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津一到北京先去了商演,一起商演的还有国内最知名的钢琴演奏家,中西方乐器的碰撞可谓共襄盛举,给现场观众带来了一场视听盛宴。
舞台下,向清和白荷坐在观众席上,白荷给了向清一个赞许崇拜的眼神,“你可真厉害,来北京也就走个亲戚,还能帮小津接到工作。”
向清坦言:“这次工作机会是托了萧占的福。”
叶波要求向清和萧占一起接受采访借助媒体向公众澄清恋情,向清便也借机敲诈叶波为覃小津接了这么一项工作。
酒店里,萧占看着各自忙碌的白家姐弟三人,说道:“你们大姐来了,你们不请她吃个饭吗?”
白茶、白描、郭敏敏手上工作都停下,三人看向萧占,白描最先问道:“少爷你怎么知道我大姐来北京了?”
萧占一副“老子什么不知道”的架势,冷冰冰懒洋洋,并不搭理白描,白描却已经善解人意说道:“大姐来了,自然要请她吃饭的。”
“白描和敏敏去请大姐吃饭就可以,我留下来照顾少爷。”白茶还是那么老实巴交任劳任怨的模样,但萧占未必喜欢,他的眸光已经暗了暗,还是白描机警,他“啧”了一声,“二姐,大姐来了,大家应该一起聚聚,你当然不能缺席,让少爷同时放我们三个人假不就好了?”
白茶还是不放心,白描又说道:“让少爷跟我们一起去聚餐,就不用担心少爷一个人了。”
白描馊主意一出,果然就看见萧占眉头舒展开了,虽然他依旧不说话,却是默许了。
郭敏敏忙说道:“那我就订餐厅了。”
……
……
先请覃小津白荷吃饭的是四月和叶知秋。
没有去外头订餐馆,就在四月家里。
四月的家坐落在老北京的老城区,虽然不是新盖的小区,但房子里头有院子种满花花草草,还养了猫猫狗狗,院子里有梯子可以爬上房子的阳台,阳台上同样种着花木,还有藤蔓瓜果,放着桌椅秋千。
围桌而坐,可以看到月亮、星空,浪漫富有情调。
叶知秋亲自下厨,围着围裙在厨房忙忙碌碌,阳台上放了两台古筝,四月和覃小津信手弹筝,让夜晚更添了情致。
向清就坐在秋千上看着弹筝的覃小津,一晃,暗恋的时光如流水,匆匆,已经一去不返。
叶知秋和白荷将煮好的菜一盘盘端去阳台,又走下梯子去厨房洗水果。
白荷在洗苹果,叶知秋在切西瓜,水果刀将西瓜切成精致的一块块——
白荷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知秋,你不后悔?”
叶知秋一顿,抬头一笑:“当然不后悔,开弓没有回头箭。”
白荷点点头,不后悔是可以理解的,叶知秋是个好男儿,敢作敢当,但是叶知秋也是她的朋友,她还是想多提醒他一些。
“对未来,你还有什么打算?除了爱情,你还有别的规划吗?”
爱情是新鲜的,爱情是一时的,这些都是残酷的,头脑清醒的人才能去认清爱情的残酷,如果一个人只一头扎进盲目的爱情里而不给自己留退路,那是危险的。她和刘峥嵘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是悲观,是理性。
四月爱他,他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一个家庭煮夫,但要是四月不爱他了呢?
谁能来为爱情做一个永不变质的保证?
一旦四月不爱他了,他怎么办?
一个家庭煮夫如何融入社会,如何立足?
许多全职太太在婚姻失败被丈夫抛弃后都要面对的残酷现实,性别互换后,叶知秋也不例外地要去面对这样的现实。
许多话,白荷不方便挑明讲,但叶知秋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忠实读者,是她小说运营团队的成员,是对她和孩子都真心相待的人,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叶知秋是个聪明人,白荷挑了话头,含义深刻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他说道:“我打算学你,写书。”
白荷心头明朗了,她忧虑的或许叶知秋也都想到了,他不能单纯做一个家庭煮夫,他也得有自己的事业,写作是一项和家庭煮夫不矛盾不冲突的工作,自由,又能兼顾照顾四月。
白荷笑了,眼睛亮亮的,赞道:“你文笔好,我期待你的大作。”
“眼前,先期待我的厨艺吧。”
阳台上,灯光摇曳,洒满星辉,朋友间的聚会谈天说地,愉悦而美妙。
每个人都喝了酒。
白荷覃小津和向清离去的时候,叶知秋也微微有了醉意,四月则更醉些,步履都踉跄了。
她摇摇晃晃走到古筝前,信手弹筝,边弹边醉醺醺地笑。
叶知秋忍着醉意去收拾碗筷,边看向四月笑。
四月嚷着:“秋,我弹得不好听吗?为什么你不肯坐下来好好听我弹古筝呢?”
四月撒娇不依噘嘴的样子很可爱,叶知秋就放下碗碟,走过去,搬把椅子坐她前面听她弹筝。
四月边弹边醉笑:“秋,点评一下。”
叶知秋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关于古筝,他做不了四月的知音。
四月生气了,双手拍打琴弦,古筝发出沉闷的琴弦共振的声音。
“秋,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四月没说完,叶知秋的身子就从古筝上探了过来,一只手探到她脑后将她捞了过来,他的唇迎上去,将她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嗡”一声四月耳边就有什么炸开了,只剩下绵软的唇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