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近,我感觉周围的几个棺材都有动静,不安的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好像是焦急的在等待着那个声音的靠近。慢慢的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声音幽暗的好像是地狱的勾魂使者。
他喊着“包吆死人过省咯”,于是门口的白雾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渐渐的人影越来越靠近。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和我前面看到的人影子一样的穿着,但是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真的是丑的惊人啊。
嘴唇又厚,嘴巴又大。一道伤疤从他的额头夸张的延伸到下巴。
简直把他的脸一分为二,眼睛也很大,好像是牛眼一般。
他一边说一边撒着纸钱,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人,非常高大,穿着一身漆黑的袍子,又宽又大,两边没有衣袖,脑袋十分臃肿,脸庞又黑又鼓,头上带着一顶高筒毡帽,毡帽稍向后翘起。
上身僵直,却一步步有节奏地往前移动,完全踏着前面那个青长衫的纸钱走路。
青长衫往我们这里看了两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引着后面的那个大个子走进了屋子,然后让大个子靠在大门板的后面。
直挺挺的立着,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符,往黑大个子的脑门上一拍,嘴里念叨了几句就走到了我们面前。
夜司溟面色不善的看着,我不知道现在那个青长衫能不能看到他,但是他却看向了我。
“你遇到过草鬼了?”青长衫对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有些不懂他说的草鬼是什么。
他声音沙哑,继续问了句,“你有没有感觉身体出现异常!”
不说本来还好,他这样一说我就真觉得自己肚子不太舒服,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像放屁憋着放不出来一样。
青长衫在破屋角落拿了一个破碎的碗,出门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碗清水,然后掏出一个粉末洒里面。
他声音有些沙哑对我说,“你滴一滴血进入,什么颜色你告诉我。”
我的血很特殊。
当初我就见识过了,而且师傅跟钟白都跟我说过,我的血最好不要轻易给别人,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青长衫是赶尸人,我没接触过,心里有些抵触。
而且我一时间拿捏不出他想做什么。
我侧头看了夜司溟一眼,他轻微点头后,我才照做,有他在,这赶尸人要是真有歪心思,在夜司溟手里讨不到便宜。
我咬破手指,然后滴了一滴血进去,我的血入水后,就跟正常人一样,渐渐地就化开了。
本来挺正常的是。
可是盯着看了十几秒就发觉不对劲,破碗里的水慢慢变绿了,成了一碗绿色的水。
“这是什么原理,怎么成了绿水。”我目光突然有些不太友善地看向青长衫。
我不由对他戒备。
因为先前,他当着我面在水里放了很细的粉末。
“刚开始放到里面的是一种用草根晒干磨成的粉,没有其它用途,要是正常的血,滴在里面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中了草鬼下的东西才会变颜色。”
青长衫像是看出来了我的戒备心,对我说道,“你看到的绿,是青绿还是深绿,还是发黑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