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摇摇头,说:“你要是有这心情,这条件不行,我不想两家乱窜。你们就在一起,当面鼓对面锣,行就行,不行就一拍两散,接着打。”
国王听陈鲁的语气不对,看了一下他的脸色,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赶紧做出虚心请教之态:“那以陈大人的意思呢?”
陈鲁忽的一声站了起来,说:“一直是你在说,也没让我老人家说话啊!”
两人互看一眼,这是什么人啊!不是你一直在说嘛,怎么又不让你说话了?
陈鲁没等他们说话,直截了当地说:“听我的就好办了,退回到原有边界,两国结为好友,签友好协议,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
国王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冷冷地说:“陈大人,原来是哈烈国的说客。”
“随你怎么想,我就是想让你们两家罢兵,不要再死人了,不要再耗费钱粮了,你们都为老百姓想一想。良人远征,妻盼夫,母望子,家里的男丁阵亡,天就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坐下来说开了就完事了。”
陈鲁还是很耐心地解劝道。
大将军冷笑道:“你想让我们结城下之盟吗?我们要是不给陈大人面子呢?”
陈鲁看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站起来就要走:“不用给我面子,我有什么面子?我只不过想当一把鲁仲连而已。既然如此,你们两国慢慢打,没人陪你们玩。告辞,不送。”
两人也没拦他,眼看着他向大帐门口走去,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国王高声喊道:“陈大人请留步。”
陈鲁站在那里,头也不回,说:“有何指教?”
国王给大将军递了一个眼色,大将军赶紧跑过去,对陈鲁抚胸一礼,说:“陈大人息怒,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也想尽早终战。需要陈大人这样热心肠的中间人。”
陈鲁有底气,就是自己所说的几万石粮食,不管真假,国王他们不敢冒险。
他们真要是弄僵了,哈烈国有几万石粮食支撑,不出十天,贝扎国就得被打个落花流水。
国王也站起来了,向外面走几步,以示尊重,说:“陈大人,闲了不管,管了不闲,管闲事落不是,这是你们天朝常说的话。
既然大人说了,我们就和他们见见面,本着诚意,大家谈一谈。如果他们没有诚意,那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记住天朝这个情就是了。”
陈鲁点点头说:“你看嘛,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你说吧,在哪里谈?我一会儿过去告诉他们,省得来回跑。”
国王这时候就放下了架子,赶紧说:“我们都听陈大人的。”
这就对了,你们再特么嘚瑟,我老人家真就不管了,帮助沙哈鲁几万石粮食对我们天朝来说,洒洒水了。沙哈鲁战败,我们出兵也有可能。
臭不要脸。
陈鲁说:“两家都退到一箭地以外,在桥上会晤。你们自己带着桌椅,在未正时分谈判。把自己的谈判条件写在纸上,直接交换,我不想拉锯式的谈判。”
大将军说:“陈大人对哈烈国也这样说吗?”
“一样,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也是两家各退回原来的边界,这是先决条件,否则,我老人家打道回府。”
陈鲁特意又重复了一下这个条件,他怕国王反悔,那就打脸了。
陈鲁回到哈烈国大帐,把谈的结果和盘托出,让他们赶紧议事,准备谈判。
沙哈鲁说:“子诚老弟在大营的第一顿饭,我再忙也得陪你吃一顿啊。”
陈鲁摆摆手说:“别闹这些虚的,差事要紧,一切都落实了,你不陪我吃几顿饭,当心我老人家和你绝交。”
沙哈鲁了解他,无奈地说:“好吧,本王让他们准备着呢,我们议事,你就到我的内室去吃。本王不让任何人打扰你,吃一点酒,睡一觉,未时叫你。”
陈鲁点点头,来到内室,很快就上来了酒菜,令陈鲁感动得是,真有稀烂的羊肉和鸭子。
这个家伙心里真装着我老人家呢。陈鲁感觉做的一切都值了。
当天下午,两家在桥上设了一个简易的大帐,谈了两个时辰,在细节上没达成一致。
陈鲁开始把两家介绍在一起,接下来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看到了曙光,大的轮廓有了。
第二天又是艰苦的谈判历程。陈鲁没到现场,对他们说有差事要办。他们觉得莫名其妙,没好意思问。
沙哈鲁了解他,看上去不着调,其实是一个很靠谱的人。
陈鲁去了神女峰,他记挂着神女的伤。
但是,陈鲁在见到神女的一瞬间,感觉到了赧然。桃子欢快地递过茶来,险些烫着自己的手。
神女看在眼里,说:“陈总制不必如此。我也想好了,一些事不怪陈总制,这里面确实是有问题,连我都怀疑自己。”
陈鲁听到这话里有话,以为这是在揶揄他,更不好意思了。
神女也意识到话有问题,赶紧说:“陈总制,你这是一根筋了,我是真诚的。当时我确实控制不住怒火,反过来想一下,这里面确实有故事,我已经在暗暗调查。”
陈鲁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疑惑地看着她:“你调查,你调查什么?你不是……”
虽然话未说完,神女当然明白他要说什么,赶紧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儿。我感觉到了蹊跷,就暗暗查访,总算是查到了一点端倪。”
陈鲁再不明白就是傻小子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