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气竭而亡的雄鹿吃了竟然能够重新抖擞精神,站起再次投身于一场比一场更激烈的战斗之中,不是壮阳草又是什么?
而且对于鄞诺身上为什么会装带着大量的摧晴药,温小筠也表示特别不理解。
这些男人平日里想的到底是些个什么东西啊?真是叫人没眼看,又不敢深想。
不过比起这些担心,温小筠最担心的还是面前的佘丕到底会不会相信鄞诺的话。
这样想着,她转过头,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待着佘丕的反应。
不过事情证明,她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犹豫了一小会儿后,佘丕试探的伸出手,接过那株灵草,放在鼻子前仔细的嗅了嗅。
温小筠不觉被他这个迷惑行为吓得后退半步。
天知道,那雄壮彪悍的鹿王在濒死之时,才嗅了两下那株仙草,就立刻生龙活虎的蹦起来,要继续奋斗。
而面前这个身形瘦弱单薄的老男人佘丕在用力的深深嗅了几下之后,又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对于这个担心,鄞诺显然也有着同样的猜测。在将灵草递过去之后,他不动声色的移到温小筠面前,拉着她的手,将她掩护在了身后。
佘丕的全部注意力几乎都被那株仙草吸引,在嗅了几下之后,他竟然伸出舌头,尝试的舔了一下,就在他的味蕾触到仙草的一瞬间,他竖形的蛇瞳瞬间一亮。随即就像碰到了什么难得一见的传奇美食一般,双手将那仙草用力挼搓成一团,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吞了下去。
由于他才刚过生蛇,而且没有刷牙,所以随着他嘴巴张得无比巨大,一股腥臭酸腐的浓烈气味立时冲进鄞诺和温小筠的鼻窦。
要知道他们两个距离佘丕足足有三步远的距离,温小筠却还是被那股气味呛得鼻头一算,眼泪都要流出来。
将那团仙草三下五除二的吃抹干净后,佘丕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他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挺着腰身斜眼望着鄞诺,笑出了满口的大黄牙,“不错不错,不论是这份传说还是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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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潜在古树后面,静待前方悠闲的麋鹿,抬着蹄子经过。
细碎而明璨的阳光透过层叠的齿边圆叶,闪到他的脸上,他便会静静的抬起头,看风穿过林冠的样子。
风在晃,叶在晃,蓝得醉人的天空也在晃。
他便觉得欢喜。
这一年,虎仲珊十八岁。父母皆故去,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出没于山林间,以打猎为生。
再次潜伏于一株古树之后,终于等到浑然未觉的猎物脚步悠闲的走入射程之内,虎将军却忽然松了紧绷的弓弦,放过了前面林中麋鹿。
只一眼,他就看出那是只怀了胎的母鹿。
不过今日的收获已经足够,可以下山了。
背着弓箭,肩扛着一匹捆好的公狼,虎仲珊脚步轻快的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忽然他脚步一滞,恍然回头,目光穿过错落的林木,直直望向不远处的一处开阔地。
那片开阔地位于半山腰,上面建了一座小小的道观。
道观里只住着两个老道士,平素采药炼丹,极少跟外人往来。
即便是常上山的猎户们,也很少能与他们说上两句话。
叫虎仲珊奇怪的是从道观偏房烟囱里腾起的阵阵白烟。
现在还远不到烧晚饭的时候,他也从没在这个时间见过道观的炊烟。
他一时静住了,看着那缕白烟,扭动着上浮,直到蓝天之上,一点点变淡,竟然有些呆。
他并不想去做些什么,只是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一种奇妙的预感。
预感那山,那道观,从今天起,会开始变化,变得和往常不再一样了。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缘分存在。
就在虎仲珊呆立在林间时,道观斑驳破败的小木门,忽然吱扭一声,开了。
虎仲珊目光瞬时一滞。
从门中走出来一个女子。
上梳着一个斜斜的堕马髻,发上没有任何簪钗,只用一条柔顺的粉色缎带系着。
身上是质地轻盈的一袭粉蓝衣裙,腰肢柔软,腕间还挎着一个小篮子。
像是要出去采些什么东西。
女孩回手关上门,转身就要向林间走来。
弗一抬头,却看到了林间肩披着狼裘的挺拔少年。
她的脚步瞬时一顿。
虎仲珊却觉得呼吸都在一时间停滞了。
那女孩可长得真好看。
小小的脸蛋儿又圆又白,只比山间最饱满的桃子还要水灵儿。
而最水灵儿的,还要数她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
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仿佛只要叫她看过一眼的事物,都能跟着生出一片莹泽的光辉。
看到虎仲珊的女孩,却没有他那般失态。她只是平静的移开视线,转身又要往道观方向走。
虎仲珊的目光忽的一凛,动作迅速的举起手上弓箭,从身后箭篓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弦上。
只听得嗖的一声破风音,箭矢便风一般的掠过林木,朝着女子背影笔直而去。
女子身子顿时一僵,等她反应过来时,旁边一截树枝啪地一声跌在脚下。
女子脸色微变,却见一条通体碧绿的毒蛇正被一支箭矢射穿头部,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在地上徒劳的扭曲抽动。
她这才知道自己方才旁边的树木上挂了一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