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电话里传来钟白惊慌的语言,听他说完那句话,我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跟,像一尊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手机从我的手上滑落下去,摔在了地上。
我听钟白在电话里说完话,整个人都呆住了,手机滑落到地上,我也浑然不觉。
夜司溟皱着眉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是坏的,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钟白刚才说我从纸镇救出来的我爸,也是一个纸人。”
尽管他说天大的事都不是事,但此时他也惊呆了,不过他呆愣的时间没有我长,很快就抽离出来。
我再打电话给钟白确认一下消息。
钟白在那边听得出来也有些慌张,他跟我说他现在置身于医院的长廊里,因为我们分开的时候,钟白带着我爸去县城里照顾我爸。
顺便等我们的消息,可是那边钟白带着我爸刚到县城,我爸就说不舒服,于是钟白就去了医院,医生让他去照顾我爸,我爸用着呼吸机,当他掀开被子的时候,看见被子下面是一个纸片人,就像办丧事的时候那种纸人一样。
“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赶紧就朝着前面走。
一路上我都在不停地思考,我爸被人换成了纸片人,真正的我爸还落在扎纸匠的手里,他知道我爸对我的重要性,所以把我爸给换走了,为的是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他要的当然不是物质上的东西。
他花了这么大的心思,费了这么多的周折,当然是有可图的。
我想了想问跟上来的夜司溟,扎纸匠是不是也想要我配另外一桩婚宴。
一说到婚宴的事情,夜司溟闭口不言,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非要把我的亲人都害死?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过滤了一次,扎纸匠和纸美人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扎纸匠想要害我的亲人。
纸美人要和我成亲或者将我炼成阴女,奶奶说我要配阴晏,这一切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手掌在掌控,我如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到底是谁在幕后掌控着?
我想不明白,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我心如乱麻,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我走山路走的很快,一路上没有休息,到了县医院,今天医院里冷清得很,钟白早就在病房门口迎我们,病房里只有我爸一个病人,没有醒,安静的躺在床上。
我迫不及待的进入病房,床上躺着一个人,远远的一看就是我爸,那脸,就是我爸的瘦脸。
他被一大堆医疗器械包围着,床头有呼吸机,心电监护仪等,看起来很严重,钟白苦着脸说:“这么看就是一个正常人,但是你掀开被子看看就知道了。
我把被子掀开,吓了一跳,被子下是确实是一个纸人,而且是一个立体的纸人,白色的纸,能一眼看见里面用篾条做成的骨架。
再一看床头,心电仪上竟然有数据,表明这个人虽然虚弱,生命体征不强,但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