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命一个内侍端过来一杯酒,慕容焯心中一冷,这是要下杀手了?但是,自己又不能不喝,道:“皇上,微臣这次来,是有重要军机要上奏,请待微臣上奏之后,再谢恩喝酒。”
慕容允络挥挥手,那近侍则端着酒杯站到了一边,就听那慵懒的声音道:“焯王有什么重要军机要上奏啊?”
慕容焯不卑不亢说了国内近况,说了南边的景平王之乱,西辽的从中作梗,各地的土匪作乱,东昌国的步步紧逼,北夷部族想要的筹码,百姓生活如何疾苦,江山是何等岌岌可危。
“哼!”慕容允络冷哼一声。
慕容焯心中又是一惊,他知道慕容允络这是要发怒了,道:“皇上,微臣恳请皇上下旨,让梁王出兵征讨东昌,安内必先攘乱。”
慕容允络又是一声冷哼,道:“那你说说,如果这个慕容子华也不听朕的旨意怎么办呢?”
慕容焯道:“皇上,梁王身为臣子,若是不听您的圣旨就是不忠;若是拱手将祖先打下的江山让给外人,那就是不孝;微臣相信梁王不愿意做那不忠不孝之辈,何况上阵亲兄弟,只要南宸上下团结一致,东昌、西辽自然不在话下,南宸的叛乱更是肘腋之患,不足为据!”
慕容允络从美女堆中缓缓地起身,冷眼看了慕容焯半天,冷道:“你说得似乎有那么些意思。朕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东昌,西辽,哼!都不是我南宸的对手!”
慕容焯道:“是,南宸数百年基业,民生富庶,他们之所以连年发动战乱,也不过是觊觎南宸的物资富饶,幅员辽阔。梁王手中的军队乃是南宸的精锐部队,而梁王本人骁勇善战,又熟读兵法,自出征一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要他肯出手,何惧东昌不除?”
慕容焯这一招很是恶毒,表面上是为朝廷着想,是希望快些退敌,而且力举慕容子华,但用得却是一石二鸟之计。
若是慕容允络听了他的劝告,下旨让慕容子华出兵抗击东昌国,若是慕容子华抗旨,自然要降罪于他;若是他出征但又未成功,自然也会获罪。
不管是谁登上皇位,手握重兵的慕容子华都是他们最忌讳的存在,所以,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除掉,将他手里的兵权收归己有。
慕容允络不动声色,淡淡道:“朕听到坊间流传一些关于朕的不好的传闻,你可曾听说了?”
果真是在试探!
慕容焯沉静道:“回圣上,微臣已经听说了。”
“那你怎么认为呢?”慕容允络冷道。
慕容焯道:“那是流言,是有人故意趁着战乱中伤于皇上,居心叵测,微臣相信皇上孝廉可恭,乃是天下人的表率,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弑父杀君之事来。另外,微臣听见这个传闻之后,命人暗中查了,已经知道谁是幕后指使者。”
“哦?”慕容允络继续慵懒而冷漠地看着他,他自然不会告诉慕容焯,他已经命人去查了,这流言的来源,也知道是谁在暗中捣鬼。
慕容焯淡淡道:“回圣上,此事并非慕容通父子在捣乱,乃是柳致墨之女柳风瑾在暗中谋划。”此时,不是撒谎的时候,他说出这样的话,一来是相信柳风瑾绝对能够自保;二来是要取信于慕容允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