素问不利的事情,这挽歌可不单单只是衷心哪……
挽歌功夫不差,又是杀手出生,所以这调查和隐藏自己的踪迹不叫旁人发现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这土垒也就不过就是那么一点大小,很容易就能够探查了一个清楚,在这土垒后头还两间平屋,一间是平日里头用作伙食的地方,里头有着交谈之声传出,挽歌趴在屋顶上,这里的屋顶不像是无双城那边的三角屋顶而是平的,但倒也不妨碍挽歌偷听人说话,只是他这也算是做多了探听或者是旁的事情,这一次应该算是最难过的,这大漠里头最多的就是泥沙,他趴在这屋顶上风一吹过,满头满脸的都是沙子难受且狼狈的很。若不是素问交代了这些个事情,依着挽歌的性子还真是不愿意来听的。
那屋子里头的声音有些杂乱的,多半都是在商议着老贺怎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将人给带了来这件事情的,有人觉得这大漠之中往来甚少,这般的肥羊来多少都是好的,最好是身上能够有不少的银子的。而有人则是提议着要如何解决了他们,一时之间这些个话听着倒也是十分的没有什么重要的。挽歌一边听着一边分辨着那些个说话人的声音,这数来数去的却是少了那夜当家的声音。
挽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刚刚也算是搜了一圈了,半点也没有瞧见那夜当家的,自然是以为他是同这些个人在一起的,但现在竟然没有听到夜老大的声音,他是在里头没有说话,还是在别的地方?!
正在挽歌想着的时候,这底下倒是有人出声问了一句:“老大呢?”
“老大还能够去哪里,还不是去那里了!”有人不大耐烦地回答了一句,似乎在提到“哪里”的时候有些不大甘愿。
接着底下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声响竟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了,静默的有些可怕。挽歌在屋顶上等了又等,听了又听,这好一会之后才听到底下有人用愤愤不平的声音道了一声:“那怪物!”
紧接着便是有人“嘘”了一声,那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别说这种话,小心给她听到,到时候你这小命可就不保了,你也不想想,这么些年下来,她干的可都是些个什么事情!”
接着那说话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挽歌又趴在这屋顶上等了许久,却到底还是没有听到有声音再响起,他想大约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有用的事情能够叫他给听见了,而挽歌也想着这些个人的嘴里面所说的“那里”到底是哪里,而那夜当家的到底是去了哪里?!
挽歌拂下了自己身上的灰尘,施展了轻功之后很快地离开,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而此时此刻让挽歌困惑的那个夜当家正手拿着一个火把,行走在一个地下洞穴里头。这地下洞穴十分的窄小,也就只能够让一个人通过而已,他的顶上是石板,而石板的上头则是滚滚黄沙,谁都不曾想到在这黄沙下头竟然有这样的一个洞穴。
洞穴的路很长很长,每走过一段路的时候就能够瞧见一句尸体。夜当家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这条道了,但是每一次走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十分的畏惧,明明在这里是有些潮热的,但他却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发冷。直到他走到一道木板门前,他身上已经整个就像是被汗水给泡透了似的,衣服脱下来拧一下估计都能够拧出一把汗水来。
他小心翼翼地开了木门,在开了这一扇木门之后,那里头稍微空旷了一些,也不过就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一般的大小,里头有着微微的亮光,更多的却是悬浮在空中的那幽蓝色的火焰一簇一簇地,漂浮着,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开启了这里的缘故,一下子朝着他而来。
夜当家小心翼翼地避过了,这房间大小里头只停摆着一口石棺,那石棺盖得严严实实的半点缝隙也是不露的,而整个房间里头有一个小小梳妆桌,其实说是梳妆桌还有些过分,那根本就是一个桌子,而在墙面上嵌着一面铜镜,铜镜有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东西,而这铜镜是嵌在墙中,镜面却依旧完整。在夜当家进去的时候,他手上的火把被这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