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金光顿时如阳光泄地倾洒而出,耀得在场所有人全都禁不住双眼眯起。
一些人更是刺激得眼泪都要掉出。
令狐冲也是眼睛一眯,下一刻便突然听到一声如狮子吼般的狂喝。
“刀!!!”
嗡——!
恐怖的音浪伴随着无比凶猛可怕的刀意突然升腾而起。
宛如早晨太阳从海平面升起,骤然播散的阳光无物可阻,倾泻向整个天地。
大势!
一股似季节更迭,春潮来袭的磅礴大势,随着一道璀璨刺目的犀利刀光,猛地袭来。
一瞬间,方圆十丈范围内的空间似乎被这股恐怖的刀意刀势完全笼罩压制,死死束缚,无处可闪,无处可避。
周围距离近的玩家都不由惊呼惨叫,在这种恐怖的刀意刀势压制下气血狂跌,有的更是直接被吓得双眼发黑坐倒在地。
“好强好霸道的一刀!”
令狐冲神色无比凝重,心神战栗。
眼看那几乎席卷方圆的一道璀璨刀光击来,几乎无法可破,无懈可击。
纵然是以独孤九剑的破刀式,他此时竟然也难在瞬间找出破解之法。
因为对方这一刀出,就像是裹挟了整个空间的“势”狂击而来。
一旦不能击破这股“势”,任何的对碰都将导致他重创甚至身死。
这一切思索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令狐冲只觉浑身已传来刺痛简直要被一刀劈开成两半,再不出招,便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眼睛一定,看到那刀光中飘洒如常,无法被束缚的秋雨,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出剑。
霎时哧啦之声游走不绝,剑映漫天雨雾,一片雪亮冰寒。
令狐冲的气势也骤然转为无比阴柔一般。
一如这漫天的秋雨,纷纷飞飞,零零散散、不紧不慢,大有一种你强自你强,明月照大江之感。
顿时,一种奇异的剑意酝酿腾盛而起,与刀意刀势纠缠,却不硬拼,而是百炼钢成绕指柔般的对抗。
剑法剑意,仿佛都化作成了秋雨霏霏,飘飘洒洒。
如丝,如绢,如雾,如烟。
又像是一壶酒。
如醺,如梦,如痴,如醉。
狂猛霸道的一刀。
温柔糊涂的一剑。
唰!
刀光霸道掠过。
剑却如金蛇,如雨雾,缠绕在刀光之上。
血光一闪!
令狐冲闷哼一声,倒飞落在地面站定,手臂上一道狰狞血口出现,流出的血液几乎将长袖染湿成酱色,险些被一刀斩断了手臂。
砰!
另一侧,江大力庞然魁梧的身躯也是落地,强壮散发炽烈慑人气息的身躯胸膛上,也陡然飚射出了一道血箭,伤口平整光滑,险些被一剑穿心。
他手持金刀,金刀斜指地面,滴滴殷红鲜血汇聚成流,淌落在地,与地面水洼中的雨水混合一起,霎时渲染稀释。
“独孤九剑,果然名不虚传!”
江大力手持金刀,眼神惊悸又赞叹盯着令狐冲,咧嘴露出笑容。
“差一点,刚刚差一点,你就差一点杀了我!”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皆惊,目光落在江大力左胸上那道深深剑口上,轻吸口气。
令狐冲看着几乎已不能动还在颤抖的左臂,不由苦笑看向江大力,“我若是执意要杀了江寨主你,恐怕我这条左臂,也是得齐根而断了。
我令狐冲还想用这条手臂抚琴喝酒,却是不想成为一个独臂剑客的。
还希望江寨主你也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冲哥!”
就在此时。
唰地一道身影飞掠而来,落在令狐冲身旁。
但见其身穿苗服,容貌绝色,如仙人白玉,秀丽绝伦,明艳绝伦,娇美不可方物,赫然便是任盈盈,此时满脸担忧为令狐冲洒上金疮药,对着江大力怒目而视。
“哈哈哈哈,既然连圣姑也来了,江某人自然是不能不给面子。”
江大力大笑,瞅了眼气血,思忖了一下眼下的形势,当即冷哼道,“宁中则和一众华山弟子,本寨主可以放过,但岳不群这个伪君子,老子却是擒定了。
老子也不杀他,会把他关在我这黑风寨,让他也如你令狐冲当时在思过崖一样,思考一下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此言一出,岳不群顿时脸色一变,更为苍白。
宁中则却立即站出怒斥,“不行!黑风寨主你这是要掀起我五岳剑派和你黑风寨之间的大战!”
“放他娘的狗屁!”
江大力冷喝,双压爆射出森沉的寒芒盯着宁中则和令狐冲等人,“你华山剑派,还代表不了整个五月剑派,就算能代表,老子也不惧。
我敬你宁中则算是个女中豪杰,不杀你,但你再啰嗦,你这老相好的老子也不活捉了,直接杀了。”
宁中则脸色惨变。
令狐冲也不禁脸色难看,神色犹豫。
“冲哥!”
任盈盈连忙拉住令狐冲,微微摇头。
宁中则大喝一声突然团身弹出,冲向岳不群。
“师兄,要死我们一起死!”
“哼!不自量力!”
江大力冷喝一指弹出,一阳指力猛地飚射,赶在令狐冲出手前落在宁中则身上穴位。
砰!
宁中则顿时闷哼直僵僵落地,脸色灰败,充满绝望和眷恋看向痛苦闭上了双眼的岳不群。
“恐怕你宁中则愿意去死,岳大掌门却是不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