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儿听闻太子去了书房没有搭理林悦甚是开心,一时间都高兴过了头,差点漏嘴,将人偶的事情说出来,忘了刘嬷嬷还在场。
咳咳~
待反应过来以后,李心儿干咳了几声,示意采儿不可过分张扬,采儿是个会来事的人,当即明白李心儿的意思,收敛了自己的神色。
“刘嬷嬷,那你去将行李拿过来,我这就叫人收拾一间屋子,留给你住。”采儿说着走到刘嬷嬷的跟前。
刘嬷嬷因为在宫里生活了那么些年,采儿是什么样的人?她闻着味道都能闻出来,为了防止采儿日后对自己多有为难,即便她是个下人,刘嬷嬷对他也很是尊敬,恭恭敬敬的答了声是,便没多在停留,出了栖凤宫。
……
“殿下,今日收到一封信!”太子刚回宫,还没坐下,休息多大一会儿,青羽就匆匆忙忙从外边走了进来。
“一封信?”太子疑惑,最近他并未与什么人联系,一直都在设法处理北部冻灾的事情,再说他要笼络的大臣也都在皇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他写信呢?着实太奇怪了!
“殿下请过目。”青羽双手将信奉上,然后自己抱拳出去,在殿门外来来回回巡视。
太子并未打开那封信,她只是看了来信人的落款是张珏的时候,顿时放心不少。
青羽将殿门外来来回回巡查了一圈,发现没人之时,转身回了大殿内,却发现太子殿下正将那封信塞入自己袖口。
“殿下,这信……”青羽疑惑,难不成信真的是写给太子殿下的,可东宫那与人联系常用的是信鸽,哪里有专人送来的道理?
“这信是给林悦的。”太子说完便低下头提起。
“殿下,那青羽会寻个时间的。”青羽垂眼,他说了,寻个时间自然是找个,能够避开东宫探子的时间,自己将信送去给林悦。
太子知道青羽会错了意,赶忙打断了他:“不用,你倒是寻个时间想个法子,后日让她出宫,到时我自会将信亲手给她。”
青羽应命出去,太子则继续持,此次北部冻灾,一拖再拖,如今已经到了,不能再拖下去的地步,他必须要仔细算算,该拨多少款去救灾。
李府内,自从李心儿嫁入东宫,那可谓是十分热闹。
这一日,李馗正与谢太傅,在家中下棋。
“咳咳……”正在棋盘上对弈之时,李馗突然胸闷不止咳嗽了起来。
谢太傅,手中的旗子一滞,久久落不下去,关切地问道:“李相,你这要不要传大夫进来瞧瞧呀?”
李馗却是摆摆手一脸的不以为意:“没关系,这都老毛病了,咱们继续下。”
谢太傅今日来的目的哪里是下棋,看李馗身体不适应担心对方随时可能提前退场,于是耐不住说出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谢太傅还未说话,却是干笑了一阵:“李相,你这身体是怎么搞的?可不要太劳累啊!如今令女已经嫁给太子,以后便是您老享福的时候了。哪里像我膝下无子,也就只有一个侄儿,眼巴巴的盼着他给我养老呢!”
李馗只笑不语,在等着谢太傅把话说明白,他素来不喜欢挖别人的话。
“李相啊,你是有所不知,我那侄儿虽不是我亲生,行事作风却与我出奇的一致,奈何家里没有得力的人手,才让她这么些年一直是一个五品文官。”谢太傅见李馗不言语,猜不中对方的心思,自己又更是沉不住气。
“五品文官好啊,只要在其位,谋其职,他若是真的有才干,以后定能有出头之日的。”李相走了下一步,与其敷衍。
谢太傅见李相接他的话了,赶紧眼巴巴的跟上去:“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机会也不是等来的,我那苦命的侄儿已经在职位上用了许多功夫,却仍旧不上升,我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了,李相近日在与皇上商讨北部冻灾的事情吧?”
“嗯……”李相闷哼了一声,又走了一步险棋。
“我就说嘛,一直听朝中大臣在推搡,说那北部是苦寒之地,想去镇灾的人都没有呢,李相,这事可否让我侄儿前去啊?”谢太傅弯弯绕绕了好半天,才将自己真正目的说了出来。
李馗冷哼了一声:“太傅,你被我反将一军了!”
谢太傅低头看了眼棋盘,他确实是输了,不过他的心思从进门开始就没放在棋盘上。
他陪笑道:“李相棋艺真是越发的精湛。不知那赈灾的事情……”
李馗立马打断了谢太傅的话:“太傅今日不是来说与我下棋吗?怎么现在说的话却和着棋盘半点关系都没有?难不成是下棋下累了?”
未等谢太傅作答,李馗又接连开口,伸手换来了管家:“你去命厨房上几道点心来,太傅陪我下棋,下到这会儿,估摸着应是累了!不如咱们喝喝茶,吃吃点心再继续。”
说完李馗又看着谢太傅问道:“赏着雪景,一边喝茶,一边下棋,真是享受,太傅觉得呢?”
谢太傅求人的事情,虽然开口了,可却还没个结果,这时候还不想抽身离开,也只能干笑着:“确实是享受,是享受啊!”
不一会儿茶点就上来,连带着又换了一壶上好的毛尖,李馗神色一派悠然:“太傅,来了我这府中就别跟我见外,这些茶点都是特意寻师傅来做的,你在外边可吃不到,今日咱们一定要多对弈几次,定要分个高下呀!”
谢太傅听了这话,神色却是有些慌乱,他本来就不是想来下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