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两个人的表情不一样,都很奇怪,殿中侍御史接过来读了一下,敌兵已经突破边境两千多里,正在向都城进发,一路已经无兵可派,无险可守。
有人看明白了,老大的雷霆之怒未必是真的,方兵的面无表情才是真的信号,向人们释放出一个可怕的信号,也是人们一直在猜测的信号。
要亡国了,寰宇新世界将要不复存在。
胡悦出班道:“监国,这些叛贼根本不顾国家利益,只为一己之私,不用说,这是费武和敌人合谋的,想里应外合。”
话虽然不多,但是定了调子,这些事不是老大做的,分明是叛贼吃里扒外,大家都赶紧附议。
陈鲁很满意,说:“胡大人老诚谋国,现在兵临城下,依你之见,我们应当怎么办?”
胡悦斩钉截铁地说:“以老臣之见,赶紧派出使者,截住敌兵前锋,告诉他们,我们马上就给谈判的使团送信,答应对方的一切要求,他们如果还不同意,我们不妨再听一下他们的意思。”
陈鲁大喝一声:“这是城下之盟。我不同意。”
正好三七进来了,赶紧跪下,说:“这不是监国的错,这是一些不顾我们国家的叛逆造成的,属下附议。”
方兵说:“这时候了,我们已经无兵可派,他们已经兵临城下,我们还是这样犹疑,大事去矣。”
大家刚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都喊着附议。
陈鲁只好说:“好吧,这是民意,既然如此,大家推举使者,马上出发。”
三七说:“臣提议,由胡悦尊者带队,赶紧出发。”
陈鲁点点头,说:“准,胡悦,你这就走,人员由你自己选。”
胡悦大喜,这是投名状,以后自己在这新政府就会有了一席之地。这也是一种信任,但是,这个老官僚心里门儿清,这信任是建立在陈鲁自己人身上的,他胡悦还算不上是陈鲁的自己人,
胡悦赶紧出班奏道:“臣遵旨,只能是勉为其难,但是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臣想选带两人一起去,请监国恩准。”
陈鲁放心了,这的确是一个明白人,陈鲁和颜悦色地说:“准,你说吧。”
“臣请大元帅方兵和梓龙将军随行,也可以临机商议,临机决断。”
搞定了,一切都是那么顺利,陈鲁还是要装腔作势一把,问道:“方兵,梓龙,你们愿意吗?”
两人一起说:“臣愿往。”
这事就算定了,陈鲁点点头,他们几个飘了出去,未央尊着立即飘过来站在了梓龙的位置,护侍着陈鲁。
陈鲁心里莫名的感动。在寰宇十方,各门各派都像斗鸡眼一样,你盯着我,我也不放过你,明争暗斗什么时候也没停止过。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却都有一个大局观,不管平时有什么嫌隙,在大是大非面前都不含糊。
陈鲁四下看了一下,说:“我们的摩诃尊者呢?只是听你们说起这个人,我怎么一直没见过?”
殿中侍御史赶紧出班奏道:“摩诃尊者最近一直没来点卯,圣母也没问过,如果见过需要,臣这就派人去请她。”
陈鲁摆摆手说:“不必了,我就是白问问。现在我们接着说战事。我们不能只管和、不管战,战与和,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现在,我命令,不论文武官员,都到都城的城门监督防务,把能发动的力量都发动起来,让敌人陷入我们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大家又是一阵发懵,什么意思?打仗有文官什么事?不都是战争让文官走开吗?但是君命难违,大家都互相结组,带着亲兵奔赴前线。而陈鲁带着妻妾回到了总制府,未央尊长亦步亦趋地保护着。
陈鲁回到总制府,告诉管家上酒菜,他已经饿透了,两顿饭没吃上,都是眼看着上了饭菜,流着哈喇子离开了餐桌。这次他一阵风卷残云吃了饭,不知道是晚饭还是早饭。吃完饭时已经天光大亮了。
陈鲁来到客厅,还没等端起茶杯,管家匆匆忙忙走进来,递过一个油纸包,说:“老爷,刚才前线送来的。”
陈鲁赶紧打开,是胡悦的信:制爷,我们已经到达交战的地方,双方已经停战。臣许诺了他们的条件,但是他们说见到你总制才作决定。我们三个商量,只有监国辛苦一趟了。
陈鲁在寰宇十方的拘仙法在这里根本不能使用,只好用书信传递,他下令笔墨伺候。拿起笔只写了一行字:没问题,但是谈判的人要对等,盼复。写完递让管家发了出去。
陈鲁已经打定主意,必须带着文武官员,以彰显自己的公正无私。这是装,纯粹的装,有时装也是一种杀人利器,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陈鲁告诉管家:“通知吏治都尉,所有二品以上官员在南城门口集合待命。”管家出去安排。
到了巳初时分,管家来报,前线战报。陈鲁看时:万事俱备,盼监国速来。胡悦。
陈鲁放下心来,赶紧准备,在猜测着是哪个尊长前来。四位夫人回禀,准备停当,他大喊一声出发,走到城门,带着二品以上文武官员,浩浩荡荡地向前线奔去。
到了前线,胡悦等人赶紧前来接驾,看着代表队,目瞪口呆,这算什么谈判,这分明是来打架的。
陈鲁向对面看去,是一灭大师带着寰宇十方的几位尊长,其中还有寰宇新世界的代表团。
对方看着陈鲁的阵势,也吃了一惊。
陈鲁装作没看见一灭大师,喊道:“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