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夜司溟怎么会迫不得已走到这一步。
“走,出村。我们现在就逃出去”我惊恐的,头顶上黑色的雾气成了黑云,因为压的很近,就跟一块黑色的大石头。
让我恐慌透不过气。
我想到夜司溟的话,知道恐怕这个村很快就会成为地狱了,想要趁着这时候赶紧跟钟白离开。
我很自私。
真的,我承认我现在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敲村民的门,而且这段时间村民都把我当成瘟神。
尤其是前几天老头带着我去后山找生门。
经过阴庙后,进去的所有人都死了。
而且老头又没回来,我根本就解释不清楚,村里人都害怕我,肯定认为是我用什么手段害死了所有人,不然怎么恰巧就我一个人能回来!?
现在我们整个村早就成了活人禁地。
想要出去就要穿越一段浓厚的黑雾迷瘴,深陷其中的话我知道会出现一种什么状态。
只有依靠那盏马灯。
借助马灯的阴阳之力,才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村子。
“床下,在我的床下。”我紧张的有些话都说不清楚了,颤抖的跟钟白说,“去拿,我们现在就去拿。”
那盏马灯是夜司溟故意放在我床下的。
我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我隐隐的猜测,因为那盏马灯的奇异能力,能够让我平安无事,而且一些东西靠近不了。
我扯着钟白赶紧往奶奶家门口跑。
回到奶奶家后,钟白进他房间带了一些东西,我把夜司溟放我床底下的那盏熄灭的马灯提了出来。
这盏马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点亮。
不过现在的局势也容不得我思考这些了,我把马灯提着准备出门,但是随即想到了奶奶留下来的东西。
用竹罐密封的青蚨虫,还有那本书。
我进屋翻找了一下,这时候钟白已经收拾了东西,他背上了一个黄布包,我拿起东西赶紧出门。
可是刚出堂屋大门口,还没有走出院子,突然从外面村道上传出了一阵声音。
“别出声。”钟白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皱着眉头戒备的说,“有动静。”
我立即止住哽咽,仔细聆听起来。
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从村尾方向传
来,听起来正往村头方向匆匆赶来。
而在杂乱脚步声中,一个个鬼哭狼嚎声掺杂其中。
我仔细辨认,很快便辨认出,这是在破庙被烧死的那帮人的哭声。
他们好像是在叫乡亲们“一起去坐席”。
坐席是我们这儿的方言,谁家结婚了,村民们会送三十五十当贺礼,中午会留下来吃饭,俗称“吃席”。
他们说这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是有什么讲究,不过去坐谁的席呢?
钟白的脸色很难看,对我小声说赶快走,
可我俩刚走到门口,我却忽然瞧见在浓浓大雾之中,有三四团身影,正飘飘荡荡的朝我家走来。
“糟糕!”钟白声音很不好的说了句,“怕是来不及了。”
钟白低沉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即,他跑过去把院门一下关了,对我说,“进屋,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