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匠的手段简直是逆天了,竟然可以以纸人做魂。我问钟白知不知道纸人是怎么来的。
当时钟白看我的眼神有点怪,跟我说,从有文献记载开始,就专门有吃死人饭的行当,最邪门的有四个东西,刽子手的刀,仵作的眼睛,扎纸匠的手艺,二皮匠的针线,从事这四个行业的人,称为四小鬼门。
因为从大清末代,砍头匠就没生计,仵作倒是转了行,可是那些法医能真学到祖宗传下来的手艺的基本上是凤毛麟角,
至于二皮匠,按照钟白说的,应该是裁缝的一种,不过这种人不是缝衣服的,是古代战乱,或者被行刑的人多,人都想死了有个全尸,这二皮匠就是专门给死人缝尸体的。
这三个都几乎是绝迹了的行业,惟独这扎纸匠。
农村白事现在还要烧扎纸的玩意,从事这行业的真正有道行的人还有不少。
钟白想了想,他抬头就问我,“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沉吟了下,我把这两天大概的事情跟钟白说了,他听完后反而是皱起了眉头。
“你爸?让你去老祠堂!?”钟白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凑过来小声对我说。
“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一人不进庙这句话吗?”钟白犹豫了半天,对我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钟白第一次问我这种问题了,让我有些琢磨不透,他说这个干嘛。
我摇了摇头,“说不上来。”
看到钟白欲言又止,我有些怪紧张的,就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身上有一股气味,很淡的气味。”钟白跟我说,“就是前段时间我看到那个老太婆躺在你床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问钟白是什么。
“阴气。”钟白小声的对我说,“不过也可能是跟他消失的一段时间有关系。”
我认真的思考了下,但是隐约感觉还是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具体是哪里出问题我又说不上来。
…
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大概十一点多的时间,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的很轻。
因为这段时间我的神经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我猛然的睁开眼就发现我的床头站着一个身影,我正准备叫唤。
但是还没张口那个人就捂住了我的嘴巴。
“嘘,别说话。”
面前黑乎乎的身影突然传出了冷静的声音,而且一下就让我反应了过来,竟然是钟白。
在黑暗里我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太清楚为什么他大半夜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
“跟我来。”
他小声的提醒我道。
接着转身出了房门,我赶紧胡乱的套了衣服,穿上鞋子就跟了上去。
在院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钟白,他正在等着我,今天没有月色,一切都很昏暗,而且天气有些寒冷,有阴风卷起。
我走过去小声的问钟白,“怎么了?”
钟白摇了摇头,示意我先别说话,接着让我跟着他走,起先我还挺茫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过他带着我往前走了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我,看到人影后,我眼皮一跳,顿时有种熟悉的感觉。
从背影来看,似乎有点像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