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个鸟!有一个俺杀一个,有两个俺杀一双!”这时,一旁的典韦却是叫嚷了起来,一副随时准备杀个痛快的模样。
听到典韦所言,刘协不禁恶汗道:“恶来,做事情你能不能动一动脑子,别每天打打杀杀的,你看人家仲康,原本整天也是和你一样,来孤身边以来,进步就很明显嘛!”
听到刘协所言,典韦不禁“嘿嘿”傻笑了起来,一脸的不好意思。
而许褚原本也是与典韦一个想法的,此时听到主公这样夸奖自己,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顿时让自己生生咽了下去。
而刘协看到典韦的样子,却是拿他没办法,只能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渡河!”
只听刘协一声令下,一行六人坐上了往南而行的船只。
之前与船家沟通的时候,船家死活不同意,即便给的钱再多,那也得有钱挣有命花才是。
无法之下,刘协也只好让船家把船直接卖给了自己。
幸亏留下的三名军士当中,有一名从小就是生长在河沿岸的,会操作船只,再加上力大无穷的典韦带着几名军士在一旁辅助,倒是行驶得有模有样。
此时的黄河之上,却是出现了一个奇景,所有船几乎都是在从南向北驶过,唯独刘协这条船,竟然是由北向南而行。
等到刘协他们刚刚到了南岸,早已经有无数的流民们涌了上来,尤其是看向刘协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毕竟在大家看来,一般的正常人不会在如此危险的时候还专门从黄河北岸驾船来到南岸。
而还没等刘协完全下船,流民们便争先恐后涌了上来,想要登上船来。
得亏典韦和许褚两人长得凶恶,往船头那么一站,紧接着一声大喝,却是将准备上前的流民们吓住了。
但是也有胆大的,觉得典韦他们不过是身材高大而已,说不定是外强中干的货,上前试探。
紧接着,几人就被典韦和许褚二人,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提溜起来直接就扔进了河里。
见到典韦和许褚二人如此凶恶,顿时把原本蠢蠢欲动的众人给吓了一跳,顿时朝着身后退去。
见到流民们离得船稍远些了,典韦和许褚方才将刘协从船上接应了下来。
由典韦和许褚这两个煞神开路,流民们纷纷避让,直到看到刘协他们再没有管那艘船的意思,顿时流民们一哄而上,抢起了渡船,毕竟这个时候上了船就代表自己的性命有了保障。
远离了河边,刘协一行六人走在路上,其余几人身上的兵器还好说,藏在身体里还不容易看得见。
而典韦却是不行,即便是以典韦那等巨大的身躯,也这挡不住身上的那两柄巨戟。
无法之下,刘协只能让军士们找了几片草席,将巨戟包裹了进去,看起来像是逃难的时候带了铺盖卷。
一路上根本就不需要人引路,因为只要是沿途流民多的地方,就证明是童丘的方向了。
正当刘协几人走着的时候,突然人群前方传来了阵阵骚动。
紧接着,一声大喊之声响起:“快跑啊,黄巾军来了!”
众人一听,看向远处果然有一支包裹着黄巾的队伍从远处奔驰而来。
这一声吼犹如在人群中炸了锅一般,原本行走的流民顿时奔跑了起来,甚至于在跑的过程中将自己随身带的东西全部都扔了,生怕多一分东西而拖累了自己。
明白自己等人这个时候,双腿是跑不过人家战马的,所以刘协也并不准备跑。
而是在观察了一下地形之后,迅速与典韦六人躲进了一堵破壁残垣之后。
由于黄巾军是骑马,瞬息而至,原本路上的流民根本就没跑几个。
“将他们身上的东西全给老子抢过来,敢违令者格杀勿论!”这时,一名黄巾小头目朝着身后的黄巾军道。
听到头目之言,黄巾军军士顿时明白了意思,一个个将流民们赶成了一圈,将流民们围在垓心。
刘协他们六人却是趁机也混进了流民当中,在最中间的位置,有什么时候倒也先轮不到自己几人。
见到流民被自己等人围的差不多了,小头目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老子也不为难你们,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给老子拿出来。
当然你们也别跟老子耍花招,谁要是耍花招让老子查出来了,格杀勿论!”
小头目最后的四个字说得很有气势,显然是已经杀过不少人了。
听到小头目之言,被围在垓心的流民们顿时身上就是一颤,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顿时,有流民主动走上前去,将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放在了前面。
只不过毕竟是流民,身上也并没有多少太值钱的,但是第一个人主动这样做,黄巾军小头目很是高兴道:“对了,他就是榜样!滚吧!”
听到黄巾小头目之言,流民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是放过自己了,顿时喜出望外,朝着外面跑去,一直跑到消失无踪。
有人做了样,剩下的人自然就有了希望,纷纷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往前面放。
而看到这一幕的刘协,心中却是暗暗感叹,这大汉子民还是太过于盲从了。
这群黄巾军军士们不过二十来号人罢了,竟然就是这二十来号人,硬生生就把在场几百名流民全部都吓得大气不敢喘,而且还纷纷解囊上供,着实让人悲哀。
毕竟这几百人若是有骨气的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