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苟文泽身为天狼卫统领,自然知道燕云十八骑的传奇。
燕云十八骑对于他来说,既是噩梦般的存在,又是改变他人生,令他不断增强,并且成为天狼卫统领的动力。
他永远不会忘记十多年前,燕云十八骑在罗艺率领之下,杀入草原,毁他家乡,屠他家人的情形。
那一年,他不到十岁,被父母藏在狗窝里才避过一劫。
他发誓要报仇,要手刃燕云十八骑,为此拼命让自己变强,哪怕是吃再多的苦也在所不惜。
可是,几年后他却得到消息,燕云十八骑已经被灭掉。
他心有不甘,深感遗憾,燕云十八骑理应死在他的手上才对。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重遇燕云十八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此时此刻,杜苟文泽双眼充满怨恨,右手紧紧握住长槊,手背青筋暴起。
长生天有眼啊,这一天我终于等到!燕云十八骑,我今日一定要将尔等手刃,以告慰死去的家人!
杜苟文泽由于激动,双肩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他一振长槊,咬牙切齿道:“燕云十八骑受死!”
双腿一夹马肚,越过其他突厥士兵,举槊猛冲过去。
其他突厥士兵见状,没有上前。他们对杜苟文泽有信心,身为天狼卫统领,他的勇猛是天狼卫中独一无二的。
杜苟文泽心里只想着——
杀!
杀杀!
杀杀杀!
杜苟文泽挥槊横扫奔在前面的燕云十八骑的一名骑兵。
怒气化作战意,愤恨化作力量,长槊虎虎生风,碰者不死即伤。
杜苟文泽不但力气大,速度也快。
奔在前面的一名燕云十八骑骑兵挥刀格挡,却慢了一步,长槊从他的弯刀前扫过,打中他的左腰。
这名骑兵顿时被击落马下。
杜苟文泽身后天狼卫士卒见状,为之一震,信心为之大增。
杜苟文泽见自己一击即中,战意更浓,长槊继续扫、挑、刺、劈。
燕云十八骑中的其他骑兵见到自己同伴倒地,却表现得毫无意外,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似的。
他们的眼神空洞,暗淡无光,但布满阴森森的寒意。
他们突然分开两拨,三名骑兵围攻杜苟文泽,其余十四名骑兵攻击杜苟文泽身后的天狼卫士卒。
当三名骑兵缠着杜苟文泽之时,其余十四名骑兵如寒风刮过,速度极快地杀入天狼卫士卒中,开始收割生命。十四名骑兵仿佛变成十四把镰刀,而那些天狼卫士卒则像是变成了稻穗、小麦。
天狼卫身为颉利可汗的近卫军,本来比很多突厥军都要强悍勇猛,可是,遇到燕云十八骑,个个都变成了待宰羔羊。
杜苟文泽被三名骑兵缠着,只能勉强闪避,根本没机会还击。能一人躲过燕云十八骑中的三名骑兵的两三击,杜苟文泽也算是难得。
就在杜苟文泽避开两击的时候,他瞥见原本被自己打下马的那个骑兵竟然从地上跳回马背上,然后像是没有被打过似的,策马挥刀杀入天狼卫士卒之中。
杜苟文泽脸色一变,但他没时间细想,眼前的三名骑兵已经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不敢分神,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
与此同时,李在古策马奔来。
他望见敌方的将领居然能抵挡得住燕云十八骑中三名骑兵的围攻,颇为意外。
身后玄甲军看到李在古出击,个个都争先恐后地紧随其后。
燕云十八骑已经杀入天狼卫的弓箭手之中,使得天狼卫的弓箭手再无机会放箭。
“让开!”李在古策马来到,“本将军来领教领教!”
围攻杜苟文泽的三名骑兵随即散开,参与到击杀天狼卫士卒的战斗中去。
杜苟文泽好不容易遇到燕云十八骑,哪里肯就这样放走,举槊策马想要追赶过去。
突然!
寒枪闪过!
杜苟文泽反应极快,慌忙勒马,身体同时后仰,顺利避开李在古刺过来的龙胆枪!
右手一转,手中长槊扫向李在古。
李在古双眸微微一缩,掠过一抹诧异。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在这种状况之下,居然还能还击,怪不得燕云十八骑中的三名骑兵一时之间拿不下他。
李在古回枪格挡,化掉对方的长槊。
座下白龙驹冲劲太猛,直接与对方的擦肩而过。
杜苟文泽抓住机会,身体直起,随即调转马头。
当他看到对方白袍白盔白甲白马,还手持银枪,不禁皱了皱眉头。敢在战场之中头戴白盔,身披白袍的战将,绝不是等闲之辈!
李在古也调转马头,看清杜苟文泽,一身皮甲,虎背熊腰,手持丈八长槊,表情凶狠。
“敢坏本大将好事,找死!”杜苟文泽举起起手中长槊对李在古吼道,那神情像是要吃掉他一样。
李在古冷哼一声,目光中尽是不屑:“要出手便出手,莫废话!”
“气煞本大将也!”杜苟文泽大喝一声,“无名小卒,纳命来!”
杜苟文泽怒吼着直冲向李在古,手中长槊突刺!
“赶着去投胎!哼!本将军成全你!”
李在古又冷哼一声,并没有闪避,龙胆枪刺出。
“铛!”
枪尖与槊尖相互撞击!
火花四溅!
杜苟文泽这是以命拼命的打法,他只想尽快击倒李在古。
李在古不倒下,杜苟文泽便无法找燕云十八骑报仇。
两人的力气都很