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我。
但这个我眼神冰冷,孤傲,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股冷艳如霜,那眼神犀利的如冰刃。
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还是这人身上传来一个诡异的气场压抑的我都不敢乱来,我眼睁睁的看他冷笑的伸手把我剪断的鬼纸拿了起来。
“你,不行!”张开嘴,嘴型如是说。
“爸爸?”秦芮像是根本看不见我面前的那人一样,又轻声喊了一句秦老大。
我到底是楞过神来了,伸手想抢对面那个我的手里的那两片剪纸,可那人就跟个影子样,我手一动,带动了风,她的身子就顺着往后飘起来。
轻松的从另一个窗户里飘了出去,直到她的脸从我面前消失,我依然看见她那不屑的笑容,跟另一个第一次正面交锋,我甚至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我,我爸这是怎么了?”秦芮在床边喊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从那怪异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走到秦老大跟前。
秦老大现在这折身起来坐好,脸上还挂着丝丝微笑,那笑没打开,有点戛然而止,那表情僵硬的很,就跟摄像机定格的镜头一样。
我心里一凉,可别是哪一步出了什么纰漏,可我奶奶那本书上确实说过啊,破鬼纸就是把鬼纸给剪掉就行。
秦芮伸出手来轻轻推了一下他爸爸,还没用力,他爸就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我跟秦芮对视一眼,我赶紧伸手去摸他爸爸的鼻息。
一片冰凉,早就死透了。
“我爸没事的对吧?”秦芮几乎是哀求的跟我说,她自己不敢来面对,希望从我嘴里听见好消息。
我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平静的的说了声,“你爸走了。”
我说完这话后,秦芮身子身子一软,跪在床上。摇头说,“不,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到后来秦芮的声音尖的像是哨子一样。
我看见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说了声,“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完全是按照我奶奶那本书上来弄的,应该不会错的。”
秦芮听见这话过来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扎我肉里去了。
疯狂的跟我要她爹。
这时候秦老二听见我们屋子里的声音,去而复返,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兴冲冲的。
叫了声老大,可是一看见屋子里这场景,脸色一变,恶狠狠的把目光转向我,眼神全是杀气。
我这有苦难言,说了声,“这跟我没关系。”
连秦芮对我都失去了理智,更别提秦老二了,他直接就过来想要动手擒拿我了。
不过秦老二伸出的胳膊被什么东西一敲,顿住了,我看见陶掌教匆匆忙忙的从下面进来,刚才那下就是他弄的。
“怎么了?”他问。
秦老二估计对我怨念不小,赤红着眼睛低声咆哮说,“我要让你一家陪葬。”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管这烂摊子,现在还惹来了一身麻烦。
我咳嗽了几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把鬼纸给剪了,秦老大叫了一声就从床上起来了,刚我去看,发现已经死透了。”
我顿了顿,对着陶掌教小声说,“我刚才看见那个我进来,把裂成两半的鬼纸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