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下陈鲁刚刚说的话。臭美,说了多少回了,一妻十二妾,拿出一个让大家看看,忍不住笑了。
想一想,淫贼,这个雅号和小娼妇倒是挺配的,又无所谓了,甚至有了几分欢喜,随他们去叫了。她洗了脸,又回到了议事大厅。
哈三也在,大家还没有最后定下来。
陈鲁说:“大家尽管放心西去,纳兰也走,我能对付得了,你们没看出来吗?他们是人,其中也有修仙者,都没有什么功法。他们也不想跟我们太远,这才沉不住气的。你们放心,我没问题。”
李达征询纳兰的意见,纳兰说:“我的差事是保护好陈大人,这是中使大人给我下的死命令,我肯定得留下,当然,还得留下车夫。”
朵兰说:“中使大人,我也得留下,陈大人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行。纳兰保护大人行,在病症这方面还得靠我。免得到时候出了问题。”李达点点头。
陈鲁说:“停,停,怎么搞的?越议人越多啊。听我的,只留下我一人一骑,不用留车。”大家看他坚持,都不好再说什么。
李达最后拍板:“纳兰留下照顾,车子在前方十里等候,朵兰随大队走。”
第二天,使团启程,把陈鲁和纳兰都绑了起来,坐在拜垫上,大青马站在旁边。两人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
纳兰怕陈鲁坚持不住,说:“陈大哥,你在我身上偎一会儿吧,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呢。”
陈鲁说:“别胡说,我一个男子汉大豆腐,受圣人训,还不知道男女授受不相亲吗?”
纳兰笑了,说:“你这不是病人嘛?要不得强,一会儿说不定还有一场厮杀,倚着我休息一会儿吧。”
陈鲁说:“别再说了,他们早就来了,就在附近观察呢。”
话音刚落,有人喊道:“你是陈子诚吗?”
来了,终于来了,他们一定是早就来了,怕中埋伏,晚上看见过陈鲁,火把光亮昏暗,根本看不清楚,他们一直在确认,这说明他们就是凡夫俗子。
陈鲁回答道:“正是陛下,我老人家在这寰宇十方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没见识,你们昨天已经见过我了,还记不住?你们太弱智了,还是眼睛有问题?”
说着话看见一道红光过来。陈鲁低声说:“别动,我们随他们去,看我的手势再行动。”
他感觉被人拉起,看一下大青马也在,纳兰已经晕过去了。我靠,忘了,应当闭眼睛。这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这是一个修仙者。
陈鲁被带到一个大厅,虽然不是富丽堂皇,却也存着富贵气象,只是一味地求奢华,却露出了俗气。四周也都挂着字画,但是大多数是赝品。
主位上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妪,左右各站着六个女人。高的奇高,矮的就像是土土国的侏儒,肥的就像是倭奴国的相扑人,瘦的就像是一棵豆苗,美的惊若天人,丑的令无言也望尘莫及。
陈鲁看着直乐,这是一些什么人?我老人家一个也不认识,怎么张口闭口的叫我淫贼?
老妪说话了:“刚刚你为什么睁着眼睛?”陈鲁听出来了,这人去了大营。
他看纳兰还没醒过来,知道自己露馅了,索性调侃一把:“对不起啊,我老人家忘了,现在就闭眼还行吗?要不要我也和她一样晕过去一下?”
这些人互相看了一下,陈鲁这时已经把纳兰推醒了。
老妪说:“他们说你是天朝官员,还是一个副钦差,你说话怎么云山雾罩的不着边际?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虽然是淫贼,但是只对美女感兴趣,至于你们,呵呵了。”
老妪大喝一声:“打开。”两个侍女把墙壁的帘子拉开,陈鲁和纳兰知道,令人激动、揭开谜底的时刻到了。
奥,原来是一张画像,真没劲。
陈鲁看了一下,画像上的人似曾相识,一时想不起来,说:“老太太,你这么大动干戈的,又杀人,又抓人的,就是让我们来看一幅画像吗?欣赏画像也可以,这是高雅艺术,对于我老人家这样有品味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可是咱们也得商量一下,你别弄来这么多丑八怪让我欣赏,太毁我三观了。”
这些女人一齐拔出刀剑,向陈鲁怒目而视。但是陈鲁注意到,有两个并没有拔剑。
老妪说:“你看下面。”
陈鲁向画像下面看去,有一行汉字“供奉春六之位。”
陈鲁还是没想起来,说:“蠢六是谁,还有姓蠢的,没见识,怪我喽,这是排行老六,那要是老大岂不是叫蠢大吗,这也太不雅了。”纳兰咯咯笑了起来。
老妪彻底怒了:“你不识字吗?春,不是蠢,这就是你们用卑鄙手段害死的六子。”
陈鲁大脑闪现出和鹰巢的那场血战,没鼻子的老六,说:“我老人家近视眼,走近点看看。”站起来就要走过去。
一个女人拔出佩剑厉声喝道:“坐下。”
这个人刚刚就没有拔剑,她也是去过大营的,这个人似乎和他们不一样。
陈鲁说:“你的声音我听过,不像那个老巫婆,乌鸦叫一样,难听死了。你的声音好听,太好听了,我没听够,再说两句吧。”
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竟然飞出了一片红霞,怔在那里。
老妪断喝一声:“老三退下,成事不足的东西,谁让你出面了?”这个女人乖乖地退了回去。
老妪接着问:“姓陈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