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夫人对看了一眼,觉得素问这说话也是不大动听的,但是这不动听不理会就是了,没有必要一定是要同她交谈的,毕竟这一次他们到这护国寺来主要为的也不是同她吵架。
那些个夫人平日里头也多是往来的,所以这一眼之下也是晓得这一个眼神之中代表着的是什么意思。
素问也懒得理会这些个一下子脸色变得难看无比,像是舌头根子被猫咬了似的人,她扫了一眼那些个姑娘,这些个姑娘虽看不清楚大致的面容,但也可想而知是貌美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被带了出来特地来了护国寺了。她看了一眼这长长的石阶,这些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只怕是没有走过那么长的路的,也不知道是能不能吃的消的。
那刚刚出声的夫人原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自己身边站着的女儿扯了扯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那姑娘看着远远的地方来的那两辆马车,那两辆马车都是两头高大的像是战马一般的马儿拉着,有说不出的神气,光是这样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器宇轩昂的,而且那马车是黄色的,在越国能够使用黄色的也便是只有皇亲国戚了。
这两辆马车的旁边有一个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的男子,他穿着一声的红衣,那如墨一般的长发不过用玉簪随意地束着,那一路行来的姿态是有着说不出的fēng_liú和随性,光是那一眼看去,便有一种四周瞬间黑夜里头独见一盏明灯的感觉,几乎是叫人移不开视线。
也不知道是谁先出了一声,在那一声压低了的“庆王来了”的呼声之后,那些个夫人的脸上的神情一下变得期盼起来,而那些个由薄纱遮面的姑娘竟也是红了脸绞着自己手上的帕子不知所措地站着,等到那马车停下来之后,那些个姑娘的一双眼睛一下子张得挺大,眼神之中先是不敢置信,随即之后又是变得羞涩起来。
庆王殿下长得可这真俊哪!
这是姑娘心中唯一的感觉。
其实也由不得她们这般觉得惊讶,庆王容渊年幼拜师,多半都是不在无双城之中,每年到无双城的时日可算是屈指可数,待等到学成之后,他便是在边关历练,这些个官家秀能见到容渊的次数几乎是少之又少,很多人几乎都是第一次瞧见这个王爷过,自然是觉得有些惊奇的。而容渊这容貌虽是生得太盛,却是半点也不女气,反而有着一股凌厉之感,一时之间倒是有种叫人迷了眼睛的感觉。
容渊轻轻地一扯缰绳,利索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那动作说不出的干净利落。他站在马车的一旁,那马车的车帘一下子掀开,一个嬷嬷掀起了帘子轻声地道了一声:“太妃娘娘,咱们到了。”
众人屏住了呼吸,知道在这其中一辆马车之中的就是舒太妃了,姑娘们一下子忍不住是端正了神色,看着那由一个丫鬟搀扶着从马车之中走出来的舒太妃。舒太妃穿着一身素雅的宫装,却也有着说不尽的华丽之感,众人看着那舒太妃走了出来,她的目光一扫而过,一个一个的便是觉得这舒太妃就像是在看着自己似的。
“素问丫头你到了?”舒太妃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一旁的素问,她露出了笑来,踏着那踩凳下了马车走了几步到了素问和莫氏的跟前,“本宫本还以为你对这礼佛一事没什么兴致在。”
莫氏急急忙忙地拉着素问朝着舒太妃行了一个礼数,素问倒也没有这般的拘谨朝着舒太妃道:“我对礼佛倒是没有什么性子在的,不过太妃相邀,我娘又想着来求个平安,听说这护国寺有热闹可看,我就巴巴地来了,想要看看这热闹如何。”
舒太妃对于素问这一番话微微一笑,“本宫就说你这丫头必定没有这般的兴致的,原来是冲着热闹来了,这哪里是什么热闹啊,明明是灾祸了,也亏得你这小丫头还这般巴巴地来看了。”
舒太妃颇是欢喜素问这不作态的模样,也中意她这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加之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种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倒是见到了不少重臣的家眷,舒太妃露出了一个笑来道:“今日倒算是热闹,各位夫人秀都想着来这护国寺来进香了?!”
那些个夫人和秀听到舒太妃同她们说话,也便是一下子行了一个端正的礼数齐声地叫了一声:“舒太妃安好,庆王殿下安好。”
这夫人这众为首的就是那右丞相王大人的夫人余氏,她上前了一步道:“再过两三日便是观音诞了,我们便是想着来这护国寺进香祈福,倒是不想赶巧了,遇上了太妃娘娘您,这可真算是三生有幸了。”
舒太妃含笑着点了点头,也不揭穿这些个所谓巧合的事情,素问不知道这舒太妃是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呢还是明知道这些巧合不过就是自己放出的风声而招来的巧合,但现在舒太妃倒是真的以“巧合”二字一言蔽之,“的确是巧了,这可算是缘分呢!”
舒太妃这微微一笑,她的视线落到了那些个年轻的姑娘身上,只见那些个姑娘身姿体态光是那般看着就是玲珑有致,那隐约露着的容颜看着也是美丽的,她嘴角的笑容更开怀了一些,她道:“既是这般的有缘,不如一同登山吧,这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爬上这般高高的山门。”
舒太妃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