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手怎么那么凉?”下车之时,小棠扶着林悦,不经意触碰到林悦的手指时,就像是摸到了冰块一样,被吓了一跳。
“兴许是刚才冻着了,不碍事的。”林悦下了车才回神过来,发现轿夫,竟然将他们送到了云府大门口,再一看自己一身男装,上面还有不少泥点,小棠的亦是如此,赶紧拉着小棠往边上走。
“那个轿夫怎的将咱们停在这里,你没跟他说吗?”林悦又气又恼,后悔自己方才不应该在马车上一直发呆。
小棠却是一下子没想那么多,还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一直拉着她往边上的墙边靠着走:“是我告诉轿夫在这里停的呀!咱们回来的有些晚,直接走大门是最省时间的了!”小棠还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高兴呢!
林悦却是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压低了声音,对着小棠说:“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出来的了?还有咱们这一身!”
小棠低头看着自己着装一眼,才想起来穿是男装,而且是跟小姐偷偷摸摸出去的,当即步子迈的比林悦还快,拉着自家小姐一跑到了云府的背面。
林悦被那陵零香弄的身子还尚未大好,现在跟着小棠跑这几步,让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更难受的是两人双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时,却看见早上出来的那道虚掩着的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
“小姐,实在不行咱们就走正门吧!”小棠缓了缓,呼吸顺畅了许多。
林悦却是弯着腰,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绝对不能走正门!”
话音刚落,林悦便低着身子四处寻找起来,按道理来说,这个家的后院都会有一个狗洞,她宁愿从狗洞钻进去,都不愿意从正门走。
毕竟她实在是无法解释,要是遇见管家或是老夫人,那就更是麻烦了。
“小姐,你在找什么呢?”小棠看着林悦寻找的背影,不知道自家小姐又是想来哪一出。
“狗洞!”林悦干笑。
“两位公子,你们在此处寻些什么呀?”管家林毂刚吩咐下人们从侧门将买来的新鲜果蔬运进去,就发现有两个身形瘦小的男子在云府后面萎萎缩缩,不知干些什么,当即上前叫出了他们。
林悦一听这声音,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天天的,怎么怕什么?还来什么呢?
小棠自然也是听到了管家的声音,赶紧转过身去,将头面朝墙。
“二位公子看这穿着也不像是普通百姓,为何要在我云府后院外来来回回走呢?”管家耐着性子,继续问着。
林悦和小棠互相递了个眼色,谁都没有继续说话。
管家有些恼怒,因为想到了自打家主受伤以来,许多皇城内的贵胄对云家就不是以前那样尊敬,现在看着眼前不明来历,也不明目的的两人,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生怕他们是来做出什么羞辱之事。
管家想到这里,声音提高了几分,也不似刚才那般友善:“这是云家的地盘,二位公子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请尽快离开!”
林悦和小棠二人还是不敢说话,僵硬着身子,保持最开始的姿势,像是两个被罚面壁思过的人,紧闭着双眼,不敢动弹。
两人这般模样落在了管家的眼里,更是看做是对云家的大不敬,竟然敢不听劝教,管家说话的语气加了几分狠厉:“二位公子,若是不走,那我便去叫小厮来赶了!”
管家话音刚落,林悦笑呵呵的回头:“别别别……都是自家人!”
“林悦小姐,怎么是你?还有小棠……”管家看了看林悦,又扭头打量了小棠,心中的疑惑全然表现在了脸上。
林悦瘪瘪嘴,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一个撒谎精了,如果自己是匹诺曹的话,不知道,现在鼻子要长多长。
“林悦小姐,您这是……”
林悦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的理由,一口打断了管家的话:“说来话长,我呀,就是想去南街那家店铺看看,可是一想我马上就要跟太子殿下完婚了,这不是害怕别人认出我来吗?也就乔装打扮了一番。”
管家听完心中又生出许多问号来:“林悦小姐,为何走后院啊?”
林悦拉着小棠,打着哈哈:“谁说我要走后院了?我不是来看看那个狗洞有没有被堵住?现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也准备回府了。”
林悦不等管家反应,就拉着小棠绕过围墙,外云府正门的方向去了。
……
“我说林悦丫头啊!你这马上就是要当良娣的人了,怎么还惦念着南街的铺子呢?”云家家宴席间,云老夫人给林悦夹了只鸡腿,语气嗔怪。
林悦挠挠自己的脑袋,早就想到遇到管家是最麻烦的事情,毕竟在这云府里,管家知道了什么事情,就等同于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
林悦干笑:“主母,我那间铺子原先不是卖风扇吗?现在都要入冬了,也不知道那铺子现在怎么样了?”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间铺子已经不属于她?
云芗也是不理解:“等你做了良娣,要什么没有?记挂一间铺子做什么?”
林悦不再说话,闷着头吃饭,她现在不敢对上云芗的眼睛,也不确定,能不能把自己知道的或者猜测到的真相说与她听?
林悦仔细看过她在河滩芦苇地里捡起来的腰带,如果判断没错的话,那条腰带她在威猛山上也见到过。
因为,那种腰带,威猛山上人人一条,除此之外,见过田间劳作的人也不少,她并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