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自然听明白了高哥的话。
“高,你是说你要带我们上山?”
李老师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院子里的众人也都看着高哥,虽然他们不怪张家婆媳,可是高成这话一出,人品高下立见。
刘凤英的脸色不太好看,这高成话里话外在埋汰他们啊。
“都是一个屯子的,他们还在里面没出来,而我活着出来了,我咋能不去,我咋也得找到他们。”
高哥表明了他的意思,他的话还带着那么一丝的痛心。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伤感,特别是李老师拉住高哥的手,眼泪又落下来了,他现在无比感激高成。
“那要是出事算谁的?”
于茗出声。
“我尽量把大家都带回来,如果出事,我顶在前面。”
高哥的声音沉重但有力。
“你啥意思,你自己不去,你还不想别人去啊,高都这样了,还要带我们去找人,就算真出事,也不能怪他是吧。”
李老师男人很不满。
不怪他,怪你啊。
于茗看了李老师男人一眼。
“不是我说,那林子真的邪性,我们也是真的不希望大家出事,你们要是一定要去我们也拦不住,但我觉得还是别去了。”
刘凤英忍不住开口,进去只能再死人。
“你们自己家没死人,你们自然不去,高要带我们进去找人,你们还说不好听的话,这人啊,真是不能比。”
“就是,说不定里面的人还活着呢,不是他家人,他们自然不心疼。”
“不是咱们屯子的就是靠不住,看看人家高,再看看他们。”
“这往后都少和他们家打交道吧。”
很多人出声,都在称赞高,同时也对于茗一家不满,本来他们并不怪张家人,可高这样一做,他们就觉得张家的人太自私。
刘凤英要说话,于茗拉住了她,她也没让大武说话,没什么可说的,说什么都无用,随便他们说去吧。
因为高成说要上山的事,众人都回去准备一下,下午上山,至于双林和青子的事,双林和青子的家里人也被劝了回去,说等山上的事结束了,再说他们的事。
人都走了,张家的院子又恢复了安静。
“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不让他们去,是为了他们好,你看着吧,上山没好事。”
刘凤英又气又难受。
“算了吧,拦不住。”
于茗很清醒,她很清楚,他们阻拦无用,只能换来骂声,人家该去还是会去。
这个高哥……
“大武,那个高哥出来的时候他的篮子还拎着吗?”
于茗突然出声问大武。
“啊,我忘了,当时着急,我没注意。”
大武啊了一声,他没注意这事啊。
“你仔细想想,他受伤了,他手里拎没拎东西?”
于茗让大武仔细想,当时大武在场的。
刘凤英也看着儿子,她不明白儿媳妇问这干嘛,但肯定有她的用意。
“我想想啊。”
大武努力的回想,高哥出来的时候,胳膊和身上有血,一边胳膊垂着,表示他胳膊受伤了,他另外一只手是捂着胳膊吗?
不是,是了,他手里拎着一个篮子。
“他拎着篮子。”
大武想起来了。
“那篮子里面有东西吗?”
于茗继续问。
“篮子里……我想想,对,我看了一眼,篮子里放着他的衣服,没别的东西吧,不,不对,有东西,那衣服的位置不太对,下面有东西,那衣服是为了盖住下面的东西。”
大武通过衣服的位置判断出高哥的篮子里面有东西。
“他捡塔子了还是装的蘑菇?他不是说遇到野猪,他让人跑,他最后下了树就出来了吗,那他还有心情捡东西?还用衣服盖上,那是怕人看啊。”
刘凤英说话了,当时她儿媳妇也捡了塔子,不过后来她儿媳妇把塔子放下了。
“不一定是什么,但是他篮子里有东西,你们不觉得高哥不太正常吗?”
于茗通过大武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她一直在想高哥的目的,他的性格有些改变,而他的目的则是要带人上山,昨天他明明说再不上山的,怎么只过了一夜就变了?
他明明知道里面多危险,上山可能是死,可是他在主动要求带人上山,他在主动的领着大家去送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茗就算猜出了高哥的目的,她也没法阻拦,她说高哥是领大家去送死,人家不但不听,还有可能会骂她,对她动手,毕竟现在在大家的心里高哥是好人,是仁义的人。
“你这一说还真是,以往见高,他老是笑呵呵的喊着婶子,说话声音不大,人也随和,可今个一见,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劲,感觉他这个人,咋说呢,不一样了,有点冷森森的感觉。”
刘凤英被于茗这提醒,还真有感觉。
大武没说话,他和屯子里的人有很多不熟悉,他每次开车带媳妇来屯子里,他也不出门,在家里看电视,看手机,看电脑,或者给他爹修修摩托,他媳妇上山,他最多就是拉他们一下,他又不上山,所以和人不熟。
“嗯,是有点。”
张昌也点头,他和刘凤英生活在屯子里的时间长,经常和屯子里的人打交道,没事的时候,他们还常在一起跳广场舞,他老伴和他还是领舞的,和他们说话的人也多,所以他也算对大家熟悉。
那就没错了,高成的篮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