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浓烈的杀气冲天而起,惊起林中飞鸟。
两声鼓响,从周围的林间,缓缓走出一群披坚执锐,气势惊人的悍卒。
他们眼中没有任何感情,面容肃穆,双手紧握长枪,仿佛是一个个为了杀戮而生的机器。
而且,即使单独拿出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接近超级高手的实力,若是联手,将会更加可怕。
领头之人,身披金甲,手持银枪,头上竟然还带着覆面之盔,看不清面目,唯有面甲的眼窝处,隐现寒芒。
“唰唰唰”
“末将骇隐,恭候多时了。”
骇隐单手持枪,舞出一片枪花,他声音嘶哑,寒意侵人心脾,仿佛从九幽深处爬出的恶鬼。
看着骇隐,苏巧巧全身都在发抖,从内心深处迸发出阵阵惊惧之情,这是一种面对天敌才会有的恐惧感。
此人必定杀戮无数,视人命如草芥。
牧云挡在苏巧巧身前,看向骇隐,淡然回道:“看来,今日的主菜,就是你们了。”
“不错,牧先生是主动束手就擒,还是让吾亲取你的首级?”
骇隐冰冷的回道。
牧云眼眸扫过,粗略的数了数,周围的悍卒总数当在二百人左右,外加这位似乎即将超出超级高手范畴的骇隐。
这股力量,如果不动用现代武器,几乎可以横扫一州的驻军了。
例如,冀州的虎豹军。
苏巧巧牙齿打颤,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下,她惊恐的喊道:“牧先生,他们他们肯定不不是恭亲王府的人!”
恭亲王府,绝对不可能养得起如此强大的悍卒,况且,就在九州之主的眼皮底下,他们怎敢?
牧云其实早已猜到,以包炎天的地位,怎么可能引出恭亲王府的超级高手,这里面,定然有上位者在操纵。
而在这京都,能凌驾于恭亲王府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
“我知道。”
牧云眼眸越发的漆黑深邃,手中之剑倾斜而放,食指与中指并拢,轻抚着散发着淡淡寒意的剑身,低声轻语:“既然你这么想看,我就让你看看,这是怎样的一副天地。”
说罢,牧云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身上的气势轰然而出,直冲天际。
“叮”
手指轻弹剑身,却发出龙吟之声。
“剑气来!”
一声轻喝,响彻云霄。
此时
就在树林远处的一座高台之上,身穿四爪金龙袍的太子双手握着身前的栏杆,眼眸紧紧盯着远处树林方向。
他的身旁,立着一位四十来岁,面容苍白,穿着大红蟒袍的公公。
眼见远处丛林内,有剑气冲天而起,龙吟之声阵阵,随着周围林木的倾倒,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迎面袭来。
“呼。”
劲风拂起太子的鬓发,露出其惊讶且带着一丝惧意的眼眸。
“刘公公,这就是云帅之威?这就是云帅的真正实力!”
太子双手死死的握着栏杆,隐隐还可看出惨白的骨节。
穿着大红蟒袍的刘公公阴鸷的眼眸看着冲天而起的剑气,摇了摇头:“不,他完全没有使出全力。”
“这还没有用出全力?”
太子既惊且怒,不禁吼道:“普天之下,难道没人能治得了他了么?”
刘公公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太子,你没有去过天柱峰遗址,你不明白,云帅的实力,暂时还没人能试出他真正的深浅。”
“啪”
太子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那以后,我还当什么狗屁的九州之主啊,让他来当好了。”
刘公公眼中闪过阴狠之色:“云帅虽强,却并非无敌的。”
“他非常的注重感情,只要当今九州之主在位一天,他就不可能有什么动作。”
“而且,凤主想必也知道,他一死,普天之下,将没人能驾驭得了云帅,所以,在他死之前,必然会替太子你除去云帅。”
太子闻言,神色阴晴不定,最后一把抓住刘公公的胳膊:“刘公公,朕授权于你,你一定要替朕网罗高手,然后一举除掉他。”
“我们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父皇身上。”
刘公公拱手行礼:“咱家的命,就是为了太子而生,此事咱家定然会尽心竭力,太子只要耐心静等,自会有好消息传来。”
“还有,太子,你乃未来之君,怎可如此浮躁。”
太子闻言,勉强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刚才是朕失态了,看刘公公你如此稳如泰山,朕当真钦佩的很啊。”
刘公公呵呵一笑:“这份定力,也是靠着岁月的沉淀和累积,日后太子你君临天下,自然也会比咱家还要沉稳坚定,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太子龙颜大悦:“那是自然,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刘公公悉心教导啊。”
“那是自然。”
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哪知,就在这时,一声厉喝骤然在二人耳中炸响:“看剑!”
旋即,狂风袭来,吹得高台直接拦腰而断。
“哎呦。”
刘公公惊恐的尖叫一声向下栽去,太子也跟着狼狈的滚落高台。
劲风止,剑光息。
整片的树林已然被移为平地,连根拔起的树木都不知被劲气吹到了何处。
至于那两百名悍卒与金甲战将,更是被剑气搅成了碎片,血肉随劲风一吹,直接散去,找都找不到了,真正的尸骨无存。
牧云手中的长剑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后,片片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