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含萱哈哈大笑,指着柳风瑾道:“你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诉你。你很聪明,在碧心堂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能走到今天,不但从满门抄斩的灾祸中幸存,还一步步成为公主,哼,还让一群男人围着你转,你有什么?”
柳风瑾道:“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的精神世界却比你富有,你真是可怜又可悲,爱上了一个只把你当做工具的男人!”
“你住嘴!”杨含萱怒道。
柳风瑾道:“好,我可以不提,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杀死范林奇呢?”柳风瑾很耐心地再次发问。
杨含萱摇摇头,似乎突然之间,情绪平静了许多,道:“事情很复杂。风瑾,我放你走吧。”
柳风瑾冷笑道:“我说,大小姐,侧妃娘娘,同样的把戏好玩吗?你不嫌花样陈旧,我还嫌无聊呢!你若没事就赶紧走吧。”
她在密室里蹦蹦跳跳,鞋子也被拿走了,赤脚踩在冰凉的石头地面上,寒冷便刺骨而来,只能靠不停地运动来保持体内的温度。
杨含萱道:“风瑾,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并不想这样对你,范林奇的死我也很愧疚,但是,我发誓,我心中真的愧疚过。我现在就放你走。”
柳风瑾就听见密室外传来哗啦啦的铁链声,而且沉重的石门也晃动了一下。
不一会儿,柳风瑾就看见杨含萱脸色苍白地站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把已经生锈的大钥匙,她没想到杨含萱竟然真的将自己放出来,但又生怕她再耍什么花招,道:“你到底想怎样?抓我进来的是你,但是让我出去的也算你!”
杨含萱似乎有苦难言。道:“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现在是真心放你走,你若信不过,大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冻死算了,又或者根本不等你冻死,就被人杀死,甚至是奸/杀!。”
柳风瑾在寒冷中哆嗦了一下,道:“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她并没有踏出那道石门,前面已经上当了一次,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何况她现在身上仍旧是绵软无力,只是勉强地站起来。就算走出这密室,也未必能走出景宸宫。
柳风瑾道:“慕容允珞死了没有?是不是死了,所以……”
杨含萱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道:“殿下他……你别说太多,快些走吧。我也是悄悄溜出来的,等一下被发现就惨了!不仅你走不掉,就连我也会受牵连的!就当我求求你,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柳风瑾犹豫了一下,却被杨含萱一把拽了出来,道:“快跟我走!三殿下并没有受伤。那不过是掩人耳目。你再不走会很危险的。”
柳风瑾身子仍旧有些虚弱,道:“你给我们下得什么mí_yào?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碧秋他们呢?”
杨含萱紧闭着嘴唇,根本顾不上回答柳风瑾的问话。她本来身子就有些虚弱,加上才生完孩子没多久,而且孩子又是早产,才疾走了几步,她就连连咳嗽。而且越来越急,那声音听得让人揪心。
“姐姐。停下来歇歇吧,你不能再走了。”柳风瑾担心道。
杨含萱虚弱地摇摇头,道:“快走,我让人在上面把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就在这时,从上头传来一声低沉而急促的叫声:“主子,快些啊!有人来了。”
柳风瑾浑身无力,又受了一番凉气,加上前面中了mí_yào,此时不但没有任何武功,而且头重脚轻的,二人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从下面爬上来,回首看时,发现那密室竟然在二十米以下。
柳风瑾倒抽了一口冷气,被关在这种地方,恐怕就算有人想救她,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在这里吧。
“主子,快些!奴婢听见脚步声了,主子,快点!”那宫女道,正是杨含萱的贴身婢女,早在碧心堂时,柳风瑾就见过。
杨含萱已经气喘吁吁了,柳风瑾急忙拉了她一把,但自己也是浑身无力,好不容易爬到地面上,就见火星点点,人影攒动,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道:“侧妃娘娘,想不到连你都背叛三殿下,真是让洒家大吃一惊啊!怎么着,现在抓到了,你们还想跑吗?”
杨含萱骂道:“于统!你个狗奴才,竟敢带一群人拦在主子面前,你想造反吗?”她一声吼得异常大声,柳风瑾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发怒,她因为情绪激动,脸色涨红,又急剧咳嗽起来,浑身颤抖得就像是寒风里的一片落叶,看上去又无助又可怜。
柳风瑾浑身无力,见于统那趾高气昂的张扬气,心中后悔昨天没有将这个狗东西给杀了,怒道:“这件事和侧妃没有关系,是我胁迫她的!要抓就抓我一个人好了!你这个狗东西,我迟早要将你碎尸万段!”
于统听了这话,怒道:“哟呵,还是一只母老虎,哼,等一会就找几个人去招呼你,撒娇倒要看看,能不能拔掉你这母老虎的须子!”
他张狂地在那里张牙舞爪,柳风瑾见杨含萱已经体力不支,道:“姐姐,这次连累你了。”
杨含萱摇摇头,道:“好妹妹,千万不要这么说,是我先害了你,但是……”
就听于统一声令下,那群人便挥舞着刀枪冲过来,于统嘿嘿一笑,道:“不想死的,就乖乖投降,洒家可是怜香惜玉的人。”
柳风瑾想起春卉死之前和自己说过,这于统的手段,对宫里不听话的宫女是如何得摧残,更是心中怒火熊熊,恨不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