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一个人说话了:“启禀恩师,我们督总就是想抓人家几个兵吃掉,自己找借口。”
苗苗说:“奥,卢济,你竟然吃起人肉来了?这是真的吗?”
卢济说:“恩师不要听同知胡说,我们这一族的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人。”
这个同知一摆手,有人推过来一个案板,上面真的有吃掉一半的人。陈鲁看了一下,看不出来是不是自己的兵。
同知说:“每次搞到一个,他先吃掉了心脏、脑浆和几块好肉,其他的就赏给几个将士。”
苗苗的脸开始阴云密布:“看起来,这都是是真的了。站在这一边的都是吃荤的吗?”
大家喊道:“不是,我们只是忠于督总。”
苗苗说:“那就好,你们单独出列,两面都不用去。”
呼啦一下,一些人单独排成一列。苗苗继续说:“卢济,你还有何话要讲?”
卢济说:“恩师请让我把话说完,我们这里原来并不吃荤,还是因为恩师那一界开了先例,我们是你们那一界的弟子,渐渐地就学成了。”
苗苗的脸越发阴沉,这不明明在骂他们嘛,弟子和师父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冷冷地说:“刚才是你杀人了?这可是你的部下啊。”
卢济说:“他们随着同知起哄,意图造反,我被迫自卫,手重了,杀了几个,同知也杀了我们几个兵。”
苗苗说:“先把使团的兵放了,我们再说下一步。”
卢济说:“不是本督驳恩师的面子,刚才同知就是这样要求的,惹恼了我的将士们,才开杀戒。”
苗苗冷笑道:“你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威胁?”
苗苗说:“恩师言重了,本督这是在提醒。”
苗苗身边的一个将军早已经耐不住性子,大喝:“陈尊长已经下过严旨,与人类为敌者,杀无赦。”说着手持兵器跃了出来。
卢济轻蔑地笑了一下,说:“稍安勿躁,陈子诚算我们哪门子尊长?我们的尊爷是金尊长。”
这个将军看他藐视自己,勃然大怒,说:“井底之蛙,现在陈尊长是寰宇十方总制,是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金尊长也得听他指令。你竟敢藐视制爷,今天一定不与你干休。”
其实言外之意,是藐视他了。
话音未落,已经冲了过去,卢济旁边的一个将军手持长戟接住了他,两人也不答话,开始厮杀。陈鲁立在空中看了一会,发现两人的一招一式确实一样,心里暗乐。
两人打了一会儿,虎怪在两人错开时,一声怒吼,突然在后面闪出无数道金光,击向猫怪。
大家一阵喝彩,不论敌我,都是一片喝彩声,这个猫怪就要被这道金光笼罩。出人意料的是,只听喵的一声,猫怪凌空跃起,不见了踪影。
大家正在疑惑,尤其是这个虎怪将军,四下寻找,一把鱼刀已经正中心窝,一股血箭喷出,连叫声都没有,无声无息倒地身亡。
这个猫怪已经落地,在拍打双手。人们沉默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陈鲁也吃了一惊。都说猫是老虎的师父,到了最后把绝招留下了。这不是一般的绝招,这是绝杀招数。没有什么悬念了,陈鲁不想再看,他也不敢停留,救人要紧。
这时他看有人把案板推了回去,他在后面悄悄跟着,进了一处大院,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小院。
陈鲁打量一下,这里到处都放着米、柴和菜。这是厨房无疑。这两个人把案板推了进去,走了。陈鲁跃进去,官兵们都绑在这里。看着陈鲁,一个个表情木讷,陈鲁查了一下,十一个,少了三个。
他拔出匕首,给这个哨长绳子割开,问:“那几个人呢?”哨长还是木讷的看着陈鲁。陈鲁心里一沉,不再问话,把他们都解开绳子,向外面指了一下。几个人随着他走了出来。
外面的呐喊声已经停了。陈鲁恐怕苗苗杀掉了卢济,那样解药就成问题了。但是他又不敢自己走,怕有人对将士们下手。快到了大门口,有人大喝:“你们干什么?”
陈鲁没好气地说:“好好站岗,乱管闲事,要你的命。”这个人就要吹哨,陈鲁没有了耐心,踢出一脚,一道红光飞出,这人连叫声都没得及,随着红光,不知道飘向哪里了。
陈鲁指着另外几个虎怪,说:“悄悄地,忙你们的,我老人家不难为你们。”他们早都已经跪下,磕头如捣蒜。
陈鲁不理他们,领着众人来到广场。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苗苗倒在地上一口口吐血,同知带人在周围保护,再看苗苗带的几个将军,都已经死在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恩师怎么倒战败身死了?这时候这些虎怪早都看见了陈鲁这些人。苗苗有气无力地说:“见过制爷。”
同知知道这就是陈子诚了,赶紧跪下:“拜见制爷。”
陈鲁说:“苗苗,怎么回事,你这师父怎么败给了徒弟?”
苗苗看陈鲁到了,知道自己死不了了,也有了仗势,说:“他不是虎族,他是狮虎。隐藏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陈鲁说:“不都是猫类吗,哪个不都是你们的弟子吗?”
同知接过来说:“制爷说的极是,老虎、豹子、狮子都是猫的弟子。但是狮虎就不是了。虽然一招一式都差不多,但是他们进行了改良。”
督总说:“本督听明白了,你就是陈子诚?听说你有些本事,但你还是一个凡夫俗子吧?怎么就成了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