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翻翻白眼,到了这时候还敢耍心眼,实在是服了她。
后来她发现邱氏膝行到赵九凌脚前,抱着他一条腿,拿着自己丰满的胸脯在赵九凌大腿上挨蹭的画面后,锦绣抚额,这个蠢货。
赵九凌一脚蹬开邱氏,淡淡地道:“看来一年的禁足仍是没让你学到多少规矩。”
邱氏脸色一白,赶紧又爬上前抱着赵九凌的腿,哭求道:“王爷,婢妾错了,婢妾是真的知错了。请王爷开开恩,再给婢妾一次机会吧。”忽然眼角余光瞟到赵九凌看向锦绣的目光,邱氏机灵灵一颤,总算明白了她抱错大腿了,于是又赶紧跪在锦绣面前,哭得绝望凄惨,“王妃,婢妾知错了,请王妃饶恕婢妾这一回吧,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了,王妃。”她碰碰地把头磕在地上,不一会儿额头都磕青了。
锦绣叹了口气,说:“好了,别再磕了。按理,你是王爷屋里人,姨娘的颜面也关系到王爷的颜面。你没脸了,王爷也会跟着没脸的。这一回,看在王爷的份上,就饶你一回,我也给你留几分颜面,不罚你,也不送你去庄子上。回去好好呆在屋子里,哪日想通了哪日再出来。以后可要牢牢记住,再做出让王爷没脸的事来,我第一个不饶你。”
只要保住了性命,不被打发送走,邱氏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敢说什么,连连磕头。
她也曾听说过,别的王府的姨娘日子并不好过,这些王爷们,大都喜新厌旧得厉害,再美再有本事的姨娘,也就宠上三月半载,等有了新宠后,就给抛到一边去,自生自灭。失了宠的姨娘日子可不好过,不但要被主母打压,还要受其他姨娘欺侮,连奴才也敢踩的。
楚王府的姨娘虽然不受宠,可待遇还是比较不错的,至少吃饱穿暖,奴才们不至于像别的王府那样可劲地作贱。这么两相对比,邱氏的所有雄心壮志,全被整没了。
段氏因为暗地里挑唆王爷的乳娘与王妃作对,被王妃发配到秋桐院,足足关了半年才被放出来。
成氏胡氏也因为趁王妃怀孕之际自觉有机可乘,半夜里指使丫环给王爷送宵夜,惹恼了王爷,也被打发到偏落的犄角里去了,如今唯一过得还好的反倒只有段氏一人。
因为被王妃罚过,所以现在很是安份,所以没有被波及,虽说得不到王爷的宠幸,可好歹还拥有一个院子,还有下人服侍,每年有四季衣裳,胭脂水粉月钱也是按时给足了的。
连太后赏赐的两名宫女也因为没使过妖蛾子,在两个月前还被锦绣安排嫁给了王府的侍卫。这也算是比较不错的出路了。
邱氏被带下去后,依依不舍地望了赵九凌一眼,后者也没再看自己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赵诺身上,她咬了咬唇,胡乱抹了眼泪,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如果她的孩子能够生下来,那么她的命运是不是也会被改写?想着当初的张扬,再与现在的落魂对比,邱氏心如刀绞,她确实是知错了,所以她会吸取教训,做一个安份守已,低眉顺目的姨娘。
……
一边望着熟睡的儿子,一边照例与锦绣说些朝堂上的事儿。虽然他也是大男子主义极严重的男人,但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女人天生处于弱势地位,可在后宅中以及家族发展却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她的母后曾说过,下一代的优秀与否,一半原因取决于母亲的教养与见识。若是母亲眼光狭窄,教出来的儿子也优秀不到哪儿去。
赵九凌深深为自己的母后卓越的见识而自豪,太傅传授给他们兄弟的是无边的知识,但母后教给他的却是做人的道理,以及为人处事之道。他也从来不会怀疑,若非自己的母亲高瞻远瞩,眼界豁达,也不会教出优秀的皇兄和自己。
太后出身卑贱,虽然祖上冒了青烟,有幸成为继后,但她的出身决定了她短浅的眼界与狭隘的人生,她所出的庄顺公主与容王,一个跋扈嚣张,一个纵欲过度,禄禄无为,虽然这里头也有父皇的刻意打击在里头,但容王小时候还算聪明长大却一事无成这是不争的事实。在帝王家包括勋贵之家,作为主母,太过溺爱孩子,或是一味的护短,并非是爱,反而是害孩子的表现。可惜,这个人人皆知的道理,大多数人却总是无法悟透。
当初他看中锦绣的时候,也因为锦绣的出身而犹豫不决过,所以母后提出让她做侧妃的建意,他也是默认的,这并非是侮辱她,而是深思俗虑过的结果。锦绣虽然聪明,但出身在那摆着,再是局上,肯定是不极勋贵之家精心调教出来的嫡长女。
望着紧紧挨着自己的小妻子,一头青丝披散在周围,在她的背后形成一道黑色的波浪,灯光下,衬得她白嫩的脸儿越发柔巧。
她以一种初生婴儿的姿势,紧紧挨到自己腰旁,侧对着自己,从他这个角度望去,也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轻轻跳跃着,像轻盈的蝴蝶,又像精灵在花骨朵上跳舞。
伸出一只大掌,缓缓摸着她细腻滑嫩的玫瑰红的娟丝中衣的后背,感受着用蚕丝织出来的细滑在指提流淌,如同婴儿般的肌肤,滑嫩而温暖。
后来在宣府的时候,对她的心动与日俱增,仍然没有娶她作正妻的打算。也就在那次他们第一次挑开话题之后,她那句“宁zuò_jī首不做凤尾”后,他才认真考虑起来。
母后也曾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