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宫中的贵人有机会受此待遇,但她也曾听许大医提起过,给京里的贵人们看病,讲究些的人家也不过是拿了屏风遮面,也要把手伸出来,在手腕上放上帕子让大医诊脉。这也只限小病而已,真正的重病,就算是公主级别的人物,也得面对面让太医诊治。
而这区区县令夫人,也想来这么一出,锦绣除了啼笑皆非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无力,只觉那赵知县这辈子的官场生涯,也就到头了吧,娶了个不知所谓的老婆,生了个这么不知轻重的闺女。
赵明珠一脸期待地望着锦绣,声音很是甜美可人,“王大夫,就给我露一手吧,让我和大伙也开开眼界?”
她王锦绣是何许人矣,说好听些,是震宠辱不惊,说不好听些,就是能屈能伸矣,这区区小小的刁难,她还不放进眼里呢。
赵明珠想要她名声受损,颜面尽失,也打错算盘了,这个年代,就算真的有隔线把脉的能人,她也是不稀罕的,她确实不会这个高难度的玩意,难不成传扬出去,她就真的会名声受损?
锦绣提起药箱,淡淡扫了赵明珠一眼,淡淡地道:“悬线把脉可是真正的不传之秘,锦绣不才,穷尽一生恐怕无缘学到此高深技艺了,惭愧的很,恐让赵小姐失望了。赵小姐另请高明吧,锦绣学艺不精,不敢在此献丑。就此告辞。”
走了没两步,赵明珠拦下她,质问:“你不是医术超群吗?怎么连这起码的本领都不会呀?难不成,是名不副实?”
锦绣并不动怒,淡淡的拍开她的手,“是否属实,那要等到赵姑娘生病的那一天才有机会见识了。”
“你,你居然咒我?”
“岂敢。”锦绣不想再鸟她,提起药箱就走。
赵明珠怒及,她长这么大,一向是别人巴接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怠慢过,伸手就抓了锦绣脑后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然后再往前一推。
赵明珠对着老天发毒誓,她虽然用了点力,但也没有用全力,可偏偏,这王锦绣居然就那样踉跄撞到前边的木柜上,发生巨大声响。
六尺高的琅珐云纹衣橱上有十二方小铁锁的木柜,这抽屉只是放着平常的衣服鞋子巾帕之类的,抽屉并没有锁,但突出来的匙孔却支到外头,锦绣好死不死地撞到上这铁制的匙孔上头,脑袋撞出了个大包,血浸浸的,当场就软软倒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一道跟过来的冬暖尖叫一声,一边扶了锦绣一边尖叫:“姑娘,姑娘,您没事吗?”
锦绣半趴在地上,捂着额头,半天没有吱声。
屋子里的婆子面色也略有不安,不由望向赵明珠。赵明珠冷嗤一声,“装得可真像,这儿又没外人,装给谁看呀?”
锦绣越发痛苦了,冬暖吓得六神无主,忍不住瞪向赵明珠,哭道:“赵姑娘,就算您看王姑娘不顺眼,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王姑娘可是顾侯爷的救命恩人。奴婢奉命跟在姑娘身边侍候着,如今,王姑娘在婢子跟前出了事,您要婢子如何向侯爷交差?”
赵明珠不屑地道:“她一个小小的医女,能有多大本事,顾侯爷明明就是齐如月大夫治好的,与她何关?”瞪着锦绣,不屑地道:“诂名钓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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